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拉娜·萊恩!”女郎淡淡地說道。
謝文東點點頭,微微一笑,沒有多說什麼,轉身走開了。走出沒幾步,他的手機突然響起,謝文東一愣,這個時候不應該有人給自己打電話!想頭,他轉回頭,只見坐在車裡的女郎正在把玩的手機,而眼睛卻在看着他。
狡猾的小妖女!謝文東心裡嗤笑一聲,沒有理會,繼續向已方衆人走去,而他的手機鈴聲也隨之停止。
見他安然無事地回來,靈敏等人紛紛圍上前去,異口同聲地問道:“東哥,你和她談什麼了?”
“做了個交易。”謝文東將自己和女郎談話簡單講述一遍,隨後說道:“我們走!先離開這裡再說!”說着話,他向衆人一甩頭,按照來時的原路,向阿姆斯特丹的市區走去。原本那些圍站在左右的黑衣人紛紛側身,給他們讓開一條通道,不過無數只冷冰冰的眼睛在他們身上轉來轉去,讓人渾身上下有種說不出的不自在。
走路中,袁天仲低聲問道:“東哥,你把他們引到安哥拉,不等於把那裡的人害了嗎?”
謝文東苦笑道:“不然怎麼辦?我總不能真在中國找個地方來安置他們吧?何況,他們若是進入了安哥拉,就等於鑽進我們的掌心裡,一旦做得太過分,隨時隨地就能置他們於死地!”說着,他對靈敏問道:“這個聖域,究竟是個怎麼樣的教派?”即使到現在,謝文東也沒把對方弄明白,覺得他們做的事情,有太多太多自己不能理解的地方。
靈敏嘆了口氣,道:“對於黑彌撒,我也只是聽說過一些傳聞,知道得也不是很詳細。他們信封撒旦,尊撒旦爲聖主,反正一切的信條都是和天主教截然相反的,佩帶倒置的十字架,提倡同性相交,吃聖餐要粘上類便的人肉等等,反正他們的行爲是正常人難以理解的。”
“哦!”謝文東撓撓頭髮,搖首而笑。
“還有,”靈敏繼續道:“天主教的聖女必須是聖潔的,而黑彌撒的聖女則必須是妓女。”
撲!謝文東差點被自己的的口水嚥到。在他看來,那個名叫迪拉娜·萊恩的女郎還不到二十歲,充其量只有十七、八歲,很難想象,她竟然會是個妓女。謝文東仰面吸氣,幽幽說道:“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
說話間,只聽身後的汽車轟鳴,燈光閃爍,衆人皆是一震,紛紛停下腳步,回頭看去。道路上,一輛汽車正向已言的這邊急速而來。靈敏眉頭大皺,疑聲道:“難道黑彌撒不打算放過我們,追殺上來了?”
隨着她的聲音,金眼和木子也雙雙把手槍抽了出來,背於身後,兩眼眨也不眨地盯着駛來的那輛汽車。
時間不長,汽車到達衆人面前,緩緩停下,接着,車門一開,從裡面蹦下一名白人漢子。對於這位衆人都認識,當初從酒吧接他們到這裡來的人,正是他。
白人漢子依然是滿面帶笑,走到謝文東近前,說道:“是聖女派我來的!這裡距離市區很遠,路上又很難遇到車輛,所以聖女特意讓我來送你們回市區。”
聞言,衆人暗暗鬆了口氣,可是高懸的心並沒有放下,金眼和木子仍然緊緊握着手槍。
謝文東悠然一笑,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客氣了,代我多謝聖女的好意!”
當初,衆人是坐着這輛麪包車來的,經過一翻波折,現在又坐着這輛麪包車返回市區。
車上,那白人大漢問道:“你們想去哪裡?”
“酒店!”
“哪家酒店?”
“隨便哪一家,只要不會在我們熟睡的時候悄悄從牀底下爬出來人偷襲我們的就好。”謝文東半諷刺半挖苦地說道。
白人漢子老臉一紅,嘿嘿乾笑兩聲,沒有再多說什麼。
進入市區之後,又行了好一會,麪包車在一家豪華的大酒店門前停下,等謝文東下了車,看清楚酒店的名字之後,長噓了口氣,他敢肯定,這家酒店絕對不會發生剛纔在旅館裡那樣的事情,因爲這家酒店的名字叫希爾頓,希爾頓企業和黑彌撒應該沒有關係。
把謝文東等人送到地點之後,那白人孩子打聲招呼後便急匆匆地走了。
進入酒店內,看着金碧輝煌,五彩繽紛的豪華裝飾,謝文東等人突然之間有種倍感親切的感覺,彷彿是從可怕的黑暗時代又回到了現代社會。
謝文東看看手錶,此時已接近黎明,他長嘆一聲,悠悠說道:“現在,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
“是啊!”木子看眼靈敏,笑嘻嘻地陶侃道:“我們的靈大小姐也終於不用再和東哥擠一個房間了。”
他的話,立刻遭來靈敏‘惡毒,犀利’的白眼。
雖然沒有靈敏和他擠同一間房,但謝文東睡得並不安穩,早上八點左右時,姜森和劉波雙雙抵達,與他二人同來的還有大批的血殺、暗組人員,而九點多時,謝文東的電話又響起,這次打來電話的,是從英國剛剛趕來的白浩。
白浩是謝文東插在英國的一股勢力,並不是很看重,對他也沒有給予過太多的支持,而白浩的能力卻很令人意外,他藉助謝文東提供的自己以及小部分的人力,在倫敦迅速建立起自己的勢力,發展到現在,力量已不能小窺,另外,傑克就是因爲白浩的緣故才投靠謝文東的麾下。
對於白浩的到來,謝文東很意外,在酒店見面之後,他奇怪地問道:“你怎麼來了?”
現在的白浩和以前變化了許多,當謝文東出次見到他時,他穿着流裡流氣,衣服褲子又肥又大,頭髮花花綠綠,脖子上帶着粗粗的假金項鍊看起來和那些黑人的地皮流氓沒什麼兩樣。現在,他西裝革履,皮鞋擦得錚亮,一塵不染,精氣神十足。
他呵呵一笑,說道:“我許久沒有見到過東哥了,這次聽說東哥到了荷蘭,我就趕過來看看有沒有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
謝文東笑了,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到荷蘭來了?”
白浩正色說道:“是英國的洪門組織告訴我的。”
“你認識他們?”謝文東挑起眉毛。
“以前是我認識他們,可人家不認識我。”白浩不好意思地說道:“後來,他們知道我是東哥的兄弟,給過我不少關照。”
英國洪門確實給過白浩一些幫助,那是在上海洪門峰會結束之後,英國洪門老大劉天剛與謝文東達成同盟,知道白浩是謝文東的小弟後,便幫過他一些忙,主要是爲了面子上過得去。
謝文東含笑點點頭,問到:“你帶來多少兄弟?”
白浩一怔,壓低聲音問到:“東哥來荷蘭是打架的?”
“嗯!”謝文東毫不隱諱,直截了當地說道:“我要幹掉荷蘭洪門!”
白浩吸了口氣,皺着眉頭道:“我不知道東哥要有這麼大的動作,這次我只帶來十幾名兄弟,如果東哥要人手,我現在就給家裡那面的兄弟打電話,讓他們立刻趕到荷蘭來!”
謝文東擺擺手,說道:“沒有過來就算了,搞得動靜太大,引起荷蘭洪門的疑心就不好了。”
白浩應了一聲,問到:“東哥,我們現在怎麼做?”
“等!”
“等誰?”
謝文東笑眯眯地說道:“英國洪門老大劉天剛,法國洪門老大唐億鵬,德國洪門老大宋卓!“
白浩大吃一驚,劉、唐、宋三人都是一方的霸主,華人黑道中的大頭目,想不到會齊聚荷蘭,這次自己可趕上大熱鬧了!不過,這也是自己好好表現的最佳時機。他撓撓頭髮,在旁幽幽而笑,沒有說話。
當天下午,先是宋卓第一個趕到阿姆斯特丹,接着,劉天剛、唐億鵬也先後到達,同時,他們還各自帶來自己二、三十號的精銳手下,人員加在一起,差不多有上百人。
他們與謝文東等人齊聚在希爾頓大酒店。
大家都可算是熟人了,相互之間沒有太多的客套。看到白浩在場,劉開剛倒是很意外,含笑點下頭,算是與他打了招呼。隨後,他大步走到謝文東的近前,直切主題,迫不及待地問到:“謝先生打算好我們該怎麼了嗎?“
謝文東笑呵呵地擺下手,說道:“坐下說!”
等衆人紛紛坐下之後,見大家的目光都在注視着自己,他方收斂笑容,說道:“當前,最主要的問題是,要弄到槍,越多越好!”
三名洪門老大帶來的手下,加上血殺、暗組人員,合計不少於二百號,這麼多人,如果沒有武器,與荷蘭洪門爲敵,也等於是找死。
“這個容易!”宋卓說道:“今天晚上我就去辦!”
謝文東追問道:“有把握嗎?”
宋卓點頭道:“謝先生儘管放心,我在這裡也有些朋友,太大的忙或許幫不上,武器方面還是沒問題的,只是需要花一些錢!”
唐億鵬回收道:“這點宋老弟不用擔心,我們四家做事,所花費用,自然由我們四家平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