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莫名其妙地看着慕雁歌,不知道她爲何要停下來,歐陽玉軒也是一臉納悶地看向慕雁歌,這是他就聽到了慕雁歌的聲音:“玉軒,一會我吹笛子的時候,你就跟着節奏唱《海闊天空》。”她突然想讓歐陽玉軒唱這首歌,她覺得這首歌很適合他。
歐陽玉軒全身一震,但慕雁歌沒有注意到,她已經重新吹起了笛子,全場只有悠揚的笛聲。
“我曾懷疑我走在沙漠中,從不結果無論種什麼夢,才張開翅膀,風卻變沉默,習慣傷痛,能不能算收穫,慶幸的是,我一直沒有回頭,終於發現,真的是有綠洲,每把汗流了,生命變得厚重,走出沮喪,才能看見新宇宙,海闊天空,在勇敢以後,要拿執着將命運的鎖打破,冷漠的人,謝謝你們曾經看輕我,讓我不低頭,更精彩地活……”
唱着《海闊天空》的歐陽玉軒讓所有人都震住,此刻沒有一個人認爲他是一個傻子,只覺得他的全身都綻放着光彩,深邃的眼中充滿了倔強和睿智,正如歌詞中唱的一般,謝謝所有看輕他的人,他一定不會屈服,垂在兩側的手緊緊握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此刻的他一點都不像傻子。
慕雁歌也呆了,她第一次教給他唱的時候,他其實是沒有唱的,只是聽了幾遍而已,沒想到他唱的這麼好,而且唱出了他內心所有的感情,她甚至在這一刻懷疑,他不傻,從來都不傻。
“啪啪啪”歐陽離鏡第一個站起來鼓掌,“皇弟唱的很好!”只是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晦暗快得讓人抓不住。
緊接着是整齊而響亮的掌聲,大家再看向歐陽玉軒的時候,他已經傻愣愣地站在那裡,表情害怕而驚慌,已經沒有了剛纔唱歌時的樣子。
“真是一首好詞!離王妃這又是你自己想的?”皇帝問道。
慕雁歌尷尬,這該怎麼回答,她只好無奈地點頭,“兒臣想來玩的,今天剛好用到了,還請父皇見諒。”她不懂皇帝的眼神,不知道他是真心的讚賞還是有別的什麼用意。
慕天也注意到了皇帝的眼神,不禁心下擔心,他這個女兒一直都是很乖巧,很聰明,只是怕太聰明瞭會害了自己,他不禁輕輕嘆了一口氣。
“無妨,很好,這個曲子十分的好,詞也很好,離王妃要什麼獎賞?”皇帝總喜歡獎賞。
皇帝的話整合慕雁歌的意,她趕緊出聲,“兒臣想要這個笛子。”
“好,准奏。”皇帝很大方地答應了,他緊接着問歐陽玉軒:“玉軒想要什麼獎賞?”
歐陽離鏡擡眼看看皇上又看看慕雁歌,遲遲不敢開口。“玉軒,父皇問你要什麼賞賜,你只要說就行了。”慕雁歌小聲提醒歐陽玉軒,怕他的沉默會惹怒皇上。
“玉,玉軒,想要想要很多很多吃的。”他傻傻地說,頓時引起了鬨堂大笑,誰都沒想到他會要吃的。
慕雁歌也汗顏,這孩子怎麼就知道吃呢?
怎麼不要點錢什麼的,他的父皇這麼不疼他,應該爲自己多弄點積蓄嘛!
皇上的臉色立刻變得不好,大概是恨鐵不成鋼吧,慕雁歌這麼猜測,但是她不好說什麼,這是他們的家事,既然玉軒愛吃,那要些吃的也沒什麼錯,何必要那些個不開心的東西呢。
皇上自然是准奏了,既然答應了要獎賞,自然不好收回成命,就獎賞了玉軒很多名貴的吃的,都是御膳房精心準備的東西。
慕雁歌拿着玉笛,心裡非常開心,這根笛子拿在手心裡很冰涼,十分舒服。
“王妃倒是很會選東西。”歐陽離鏡出聲,聲音很輕。
“這是什麼好東西?”慕雁歌來了興致,雖然她知道這是好東西,但是自己還是不怎麼懂的。
歐陽離鏡拿過她手中的笛子隨意看了兩眼說道:“這是綠玉,極罕見的品種,用它做成的東西晶瑩透亮,而且還有一個很好的地方就是冬暖夏涼,佩戴在身上會身體很好。”歐陽離鏡給慕雁歌解釋。
慕雁歌啞然,這麼一根玉笛居然有這麼多的名堂,難怪說她會挑東西了,這東西果然值錢,不過不捨得賣掉,既然是極罕見的,她就珍藏起來。
“剛纔那首曲子是你爲玉軒做的?”他的語氣有些發酸,他發現慕雁歌總是爲別人作曲,卻從來沒有給他唱過歌。
“呃,不算是吧,不過很適合他。”慕雁歌沒想那麼多,只是隨意回答他。歐陽離鏡聽到慕雁歌的話,不禁心裡開心了一下,不是專門爲歐陽玉軒做的就行了。他發覺自己最近越來越不正常了,喜怒哀樂居然會受慕雁歌的影響。
慕雁歌顧着研究玉笛,沒有注意到歐陽離鏡的神色變化,她這次是撿到寶了,心裡很開心,總算沒有白來,要是每次都有獎賞,多表演幾次也沒事。
慶功宴持續了很久終於快要散場了,慕雁歌突然有點想回丞相府,想美女娘一起睡,便對歐陽離鏡說:“王爺,我可不可以跟爹孃回去住一天?”
歐陽離鏡見她殷切的眼神,忍不住點點頭,這次打仗確實是把她嚇壞了,就當作補償吧。
“謝謝。”慕雁歌很開心地道謝,明麗的笑容比燭光還要亮,他的心情也跟着開心。
終於等到宴會散場,慕雁歌馬上走到楊白玉的身邊去,“娘,王爺允許女兒回家住一天。”她親暱地靠着楊白玉的肩膀。
“是嗎?太好了,可想死娘了。”楊白玉很開心,挽住慕雁歌的手笑得很美。
“爹孃,女兒和玉王先回去了,過幾天再回家。”慕雁舞神色平靜,看不出喜怒,但是歐陽玉軒看着很開心,他時不時看看慕雁歌,“姐姐,以後來找玉軒玩。”
慕雁歌點點頭,拿玉軒沒有辦法。
說完慕雁舞就往前走,一點都不管歐陽玉軒,但是歐陽玉軒還是屁顛屁顛地跟上去了,只是會回頭看慕雁歌,澄澈的眼睛裡
似乎有着什麼不一樣的情緒。
歐陽離鏡被皇帝留下,而慕雁歌就跟着楊白玉和慕天回家,晚上的時候,可憐的慕天被楊白玉大發走了,被慕雁歌搶佔了位置。慕雁歌和楊白玉說着女兒家的小心思,十分溫馨開心。
“娘,女兒好想你呢。”慕雁歌抱着楊白玉感覺很舒服。
“還知道想娘啊?跟離王出去打仗都不知道通知一聲家裡。”楊白玉微微責罵道。
“這個,女兒也是那個時候才知道的,離王一定要女兒跟着一起去,女兒也沒有辦法。”慕雁歌苦惱,她那天忙着整理東西都來不及。
“離王現在對你如何了?他府中的小妾是不是還是欺負你?”楊白玉聽說了離王府中的小妾總是仗勢欺人,十分囂張。
“他對我挺好的,至於那個小妾,不敢造次的,娘放心,女兒在王府裡還是有地位的,所以不要爲我操心。”慕雁歌不想楊白玉爲她擔心。
“嗯,你讓娘放心,現在娘就擔心你妹妹,唉……”一想到慕雁舞,楊白玉心裡就揪心。
“娘,放寬心,各人有各人的命,擔心也是沒用的。”慕雁歌嘴上這麼說,但心裡爲歐陽玉軒擔心,不知道今天回去後是不是又要被欺負了,她沒有資格去管,皇帝又不寵玉軒,玉軒還真是可憐。
楊白玉點點頭,除了嘆氣別無他法。
他們在擔心慕雁舞的時候,慕雁舞卻是在發着脾氣。
“站着別動!”慕雁舞對歐陽玉軒吼道,她今天是要被氣死了,風頭被慕雁歌出盡了不說,自己的傻夫君居然還要了一大堆吃的獎賞,她簡直就是要氣炸了。
歐陽玉軒呆呆地站着不敢動,縮着脖子驚恐地看着慕雁舞。
“看什麼看!該死的,就知道吃,吃吃吃,怎麼吃不死你!”慕雁歌火氣非常大的用食指指着歐陽玉軒的頭,咬牙切齒地罵。
歐陽玉軒站着不敢還嘴,只是倔強地咬着嘴脣任由她罵。
“你倒是好啊,跟着慕雁歌學習打鼓,還打出了名堂,讓皇上那麼高興,你自己不要賞賜,你給我要點不行啊?”慕雁舞一說到這個事就更火,慕雁歌拿了好東西,到她這裡就是一堆的吃的東西。
“還給我裝啞巴,一句話就不會說了是不是?”慕雁舞見歐陽玉軒一直咬着嘴脣一聲不吭,心裡更是被火氣堵得慌。“嫌自己傻了還不夠?還想變成啞巴?呵……真是跟慕雁歌一樣的賤,都是賤人,你們最好都不得不好死!”慕雁舞惡毒地詛咒歐陽玉軒和慕雁歌。
然而,歐陽玉軒卻在此時突然擡頭,滿眼冰冷地看着慕雁舞,全身散發出冷意,慕雁舞被他看得心慌,第一次被歐陽玉軒用這樣的眼神看,她嚇得不自覺結巴:“你,你看什麼看,你和慕雁歌就是賤人,一對姦夫!”她說得更加誇張,用詞更加惡毒。
“啪”清脆的耳光聲在房間中響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