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李曉芸一本正經地說道:“成立銀行是很煩瑣的事,你不瞭解其中的流程,根本做不來,何況還是跨國分行,現在,你的東亞銀行要成爲國際性質的銀行了,值得慶賀一下。”
“慶賀?”謝文東搖頭而笑,說道:“等我們平安回國的時候在慶賀吧!”
與李曉芸坐上汽車,謝文東告訴司機,去往監獄。
在車上,他打開擋案,仔細查看。按照袁華的意思,他這次去安哥拉帶的人不能太多,最多能挑選其中的十位。檔案裡的那些死囚犯什麼罪的都有,殺人犯、**犯、搶劫犯甚至還有縱火、投毒犯。從頭到尾翻看一遍,謝文東嘆了口起,感覺袁華不象是讓自己挑選一支精幹的手下,而象在挑選一支敢死隊。
他拿起筆來,在幾個殺人犯的檔案上打個勾,然後又挑出幾個**殺人犯和縱火犯。謝文東之所以看上他們,是因爲他們都曾經犯罪過多起之後才被抓的,想必有一定的頭腦和殺人的技巧,再者心理素質比較好。
時間不長,汽車開到監獄。謝文東有政治部的身份,出入監獄本就不成問題,加上袁華事先打過招呼,沒遇到太多的盤查,獄警就直接放行了。
接待謝文東的監獄長,是一個四十多歲身材肥胖的中年人。看到謝文東之後,立刻伸出兩隻大胖手,主動上前握手,連連笑道:“謝上尉,久仰久仰,快請坐,快請坐!”
看他那一身的肥肉,還有那油得發亮的皮膚,就知道這位獄長平日的生活極好,謝文東心中討厭,不過表面上還是十分客套,不留痕跡的抽出手,笑眯眯地與監獄長分別落座。
監獄長名叫田吉濤,來之前,袁華已經告訴了謝文東。
“我這次過來的目的,想必田獄長都知道了吧?”謝文東抽出煙,叼在嘴上,身後的袁天仲機靈地陶出打火機,幫他點燃。袁天仲是修武之人,平時根本不抽菸,身上帶着打火機,完全是爲謝文東準備的。
“知道,知道!東方先生已經交代過了。田吉濤連連點頭,面帶笑容的說道。
”恩,很好。“謝文東把手中的檔案夾向前一遞,說道:“麻煩田獄長幫我安排一個房間,我要見檔案裡的這些人。”
“好!”對於政治部的人,田吉濤可是一點都不敢得罪。他接過檔案,咯微翻看一下,眉頭微微一皺,問道:“謝上尉要見全部嗎?”
“不需要!”謝文東搖頭,說道:“我要見的,在上面都已經打了勾,只安排這些人就可以。”
“好的。”田吉濤低頭數了數,一共有十五名死囚的檔案上有記號,他頓了一下,擾擾頭髮,說道:“哦....謝上尉,東方上校交代,只選其中的十人。”
“呵呵”謝文東淡然一笑,說道:“我只是想見,至於最終挑選誰還不一定呢。”
“哦!我明白了。”田吉濤點頭應了一聲,又問道:“謝上尉是準備一起還是一個個的會見?”
“一起見吧!”謝文東不想在此事桑耽誤太長時間。
“那好,我這就去安排,謝上尉稍等一會。”說着,田吉淘站起身,帶着幾名副手就要往外走。
“對了,還有一件事。”謝文東叫住他,說道:“管好你下面人的嘴巴,不能讓犯人們知道我的身份,明白嗎?”
“是!”田吉淘點頭道:“這一點東方上校已經交代過了。”
聞言,謝文東滿意地點點頭。爲政治部做事,唯一的一點好處就是自己很省心。
田吉濤爲謝文東安排了一間會議室,面積不大,只有四十平米的樣子,中間擺放一張長條型的桌子,兩旁擺放坐椅。
時間不長,十五名死囚拖着重重的腳鐐,被數名獄警帶了進來。這些人,模樣各異,但腦袋卻一個比一個亮,身上穿着厚厚的麻制獄服,雖然土氣,可卻遮掩不住他們身上那股子桀驁的邪氣。
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之後,田吉淘找到謝文東。
對他做事的效率,謝文東很滿意,讚賞一聲,向會議室走去。李曉芸、任長風等人跟在他的身後。
此時,衆死囚正在會議室裡議論紛紛,不明白把他們找到這裡要幹什麼,大多人猜測的結果是,自己被執行死刑的日子不遠了
當謝文東等人進來之後,他們皆是一楞,搞不清楚這個身穿中山裝年歲不大的青年是什麼人,接下來,看到李曉芸的時候,他們的眼睛又同是一亮,在監獄裡被關押的這段時間裡,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女人,尤其是象李曉芸這樣漂亮的女人,簡直讓他們雙眼噴火。
幾名距離房門近的死囚提着鼻子,一個勁的猛嗅,好象要把李曉芸身上散發出的麝香全部吸進肺子裡似的。
謝文東慢慢在桌子的前方坐下,環視衆人一眼,嘴角一挑,眯眼笑了起來。
並不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李曉芸身上。一名環眼的漢字看着謝文東,冷聲說道:“你是誰?”
“商人。”謝文東笑眯眯地對他說道。他在檔案上見過些人的照片,知道他叫關鋒,連環殺人犯,做爲a級通緝犯逃亡三年之久。
“商人?”關鋒笑了,說道:“是你找我們來的?”
“沒錯。”謝文東含笑點頭。
“一個商人,憑什麼能指揮獄警?”關鋒冷笑道。
不錯,此人的頭腦還不算簡單。謝文東淡然說道:“難道閣下沒有聽說夠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嗎?”頓了一下,他又微笑地補充道:“我很有錢。”
關鋒眼中流露出一絲輕視,嗤笑出聲,問道:“那你找我們來想幹什麼?”
“我想給你們一條活路。”謝文東的話,立刻把衆人的目光吸引到他的身上。
“你什麼意思?”一名身材幹瘦,尖嘴猴腮的青年興趣十足地看這謝文東。
謝文東目光慢慢在衆人的臉上掃過,說道:“我想辦法,把你們從這裡弄出去,作爲對我的回報,你們要爲我做事。”
“哈哈——”關鋒迎面大笑,說道:“你憑什麼把我們弄出去?你以爲你是誰啊?”
“我是謝文東,我說出去的話,我自然有辦法實現。”謝文東目露電光,直視關鋒。
啊?謝文東?這些人裡有是混黑道的,也有耍單幫的亡命之徒,大大多數人對謝文東這個名字並不陌生,畢竟中國黑道里就那麼幾個出名的人。
“謝文東?文東會的謝文東?”尖嘴猴腮的青年瞪大眼睛,驚訝地問道。
“恩!”謝文東頷首。
“我不管你是謝文東還是謝文西,我只想問你,你真有辦法把我從這裡弄出去嗎?”一個國字臉的大漢粗聲粗氣地問道。
“當然。”謝文東說道:“前提是,你要聽我的話。”
“行!”那大漢騰的站起,說道:“只要你能把我弄出來,你讓我幹什麼都行!”
關鋒的頭腦沒有象他那樣簡單。謝文東是黑道頂級的人物,即使如此,想把自己這些死囚都整出監獄,恐怕也要大費周折,他肯定不會無緣無故這麼做的,其中必定有原因。他冷靜地問道:“你要我們做什麼?”
謝文東低頭沉思。他在考慮要不要告訴他們,略微沉吟片刻,他直截了當地說道:“跟我去一躺安哥拉。”
“安哥拉?”死囚大多都沒聽說過這個地方,一各個面帶狐疑地相互看看,紛紛問道:“安哥拉是什麼?”
“一個非洲的國家。”謝文東道:“安哥拉正發生戰亂,到那裡會很危險,生命沒有保障,隨時都有被殺的危險,當然,你們留在監獄裡,肯定會死,不過如果願意跟我走,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至於怎麼選擇,你們自己來決定。”
國字臉的大漢想也沒想,大聲說道:“我願意!我願意跟你去!”
“很好!”謝文東呵呵地看向其他人,問道:“你們呢?”
“原來,你是要我們跟你去冒險啊!”一個目露邪光的青年揉着下巴,呵呵奸笑,他目光一偏,看向李曉芸,嬉皮笑臉地說道:“想讓我跟你去安哥拉也行,你先把這小妞借我玩一個晚上。”
李曉芸面微紅,臉帶怒色,強壓住心中的怒火,沒有發作。
謝文東敲敲額頭,站起身,走到青年身後,按住他的雙肩,笑道:“看起來你似乎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青年仰起頭,看着謝文東,笑嘻嘻道:“想讓我爲你做事,你總是要有點表示嘛!一個女人而已,這個要求不算太高吧?謝先生!”
謝文東的臉上笑容加深,點了點頭,向後倒退兩步,隨口對格桑輕輕一笑,眯縫的雙眼射出兩道精光。
格桑跟隨謝文東時間已久,對他的暗示領會得十分清楚。他大嘴一咧,走到青年近前,猛的一伸手,按住他的腦袋,另隻手用足力量,對其後腦,惡狠狠的就是一拳。
這一拳,格桑下了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