月亮掛在蒼穹中,星星正在開幕表演天空的搏鬥,整個校園操場瀰漫在一絲薄霧,像神話裡天宮縹緲的雲,操場邊上的幾棵老松柏,好像幾位老者,凝望着那一位龍頭的成長的歷程。
吳天走上前去,比起龐偉的個子,吳天只到他的下巴,吳天卻沒有擡起頭看龐偉,陰沉沉地說道:“大頭跟我是明智的選擇,只有我才能帶他走向輝煌。”
龐偉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吳天,眼中不由閃過輕視之意,伸出手朝着推了吳天的頭一把,把吳天推後了幾步,邊笑邊說:“媽的,吳天你別和我裝逼,再裝下去的話我就把你打成個傻逼!大頭這小子也沒有什麼出席,老子還打算把他推薦給旭哥呢!你說你搶走了我的人怎麼辦吧?”
吳天又走近了龐偉,這次他擡起了頭,一雙眼睛直直地盯着龐偉,嘴中傳出冰冷的聲音,那彷彿來自九幽的惡鬼一般的聲音:“如果你夠聰明的話就不會來找我的麻煩,但我看出來了,你纔是真正的傻逼一個!”
吳天那原本不屬於人類的聲音,讓龐偉心中不由一哆嗦,可看到吳天身邊的幾個小弟個個滿面憨笑的表情,心中生出一股邪氣,突然一把抓住了吳天的頭髮,說道:“我他媽讓你再裝!”接着用力猛地朝下一拉,單腿提膝蓋,就要撞在了吳天的臉上。
吳天雙手往前一擋,龐偉是打架的老手了,知道吳天就要有這個阻擋,馬上舉起手臂猛力向下。吳天顧得下邊,卻顧不得上邊,被龐偉這一下撞到了後腦,有些迷糊,蹲在了地上。
大頭大喊一聲:“天哥”向龐偉衝了過去,其他四個兄弟也跟着衝了上去,卻被龐偉的兄弟十來個人擋住了。
龐偉臉上帶着殘酷的笑容,又一腳把蹲在地上吳天踹倒。“媽的,傻逼怎麼了,這麼快就成了龜蛋了?”龐偉上去就用腳踩在吳天的頭上,回頭戲虐問大頭等人“這就是你們的狗屁大哥,這個老大也太他媽的軟了,幾下就被我踩在了腳下,他是怎麼做大哥!哈哈……”
此時的大頭手中的“武器”已經被奪下,丟在一旁,雙手抱着頭,被三個人打倒在地,想掙扎站起來,可是又被三個人的拳腳打的無招架之力。但大頭嘴上不饒人:“膀胱,我草你媽,你要是……!”話沒有說完,就被旁邊一人踢在嘴上,大頭咳了一下,吐出一口血水,裡邊還有一顆潔白的小牙。
突然,原本被打倒倒在地上吳天,右手一出抓住踩在自己臉上的腳腕。龐偉不由一愣,吳天左手的拿出平常數學課上用的圓規,狠地刺在龐偉的腳腕上。
“啊……”龐偉發出象殺豬般的慘叫聲,捂住被刺傷的傷口,連忙向後倒退數步。這時吳天不知那裡來的力氣,雙眼血紅地站起來,走到龐偉身邊,輪起他那拳頭打在龐偉的臉上。龐偉的手下和大頭他們扭打在一塊,想去幫忙卻被幾人拖得死死,只能乾着急。
吳天並沒有受到外邊呼喊聲的打擾,騎在了龐偉身上,雙手握成拳頭,瞪着血紅的眼睛,一拳接着一拳,不停地往龐偉臉上招呼,不一會兒,龐偉被打得滿臉都是猩紅的鮮血,濺到吳天的臉上,顯得異常猙獰。龐偉帶來的小弟都愣了,初中生打架很少有這麼血腥的場面。
大頭卻沒有愣,趁其他人愣神的時候站了起來,順手撿起原本被奪下的木棍,一棍下去虎虎生風,輪在剛纔踢掉他牙齒那人的頭上。那人悶哼一聲被打得抱頭倒在地上,鮮血順着那人手指縫流出來。
大頭對着愣神的四人,也對着操場大門大喊:“兄弟們都出來!都給我往死裡招呼!”
大頭話音剛落,又是一棍又一人倒在了地上,操場大門出現了急促雜亂的腳步。不一會,操場裡又進來七八個人,正是大頭之前說的那些牆頭草。大頭高喊道:“給我狠狠地招呼着!”輪起棍子向其他幾人打去。
後進來一夥人見吳天動手了,二話沒說,把龐偉帶來的兄弟圍在一起一頓暴踢猛打。
吳天抓起龐偉的頭髮,現在的龐偉已經有些昏迷,吳天把他的腦袋拉起來,龐偉的兩隻隻眼睛已經腫了起來,比起之前的吳天,有過而無不及。雙眼迷離地看着眼前這個熟悉的陌生人說:“吳天,這次輸到到你手裡,我龐偉認了,是因爲我沒有你嗜血,沒有狠毒。要打要殺給我來個痛快的,我他媽龐偉要是哼一聲,我就不是我媽養的!”
吳天撿起掉在一旁的圓規,放到他的脖子處說:“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被掛,一是離開這個學校,你自己選吧。!”
吳天把龐偉的頭放下,謹慎地向後退了兩步。這時其他人也都挺手站在吳天的身後。吳天感覺有些頭暈,便席地坐在了下來,壓住了一片小草,叉開腿,伸出手輕輕擦拭臉上的鮮血。
龐偉立起身子,也學着吳天坐在草地上,擦了一下臉上的鮮血,看了看倒在吳天他們身後兄弟,吐了口血水問:“吳天,我們怎麼也是一個宿舍的舍友,能不能給條活路?我家族裡知道我這樣,我會在家族擡不起頭的。這樣吧!以後我和兄弟們遇到你們繞道走”
“不行。”吳天把圓規合起來,放進自己的褲兜回答。
“天哥你夠狠。小弟服你了,以後你就是我大哥,我也跟你了!”龐偉覺得眼前這個人不只是夠狠,而且還很有頭腦,以後應該能是個了不起的人物,說不定在家族之爭能幫到自己。
吳天站了起來,拍拍龐偉的肩膀說:“這樣行!以後大家就是兄弟了,兄弟之間我們一起打天下!”說完朝操場的大門走去。吳天一走一晃,最後消失在操場的大門口,而吳天背影顯得那麼的高大,龐偉腦海裡還留剛纔吳天拍他肩膀時那種兄弟之情,這時他感覺自己跟對人了。
後進來的人都有些發傻,他們都是大頭結識的兄弟,今天大頭和他們說有一個人是他老大,讓他們去見見。見面後大失所望,因爲眼前的吳天弱小的身體沒有一點出奇的地方。但礙於大頭的面子,也隨着大頭叫了聲‘天哥’,可這些人一個個心裡都有些鄙視大頭。
可沒想到這個在他們眼中的平凡人,一個人就能將混了這多年的龐偉放倒,最後還讓龐偉服服帖帖的做了小弟。現在他們對吳天這個大哥纔算是心服口服。
大頭呵呵一笑,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憤,對旁邊人說:“他媽的,都還發楞着幹啥?趕快把龐哥和受傷的兄弟送到醫務室啊!”其他人聽完趕快去擡着龐偉和受傷的兄弟的。
龐偉把過來扶他的人推開,慢慢地站起來說:“媽的,老子不用扶,我自己能走!大頭,這回叫我龐哥,不叫我膀胱了?你還真他媽的的現實,變臉比翻課本都快啊!”
大頭撓了撓頭,尷尬的笑了笑:“龐哥,看你這話說的,之前我們不是不在一個陣營麼!現在好了,我們又是兄弟了,以後跟着天哥一定比那個旭哥強,聽兄弟沒有錯!”說着大頭那個小個子去攙扶龐偉,龐偉摟着大頭,嘆了口氣:“不知道,該怎麼跟旭哥說,這些年雖說他對我不好,但畢竟跟他這麼多年了!
大頭扶住身體搖晃的龐偉,一副我有天哥,天下我有的表情:“草,龐哥你就放心,天哥要混大,遲早要碰上旭哥的,你還擔心……媽的,老子之前被天哥打的傷口又破了……”
一夥人嘻嘻鬧鬧地,相互攙扶着向着醫務室走去。
吳天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也許是傷勢的原因,他走得很慢,想這最近這一段時間經歷的事情。
吳天內心問自己“你後悔嘛”?但是得來的種是那響徹明亮的一句話:“不,我從來沒有後悔過,馬善被人騎,人善被狗欺,自己踏了上這條道路,那就註定要一直走下去。因爲路是我自己選的,就算是跪着,自己也會將它走完。”
吳天決定要建立自己地下勢力,自己是初中生,就以現在的初中爲界限,但儘量拉攏高中的那些混子,學生年紀都不大,打起架來沒輕沒重,說白了就是夠狠。
學生憑着年輕的熱血,對英雄的盲目崇拜,也很容易被控制。現在吳天的頭腦遠遠超過他的實際年齡,甚至一些大人也比不上他。
吳天週末回到家裡,沒有什麼改變,一樣還是一個父母聽話的乖兒子,他們在親戚中樂道的驕傲。而回到學校裡,平常還是老師眼裡那個勤奮的好學生,年級裡邊的排頭兵。
但他的打架名聲卻在錦繡學校傳開了,就連學校高中部都知道在自己學校有這麼一號人物,而且在各個學校的混子都知道錦繡學校吳天,是錦繡學校的狠角色。
都說吳天打起架來夠血腥,也特別狠,打起架來兩隻眼睛就像是被鮮血染過一般,什麼東西都敢拿來用,手下聚集不少初中學生,甚至連本學校高中的學生都有他的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