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東回到,與三眼碰面後,詢頭號的情況如何。三眼哈哈大笑道:“二十四幫來打大連,只會自找苦吃!”
有三眼坐鎮,並未讓二十四幫佔多大的便宜,雙方對戰過幾次,都是以二十四幫先行撤退而告終。在三眼看來,二十四幫也只不過是羣烏合之衆,沒有什麼好怕的。
謝文東說道:“張哥,二十四幫是不可怕,但有消息說,青幫會來進攻。”
“青幫?”三眼一怔,接着呵呵笑道:“這個倒挺有意思。儘管讓他們來好了,有我在,包管他們有來無回。”
“沒錯!”陳百成在旁隨聲附和道:“有三眼哥坐鎮,無論是誰,來一個,殺一個,來一對,咱們殺他一雙!”
“呵呵!”謝文東爽朗而笑,雖然他兩人的話有些託大,但氣勢高漲總是一件好事。
謝文東一方面部署各個要點的人員,一方面將虎堂、豹堂、飛鷹堂的人力大批調派到。
是東北的絕對門戶,不能有絲毫的散失,而且文東會在投入極大的人力和財力,一旦有失,對文東會的損失將是極其巨大的。
文東會的精銳基本全部集中到,只是下面的小弟就多達數千人。
謝文東將虎堂、豹堂及飛鷹堂的人員安排在周邊地區,象是撒出去的網,只等青幫往裡鑽。
黑道的形勢緊張,火藥味十足,大戰似乎一觸即發。
週日,一位讓謝文東意想不到人的給他打來電話,的市委書記,夏啓明。
夏啓明剛剛上任不久,之前曾是外省某市的市委書記,與文東會沒什麼交往,不過,他對文東會可並不陌生,當他來之前,就已有人告戒過他,要小心這個在東北勢力龐大、一手遮天的黑幫組織。
兩人想約在日航酒店會面。夏啓明身邊沒有帶任何人,而謝文東也只是帶着三眼一人。
見面後,兩人熱情地互打招呼,落座後,夏啓明暗暗打量謝文東,沒有想到堂堂文東會的老大這樣年輕,心裡多少有些意外。
同時,謝文東也在打量他。單看外表,夏啓明四十多歲,其貌不揚,身材高高瘦瘦,渾身上下,找不到任何出奇的地方。
謝文東首先切入正題,笑眯眯地問道:“夏書記能在百忙之中約我出來,想必是有事情吧?”
夏啓明呵呵一笑,道:“在我沒來之前,就有人告訴過我,在,什麼人都可以碰,但惟獨不能得罪文東會。”
謝文東挑起眉毛,哦了一聲。
夏啓明道:“由此可見,文東會在東北的勢力可謂是根深蒂固了。”
謝文東柔笑一聲,說道:“這麼說,就太過獎了。我和兄弟們,只是出來混口飯吃!”
“嗯!”夏啓明點頭道:“這點我和你一樣,我做的市委書記,也只是想混口飯吃,我不求自己在任期間,能做出多大的功績,但是,我也絕不想有任何問題發生。”
謝文東心中一動,嘴上輕鬆道:“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夏啓明繼續道:“現在是九月末,再過幾天,就是十一了,是旅遊城市,十一期間,遊客將會激增,我不希望在這個時候,黑道卻突然發生動亂,謝先生是聰明人,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謝文東仰面輕笑,他這麼說,明顯是在警告自己,要在十一期間安穩一些。他含笑道:“夏書心,如果有人拿着刀子向你刺來,你總不能不反抗,硬挺着挨刀吧?!樹欲靜,而風不止。這些事情,是我無力改變的。“
“那是你的問題。”夏啓明聳肩道:“你的問題,我不想管,總而言之,在十期間,我要看到一個太平盛世,誰要是在這個時候給我生事,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謝文東聽後,還沒覺得怎樣,可一旁的三眼卻已怒火中燒,他將牙關一咬,冷笑道:“夏書記,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打架是兩個人的事,你單來找我們,可就太不公道了。”
夏啓明笑道:“我一直以爲,黑社會是不講究公道。話我已經說完了,到時候要怎麼做,你們自己看着辦。”
三眼兩眼圓睜,冷冷道:“你這是在拿政府壓我們!”
夏啓明揚眉,直視三眼道:“我就是壓你們,你又能如何?”
“X你X的!”三眼脾氣火暴,他要是在氣頭上,什麼事情都敢幹。他怒罵一聲,向前疾進兩步,到了夏啓明近前,伸手一指他的鼻子,呵斥道:“夏啓明,你以爲你是個什麼東西!別人或許怕你,我三眼不怕,你敢碰我們文東會一下試試,我他媽讓你的家人看不到你的全屍!”
夏啓明臉色一變,他身爲市委書記,何時被人如此辱罵、威脅過,他隨之站起身形,語氣冰冷道:“黑社會就是黑社會,一羣社會上最無可救藥又最自以爲是的渣滓……”
三眼聞言怒極,伸手抓住夏啓明的脖子,低吼道:“你再說一遍!
“張哥!”坐在沙發上的謝文東突然沉喝一聲。三眼扭頭,不解地看向謝文東。後者語氣平淡,悠然說道:“張哥,放開夏書記!”
“可是……”三眼還想再說什麼,謝文東根本不給他多言的機會,沉聲道:“放開他!”
三眼無奈地搖了搖頭,慢慢鬆開手掌,喘着粗氣退到一旁。
謝文東笑道:“夏書記,我兄弟的性格太沖動了,剛纔,多有得罪,我帶他向你道歉。”
夏啓明哼了一聲,整了整被三眼抓偏的領帶,說道:“謝文東,你們以後最好給我小心一點……”
謝文東點點頭,笑眯眯道:“多謝夏書記提醒,我自然會小心,不過夏書記出門也要小心些。當人若是走黴運的時候,走到大街上都會被汽車撞死,走在自家樓下也會被突然掉下來的花盆莫名其妙地砸死。”他說話時,臉上帶着燦爛的笑容,但眼睛裡,卻閃動着駭人的寒光與殺氣。
夏啓明間皺眉頭,道:“你這是在威脅我?”
“不!”謝文東笑得兩眼眯成彎彎的黑線,說道:“我只是在提醒夏書記而已。”
“哼!”拿謝文東這樣的人,任何人都會覺得頭痛,有力使不出來。夏啓明狠狠瞪了他一眼,沒再多說什麼,轉身作勢要走。
謝文東將手一伸,攔住他的去路。夏啓明以爲謝文東要對自己不利,心中一緊,充滿防備地看着他。
“夏書記不用緊張!”謝文東笑道:“我只是想最後對你說句話,如果有人幫我,我會傾盡全力地報答他,如果有人想壞我,在我背後動刀子,我敢保證,我將比他更壞!”
夏啓明沉默片刻,舉步向酒店外走去。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他本來想和謝文東見面時先消消他的氣焰,哪裡想到,他差點反被謝文東嚇倒。
這個年輕人不簡單,以後要多加提防。這是夏啓明和謝文東會面後產生的第一感想。
第二天,東心雷打來告急電話,稱青幫在河北發起全面猛攻,己方有數個堂口抵擋不住,開始潰敗,另外還有三位堂主受了重傷,希望謝文東能立刻回北洪門總部,壓住陣腳。
謝文東聽後,馬上明白了,這是青幫要進攻的前湊,韓非發動猛攻,目的就是要把自己引回到市。
他對東心雷說道:“老雷,不用緊張,青幫的攻勢,不會持續兩天,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穩住,死守,千萬不可貿然出擊!”
東心雷大急,聽謝文東的意思,似乎沒有要回來的的意思。他急道:“東哥,如果青幫的攻勢不停止怎麼辦?那麼,我們的損失將會十分慘重!”
“放心吧!”謝文東自信道:“韓非的目標並不是河北,而是!”
“?”東心協驚訝道:“那怎麼可能?”
“如果我沒有猜錯,韓非的真正目的是打擊文東會,動搖我的根基。”
“哦!”東心雷將信將疑地答應一聲,不過,謝文東向來料事如神,東心雷即使心中沒底,此時也不好再說什麼。
謝文東料事很準,但這回,卻偏扁沒那麼準。
青幫的攻勢如潮,一波接着一波,兩天過去,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大有一口氣將北洪門在河北的勢力徹底壓死的意思。
等到了第四天,北洪門在河北已有起過半數的堂口告急,東心雷沒有辦法,只好大批抽調外省的兄弟前來支援。
臨省的兄弟來得還算夠快,勉強將北洪門的潰敗之勢穩住。但是,北洪門已然付出慘痛的代價,丟失大片地盤不說,下面的兄弟也士氣低落,似乎北洪門上下所有人對這次戰鬥的態度不樂觀,更有人開始懷疑掌門人是不是已拋棄北洪門,畢竟這個關鍵時刻看不到謝文東的身影,讓人忍不住會往最壞的方面想。
身在的謝文東早做好準備,就在等韓非帶人來攻,可日子一天天過去,如終也未見到青幫幫衆的身影,連二十四幫都變得安穩許多,這時候,他意識到,山口組的情報可能有問題,甚至,山口組根本就是和青幫串通好了,來麻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