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己方的接應,孟旬心中喜悅,一塊大石頭也總算放了下來,到了南洪門的車隊近前,剛要下車,手機響起,接起一聽,原來是張一打來的。孟旬,現在回頭還來得及,不然你和你的兄弟們都得完蛋!
聽着張一緊張急迫的口氣,孟旬氣樂了,這個張一,到是執着得很啊!不過話說回來,他還真敢跟自己到九江,一路上並未動手,此人倒也不壞。
想着,他正色說道:張一,我倒是該勸你,你現在應該立刻調頭回湖口,不然,就算我不想動你,柴兄也不會放過你!說完話,他不再多言,把手機掛斷,下了車,笑呵呵地向南洪門陣營內走去。
此時柴學寧一衆已經等候多時。
看到己方的車隊與北洪門的車隊首尾相連而來,他心中一顫,暗道蕭方所說果然沒錯,孟旬確實預謀不軌!心裡這麼想,可是臉上沒有任何表露,見孟旬走向自己這邊,他含笑迎上前去,在孟旬面前站定,笑道:孟老弟,你這是被北洪門打來的,還是被他們送回來的?
孟旬沒想太多,聳肩說道:這羣北洪門的人不知是死活,硬跟在我的後面,我也沒辦法。
哦!柴學寧大點其頭,心中卻在暗罵,孟旬,你簡直當我是傻子,如果你不和北洪門串通一氣,他們會跟你一起來九江?除非腦子進水了!他強壓怒火,沒笑硬硬擠出笑,雙手背於身後,身子向前傾,低聲問道:孟老弟,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解決這些不知死活的北洪門幫衆呢?
璀心狂舞
這裡是九江,當然是由柴兄做主了!孟旬客氣的說道:既然他們自己主動送上門來,我看咱們也就別客氣了,將他們留在這吧!
“恩!有道理!”柴學寧連連點頭,笑容滿面地說道:“我看,你就和北洪門的兔崽子們一起留在這吧!”說話間,他背於深厚的手猛的伸了出來,在其掌中,多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毫無預兆,對着孟旬的小腹,惡狠狠的便刺去一刀。
孟旬和柴學寧貼得很近,根本沒有看到他出手突襲,不過,跟隨在後面的南洪門人員可都看到了,衆人無不驚呼出聲,脫口叫道:“啊?孟哥,小心!”
他們這時候再提醒,已經來不及了。
孟旬頭腦雖然精明無比,但身手太差,反映速度也慢,聽到手下兄弟驚叫聲,他雖然意識到不好,可具體是怎麼回事,根本不清楚。只聽撲哧一聲,柴學寧這一記黑刀刺得結結實實,孟旬只覺得小腹一陣巨痛,接着,身體裡的力氣好象被急速抽空一般,兩腿發軟,已戰立不住。
“啊----”他驚叫一聲,踉蹌而退,後面的南洪門幫衆急忙上前將他扶住,尖叫道:“孟哥,孟哥。。。。。”
孟旬張大嘴巴,線是低頭看看自己的小腹,只見一把匕首插在上面,整個刀身都已經沒入到自己的身體裡,只剩下刀把露在外面,鮮血將衣服染紅好一大片,看罷,他難以置信地擡起頭,看着面前不遠處的柴學寧,結結巴巴地說道:“柴兄,你。。。。你爲什麼。。。。。”
“爲什麼?”柴學寧臉上的笑容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滿面的猙獰和暴怒,他咬牙切齒地說道:“你背叛社團,背叛兄弟,串通北洪門,現在有想致我於死地,我倒是想問你爲什麼?孟旬,今天就是你這個反覆無常的小人的死期!”說着話,他將手一揮,指點前方,高聲喝道:“兄弟們,給我殺,將着些叛徒以及北洪門的兔崽子們統統殺光,一個不留!”
軍令如山。下面人可不管那麼多,也不管前面的人是不是自家兄弟,上面有令,他只管執行。柴學寧這些手下人一擁而上,掄開片刀,如同下山的猛虎,對本就已經疲憊不堪、折騰一夜的孟旬手下人員下了死手。
這不是鬥爭,而是一面倒的屠殺,孟旬的手下本就不多,本以爲看到自己人前來接應處境終於安全了,哪知道對方竟然會對自己突下殺手,一時間,這羣南洪門幫衆都被打蒙了,有許多人連刀都沒拿出來,還在愣愣發呆的時候就被砍倒在地。
數名南洪門幹部拼死拖着孟旬,倉皇向後面撤,同時驚駭地叫道:“孟哥,你怎麼樣?這······這是怎麼回事,自己人怎麼打起自己人來了?哎呀······?”
孟旬此時已心灰意冷,眼神中透出絕望,自己位社團出生入死,忠心耿耿,想不到,最後竟然落得這樣的結局,實在是諷刺得很。他任由手下人拖着,一動也不動,一句話也不說,一是他已沒有了力氣,再者也是失去了求生的慾望。
南洪門的幹部們拖着孟旬向後跑,哪裡比得上追兵的速度,時間不長,數十名柴學宇的手下追上前來,見孟旬還沒有斷氣,十數人齊齊吶喊一聲,掄刀上前。
一名大漢見跑不了了,他對左右衆人急道:“你們帶着孟哥快走,我上去頂一頂!”說這話,他疾步上前,伸開雙臂,將那十數人攔阻,大聲叫道:“兄弟,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趕盡殺絕,我們到底哪裡得罪了你們?”、
“孟旬是叛徒,你們也是!”
“叛徒?我可以指天發誓,孟哥和我們都是忠於社團的,絕對沒有背叛社團!”
“哼!誰聽你的狡辯!”
一名青年舉刀上前,猛然就是一刀。
咔嚓!這一刀砍得結實,正中大漢的手臂,整隻胳膊應聲而斷。大漢疼的怪叫一聲,手捂傷口,彎下腰去,淚水和汗水混在一起。滴滴答答向下淌,即便是這樣,他仍顫聲說道:“誤會!一定有誤會!我們真的沒有背叛。。。。。。'
沒人聽他的嘟囔,十幾名南洪門的人員相互看看,有人大叫一聲,衝上前去,將大漢打翻在地,接着,舉刀便砍,其餘十幾人不落其後,齊跑上去,亂刀齊揮,直把大漢砍得血肉模糊,鮮血四射。
只眨眼工夫,剛纔還活蹦亂跳的大漢已變得不**形,像是一灘血肉躺在地上,十幾人紛紛抹了把臉上的血跡,擡起頭,看着走出不遠的孟旬等人,發出像野獸般的怪叫聲,提着血淋淋的片刀,又衝了上去。
已經有一位兄弟慘死於對方的刀下,剩下的南洪門幹部再不敢上前去辯解,看着渾身是血,好像惡魔一般,視自己爲仇敵的自家兄弟們,有兩名南洪門幹部再忍受不住,絕望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
那十幾名青年不管這些,上前之後,又是一陣亂刀,解決掉兩名南洪門幹部之後,齊刷刷看向重傷的孟旬,嘴角挑起,露出嗜血的陰笑。
孟哥,我們現在怎麼辦?怎麼辦啊?'剩下的兩名南洪門幹部絕望的搖晃着孟旬,大聲叫喊到。
孟旬此時已經呆了,眼神渙散,毫無光澤,小腹上的傷口雖疼,可是心卻更疼。看着周圍那些曾經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們一個個的倒在自己人的刀口下,他萬念俱灰,欲哭無淚,他喃喃說道:“爲什麼這樣對我?爲什麼。。。。。。”
就在那十幾名南洪門人員走到孟旬近前,舉刀要取他性命的時候,忽聽孟旬身後有人大喝一聲:“住手!”
這聲吶喊,如同炸雷一般,直把南洪門人員以及孟旬幾人嚇得一哆嗦。
衆人一齊擡頭,只見孟旬後方涌出來數百號身穿黑衣的北洪門幫衆,爲首的一位,身材高大、魁梧,手提一把大砍刀,一馬當先,衝了上來。
“是北洪門的兔崽子上來了!”
南洪門幫衆驚叫一聲,舉刀對着衝來的壯漢狠狠劈去。
孟旬這邊的人不敢和他們動手,但北洪門的人可不管這些,那壯漢將手中的砍刀掄圓了,猛的向外一揮,噹啷啷,數把砍來的片刀被他一齊彈後,隨後片刻也未停頓,反手又是一揮,頓時間,慘叫聲傳出,三名南洪門幫衆胸口噴血,仰面摔倒。
那壯漢左右開攻,對着南洪門幫衆猛砍猛劈,十幾名南洪門人員竟招架不住,眨眼工夫倒下一半,剩下的幾人被嚇破了膽,怪叫着轉頭便跑。
看着他們的背影,壯漢冷笑一聲,也不追擊,低頭看看孟旬,說道:“小子,東哥勸你你不聽,一哥勸你你也不聽,現在怎麼樣,吃虧了吧?!”
若在平時,聽了這樣的風涼話,孟旬肯定會針鋒相對的回頂幾句,現在,他已經沒有那個心思,看都未看壯漢一眼,把眼睛一閉,等死了。
以前看到北洪門的人,南洪門的幹部們都象見到不共戴天的仇人似的,現在看到了卻覺得很親切,兩名南洪門幹部顫聲說道:“朋友,孟哥要不行了,救救他吧!”
這時,張一從北洪門的人羣中快步走到出來,到了孟旬近前,低頭看看他的臉色,再瞧瞧他小腹上的傷口,暗暗咧嘴,整把刀都刺進去了,南洪門的人下手也夠毒的,看樣子,人恐怕是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