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到了褚博近前,一刀電光也隨之橫掃向他的腰身。
褚博不慌不忙,將手中刀微微一提,擋住對方的鋒芒,下面順勢一腳,直撩那大漢的肚皮。想不到對方出售如此迅猛,大漢臉色微變,急忙抽身閃躲。
他快,褚博更快,在對方閃避的瞬間,他肩部跟上,手中的開山刀也隨之揮了下去。
這一刀,又快又突然,大漢閃躲不及,脖子被刀刃劃了哥正着,只聽嘶的一聲,大漢的喉嚨被割開一條三寸長的口子,後者悶哼一聲,扔掉手中片刀,雙手捂着脖子,搖晃着倒退兩步,接着一頭栽倒,手腳只不自然地顫動兩下,變沒了動靜。
“啊!”己方的一名頭目連一個照面都沒有走過去就被對方斬殺,南洪門幫衆無不倒吸口涼氣,從心底深處生出死死的寒意。
生怕兄弟們的時期被對方壓下去,人羣中一名南洪門頭目高聲喝道:“兄四門別和他單挑,大家一起上!”
“譁————”
南洪門幫衆壓下心中的恐懼,易用而上,如同潮水一般向褚博等人壓去。面對如此衆多的敵人,褚博也不敢大意,抽身退回到己方陣營之內,與手下兄弟並肩作戰,抵禦南洪門的衝擊。很快,雙方人員就接觸到了一起,只見交戰的中心出片刀揮舞,喊殺沖天,不時有人受傷倒地,如此擁擠的場面,文東會人員伸手號的特點根本發揮不出效果,打了片刻,褚博果斷地下令道:“兄弟們,撤!”
隨着他一聲令下,文東會衆人讓出旅店的大門,羣不退回到大院裡。見狀,南洪門那邊以爲文東會已堅持不住,氣焰更盛,上下人員都想都沒想,直接衝入院內,繼續作戰,到了大院裡,爭鬥的空間變大,文東會身手好,戰鬥力強的特點也徹底發揮出來。
這時在動起手來,南洪門的上網開始直線上升,人員倒下一批有一批。雖然兄弟們的傷亡慘重,可南洪門依仗人多,沒有絲毫撤退的意思,拼了命的向旅店內衝,他們都明白,謝文東就在裡面,只要殺了謝文東,不經爭鬥會隨之結束,而且自己還會成爲社團的救星,名揚天下。在名與利的驅使喜愛,南洪門幫衆都紅了眼,鍥而不捨,寧折不退。他們都只十足,可在外面觀戰的陸寇卻眉頭深鎖,此時他已看出文東會的不正常,心中十分奇怪,怎麼這批文東會的人員戰鬥力如此之強,只一百來人,對抗己方三百凶死,場面上竟然絲毫不落下風,反而問問戰局着優勢。他心煩意亂的揭開脖領子的一口,對身邊的兄弟說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讓總部那邊的二百兄弟也頂上去,無論如何,一定要給我打進旅店內部。”
“是!寇哥!”坐在陸寇身邊的那名青年答應一聲,隨即推開車門下了車,邊向旅店大院走去便揮動手臂,將向問天派給陸寇的二百精銳人員全部帶上,其實鄉下的夜生活就是如此的殺進旅店的大院裡。隨着這批人員的加入戰鬥,不僅讓南洪門的人力更多,而且戰鬥力隨之提高一大截,以諸博爲首的文東會衆人雖然身手都十分厲害,可面對如此衆多又強悍的敵人,也有些難以招架。時間不長,文東會開始被迫向後撤退,最後面的人員也已退到旅館之內。
正在這時,忽聽旅館內傳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吼聲:“前面的兄弟都給我讓開!”
文東會衆人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一股強大的外力橫推過來,衆人不由自主的向兩旁退讓。只見一名身材高大魁梧的大漢貓着腰從旅店裡走了出來,兩隻手臂像是鐵棍一般,向人羣中一插,接着往兩旁一分,人羣便像潮水一般散開。
這名大漢正是格桑。他走出人羣,在南洪門幫衆面前一站,嘿嘿笑道:“有哪個不怕死的,儘管過來好了!”
看到格桑,南洪門衆人心中都是一顫,一個個在心裡暗暗琢磨着,這人長的怎麼這麼高,這麼壯?南洪門陣營只是愣了片刻,隨後,有兩名漢子按耐不住,輪刀向格桑砍去。格桑將雙臂擡起,接住雙刀。
只聽啷啷兩聲,那兩名大漢感覺自己這刀不像是砍在人身上,更像是砍在石頭上,直到這時他們才發現,原來格桑手脖子上帶有一對厚厚的純銅護腕,還沒等二人把刀收回去,格桑向前大跨一步,瞬間到了二人近前,擡起的雙臂順勢向下落去,隨着啪啪兩聲,他的雙護腕正砸在二名漢子的腦袋上,這兩位,連聲都沒來得及哼一下,頭破血流,兩眼翻白,當場暈死過去。“哈哈——”格桑大笑一聲,幾個大步衝進南洪門的人羣裡,雙臂輪開,只聽咔嚓、啪、嘭之聲不絕於耳,眨眼功夫,他周圍的南洪門幫衆已被打倒一片。
格桑的勇猛,令南洪門幫衆心驚膽寒,反觀文東會這邊,則士氣高漲,諸博哪會放過這個機會,高喊一聲:“兄弟們,殺啊!”
在諸博的招呼下,文東會展開了反擊,一百多號兄弟又衝殺上前,與南洪門人員戰在一處。格桑的出現,很大程度上吸引了南洪門的注意力,也無疑讓文東會兄弟的壓力頓減,這還沒算完,時間不長,袁天仲也由旅店內竄了出來,在南洪門的人羣中,身如游龍,四處亂竄,但所過之處,總能引起一片腥風血雨和連續不斷的慘叫聲。
由於作戰的艱苦,陸寇已早有準備,看着場上的形式,感覺這麼打對己方來講太吃虧,畢竟己方人多,許多兄弟擠不上前,無法發揮出作用。他當即拿出手機,給前方的一名心腹兄弟打去電話,命令他帶領一百名精銳兄弟繞道旅店的後身,由後進攻,讓文東會首尾不能相顧。
南洪門的執行力是十分強的,隨着他的命令,南洪門的幫衆立刻分出一百號人,悄悄退出旅店的大院,向其後身繞去。
別看旅店前方打得熱火朝天,而後身卻靜悄悄的,連個人影子都看不到。
南洪門帶隊的頭目心中暗喜,讚歎寇哥真會鑽空子,一下就找到了對方的死穴!此時不動手,還等待何時?那名頭目回頭低喝一聲:“兄弟們,上!”
衆人紛紛衝到院牆之下,由幾名大漢搭起簡單的人梯,接着,上百號南洪門幫衆快速的翻過院牆。他們的動作又熟練又敏捷,快得出奇,上百號人,翻過兩米多高的院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可是還沒等他們向旅店內部發動衝鋒,忽聽旅店裡一陣喊殺聲傳出來,接着,旅店後身的窗戶齊開,從裡面跳出來數十號身穿黑衣的文東會人員。
對於南洪門的前後夾擊之策,謝文東和孟旬都預想到了,而且也做了相應的防備,在望月閣受訓的那二百兄弟中,有一百五十人被安排在旅店的前方,負責守衛旅店的正門,另外五十人,則被安排在旅店的內部,其目的就是爲了防止南洪門從己方後身偷襲。
結果這個提防還真防對了,南洪門果然選擇了前後夾擊的戰術。
見事情敗露,南洪門帶隊的頭目將心一橫,也不再遮遮掩掩,將手中刀向前一指,高喝道:“兄弟們,對方人不多啊,給我殺啊!”
這是文東會與南洪門一場精銳與精銳的直接碰撞。從單兵作戰能力上,文東會要高過對方一籌,而在人數上,南洪門則比文東會多出一倍,雙方各佔所長,打起來也是勢均力敵,別看旅店後身的戰場比前面要小很多,但其激烈的程度要遠勝過正面戰場。
旗鼓相當的爭鬥向來都是最艱苦的,無論對於哪一方來講。
隨着雙方的全面交戰,場面上只能用血腥來形容,爲了各自的目標,雙方人員皆下了死手,你砍我一刀,我回刺你一刀,有許多人員都是同時重傷到底,鮮血將地面的黑土快染成看紅土,在這種無法後退,只能死抗到底的爭鬥中,雙方的衆人幾乎沒有誰是安然無恙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掛了彩,一些人已傷得遍體鱗傷,滿身的血口子,可依然瘋狂得揮舞着手中的片刀,往對方身上招呼,嘴裡同時發出野獸般的低吼。
昏暗無光,黑漆漆的後院,血腥味已瀰漫了全場。
南洪門的正面進攻受阻,而後面的偷襲又被識破,這次的突然進攻優勢蕩然無存。坐在停靠在公路道邊轎車內的陸寇此時一籌莫展,現在,明知道謝文東就在旅店內,與他近在咫尺,可是卻偏偏殺不進去。這種看得見但又摸不着的滋味讓陸寇的肺子都快憋炸。
他的身體本就不好,現在偷襲不利,又是着急又是上火,頭腦突然間一陣昏沉,隨後連聲咳嗽起來。
開車的死機以及副駕駛座位上的南洪門頭目皆是嚇了一跳,急忙轉回頭,關切得問道:“寇哥,你怎麼了?”
陸寇連連嚥着吐沫,勉強將咳嗽壓了下去,隨後揉揉生痛的腦袋,微微搖頭說道:“沒事!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