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謝文東的話音,只聽哐噹一聲,會場的大門再次被人撞開,接着,從外面涌進來數十名黑色勁裝的漢子,爲首的兩位,正是姜森和劉波。
他們在外面等候多時了,只等謝文東的電話。此時,衆人手中皆拿有槍??,有長槍也有短槍,進來之後,也不說話,面無表情地將槍口向下一放,指向在場的每一個人。
突然衝進來這許多拿有槍??的陌生人,會場內的衆人皆嚇了一跳,尤其是樑老,頭腦發漲,眼前發花,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這些人究竟是從哪裡鑽出來的,爲什麼手下人連個通報都沒有。
“你……你們是誰?”樑老顫巍巍地伸出手,指着衆人,結結巴巴地問道。
沒有人理會他,姜森和劉波環視會場一週,看到謝文東後,兩人眼睛同時一亮,快步走上前,躬身施禮道:“東哥!”
“恩!”謝文東輕輕點了點頭,將手裡的電話向樑老懷中一扔,冷笑道:“樑老不要驚訝,他們是我的兄弟!”
“你……”糟糕!原來謝文東在會場外還安排了幫手。想着,樑老汗如雨下,伸長脖子,向門外張望,尋找自己埋伏在外面的手下。
“不用再找了!”姜森回頭,從下面一名兄弟的手裡拿過一隻由衣服捲成的包裹,隨後向樑老的腳下一扔,啪的一聲,衣服散開,從裡面散落無數支斷指,斷指明顯是剛剛切下來的,一各個鮮血淋漓。
“啊——”樑老什麼時候見過這個,嚇得一蹦多高,踉蹌着連連後退。
謝文東的眼中的帶着藐視,目光從樑老身上移開,接着看了看望月閣的衆人,最後,目光落
在衆洪門分會的大哥身上。他指了指地上的斷戒指,說道:“這些聯合會的人員藏身在酒店
裡,身上都帶有槍械,居心測,圖謀不軌,樑老,我想你應該給大家一個合理的結實吧?”
樑老連連倒退,一直靠到牆壁處,用他袖子抹了抹臉上的汗水,辯解道:“他們。。。。。。他們是爲了保護各位老大的安全!”
“放屁!”姜森冷喝一聲,拍了拍手掌,啪啪兩身,人羣分開,一名青年被兩位血殺人員押
解上來,交給姜森。這青年渾身是傷,尤其是腦袋,青一塊,紫一塊,一隻眼睛封了喉,整個腦袋腫得像豬頭。
姜森猛的拉扯那人的脖子,隨後一腳,將其狠狠踢倒在地,接着厲聲喝問道:“說!你們藏在酒店裡要幹什麼?”
那青年趴在地上,腦袋一擡,剛好看到散落一地的斷指,嚇得“嗷”的一聲,跪在地面,雙
手連連搖晃,哭喊道:“別殺我。。。。。。別殺我。。。。。。”
姜森上前,扯住他的頭髮,用力向後一拉,冷聲喝道:“快說!你們在酒店裡要幹什麼?”
“我們是按照樑老的意思準備幹掉謝文東的。。。。。。可、可我。。。。。。我只是下面的小弟,這
事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和我沒關係啊。。。。。。”青年邊說邊哭,鼻涕眼淚流了一臉。
聽完他的話,姜森的表情恢復平靜,慢慢鬆開手,擡起頭,看向樑老。
謝文東笑了先是呵呵的輕笑,接着哈哈大笑,看着樑老問道:“樑老,你還有什麼要解釋的?
哎呀!樑老的心此時已揪成一團,跳的厲害,見會場內的其他大哥也都看着自己,他連吞嚥了兩口口水,顫聲說道:“你……你罪大惡極,是洪門的罪人,是洪門的害蟲,我即使要殺你也……也是天經地義的!”
“好一個天經地義!”謝文東冷笑道:“洪門有洪門的家法,誰有罪,誰有錯,自然由洪門來斷定,何時要你們聯合會來插手過問了?即使真的有誰犯了錯,又何時需要你們聯合會來動手了?”說着,他頓了一下,深吸口氣,仰面說道:“樑老,你也算是洪門的老人了,聯合會的職能你應該很清楚,你私自安排手下人員想殺掉我,這算什麼?這是公然謀害洪門的掌門大哥!”
樑老身子一顫,左右搖晃個不停,如果不是有牆壁依靠,他早趴下了。
衆分會大哥也都愣了,聯合會會謀害洪門分會的掌門,這在以往還從來沒有發生過,一名五十多歲、留着八字鬍、衣裝考究的中年人看看左右的衆人,然後清清喉嚨,正色說道:“主謀者罪責當誅!”這名中年人名字教鍾亞柏,是歐洲地區的洪門掌門大哥之一,與金鵬關係交好,剛纔望月閣要帶走謝文東的時候,他就覺得望月閣太過分、太蠻不講理了,只是忌憚其威望,沒敢站出來說話,現在謝文東和望月閣鬧翻,傷了長老,殺了門徒,他感覺望月閣其實也沒什麼。
反倒是謝文東年歲不大,沉着老練,氣魄驚人,又心思周密,值得深交。
當然,和他有同種想法的大哥並不在少數,人們對謝文東的感覺在不知不覺中發生着變化,由剛開始的輕視、陌生、敵意到現在變爲了讚賞與敬佩。
這一點,謝文東從衆老大對自己的眼神中也感覺到了,也正因爲這樣,他纔敢肆無忌憚地與望月閣對着幹。
在他心離,最擔心的是望月閣聯合各地洪門一起對付自己,那會令他陷入四面楚歌、進退兩難的境地,但是當許多大哥開始傾向他的時候,謝文東的顧慮也就隨之打消,單單是望月閣自己,他並不懼怕。畢竟武功再厲害,也厲害不過槍,身法再快,也快不過子彈嘛!
謝文東並不知道這位中年人是哪地區的洪門大哥,不過他既然站出來爲自己說話,那麼自己就應該爭取把他拉到自己這邊來。他十分有禮地點頭示意,攻恭敬地說道:“多謝前輩指點!”說着話,他又轉頭看向鄭龍,笑道:“鄭老大,這位前輩的話你也聽見了,每那麼就由你來動手吧!”
“我動手?”鄭龍怒聲問道。
“當然是對樑老執行家法了。”謝文東笑眯眯地說道。
鄭龍看看謝文東,瞧瞧樑老,再看看望月閣和周圍的衆老大,他的心徹底涼了。
這次在峰會上除掉謝文東的計劃可以說徹底失敗。望月閣的人折損過半,聯合會的人又被對方全殲,可是謝文東的手下也不少,要命的是都帶有槍械,自己這邊怎麼去和人家打?
最最主要的是,似乎許多洪門大哥都已開始傾向於謝文東,現在再想懲治或者殺他,已難如登天。
想到這裡,鄭龍心中長嘆一聲,別過頭去,有氣無力地說道:“要執行家法,你就去執行好了,何必來找我?“
謝文東笑道:”在場的這些大哥里,帶刀的似乎只有鄭老大你們這幾位大哥,你不動手,還想讓誰動手呢?難道,鄭老大是樑老的同謀,不好下手?
鄭龍聽完,嚇了一跳,忙大聲喝道:謝文東,你不要亂說!
щшш ▪ttka n ▪C○ 既然不是,那就快點動手吧!謝文東淡然說道:我們都在等着你,希望你也不要浪費我們大家
的手機!
聽完他的話,不少洪門大哥已連連點頭,表示贊成。
鄭龍兩眼噴火,恨不得撲上前去狠狠咬謝文東一口,不過面前那數是隻黑漆漆的槍口讓他壓住了這個衝動。
他握了握拳頭,最後將心一橫,提刀向樑老一步步走去。他不敢再拖下去,不然謝文東真把自己說成是樑老的同謀,
那麼他今天也別想活着走出會場了。爲了保身,他只能選擇犧牲樑老。
鄭。。。。。。。鄭老大,你。。。。。。你要幹什麼?
樑老,我。。。。。。也是沒有辦法,被逼的啊!鄭龍走上前來,在樑老眼前連連搖頭,低聲說道。
撲通!樑老再站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望向望月閣的曲青庭和史文俊,叫道:曲長老,史長老,你們幫我說句話啊,
不能見死不救啊,當初可是你們找我。。。。。。
不等他把話說完,鄭龍兩眼猛的一瞪,握緊刀把,對着樑老的小腹,狠狠刺下一刀。
撲!樑老的喊聲嘎然而止,兩隻老眼睜得象兩隻小燈泡,直勾勾看着鄭龍。
對不起了!
鄭龍猛的將刀拔出,接着,又一刀。。。
撲。撲。撲。。。
在樑老的肚子上連刺了九刀,他才慢慢挺直腰身,擦擦臉上的血珠子和汗水,轉頭看向謝文東,低吼道:謝文東,這回你滿意了吧?
謝文東暗暗皺眉,想不到鄭龍還真把樑老殺了,他的心也夠黑的。
本來他是想逼鄭龍去殺樑老,作爲同謀,之間肯定關係非淺,鄭龍未必能下得了手,只要他不敢動手,那麼自己就可以職責他爲樑老的同黨,順理成章地將其幹掉,只是沒想到,鄭龍做起事來這麼狠。
此人不可留!謝文東眯縫着眼睛,呵呵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