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諾冥之後,慕雁歌就看到歐陽離鏡走了過來,但是他只是看着她,並不開口問什麼,但是他的眼神看得慕雁歌心裡發毛,她在想要不要現在就招供,看他的樣子似乎是知道了,而且正等着她坦白。
“鏡,有件事情,我要和你說一下。”慕雁歌諂媚地笑着,其實她並不是很擔心,她現在可是懷着寶寶,歐陽離鏡纔不敢對她怎麼樣。
“說。”歐陽離鏡面無表情,不過心中卻是笑了,終於要坦白了,瞞得這麼久,也許通過慕雁歌還可以瞭解到不少不知道的事情。
看歐陽離鏡面色不佳,慕雁歌不禁心裡打鼓,他要是聽了之後不理她怎麼辦?
“那個,你先笑一笑,我再說。”慕雁歌不想看到他板着臉的樣子,還是喜歡看他笑,他笑起來特別的好看,嘴角的弧度優美如線,眼睛裡充滿了暖意和溫柔,可以掃去心中的陰霾和不安。
歐陽離鏡挑眉看了慕雁歌一眼,故意裝着不笑,做錯事還希望他笑,要求還真多。
慕雁歌見他不笑,忍不住自己伸手去扯他的嘴角,“笑一笑嘛,長這麼帥不笑太可惜了,你看笑起來多好看啊,嘖嘖嘖,我們寶寶肯定喜歡看到爹爹笑的樣子。”慕雁歌故意提到肚子裡的孩子,一提到孩子,歐陽離鏡就沒轍,果然看到他無奈地笑了,他哭笑不得,慕雁歌居然拿孩子來威脅他,看來以後他沒好日子過了,若是等孩子出世之後,和慕雁歌聯合起來欺負他該怎麼辦?不禁有些苦惱,看來他得早點在孩子面前建立威信。
“說吧。”歐陽離鏡無奈地揉揉她的頭髮,等着她說。
“好類,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慕雁歌俏皮地眨眨眼睛,拉着歐陽離鏡在亭子裡坐下。
坐下後,慕雁歌就開始組織自己的語言,想着該從哪裡講好呢,還是從頭開始?他聽到飄飄欲仙樓那一段的時候會不會被他的目光殺死?
“那個諾冥是桃花樓的……管事。”慕雁歌琢磨了一下,覺得還是說管事比較好,畢竟她纔是老闆。
“桃花樓?”歐陽離鏡故意挑出重點。
慕雁歌點點頭,“桃花樓是我在外面開的酒樓。”說完她仔細
看了下歐陽離鏡的表情,見他沒有什麼反應,順道又補充了一句,“生意很不錯哦,味道也很好。”說起桃花樓,她還是十分自豪的。
“是嗎?難怪你那麼喜歡去桃花樓吃,原來是給自己做生意啊。”歐陽離鏡漫不經心地接過話,慕雁歌訕訕一笑,頓時覺得不好意思,這不是賺歐陽離鏡的錢嘛。
“嘿嘿,是味道好嘛,不是我自己誇,是真的好,你不是也吃過嗎?”
“好了,繼續。”歐陽離鏡纔不會被她轉移走話題,關鍵的東西他還沒有聽到。
慕雁歌一愣,就知道沒有那麼容易混過去,她想了想說道:“我和諾冥認識呢,完全就是一個巧合,巧合,這個巧合可以忽略的。”她實在是沒有勇氣說出自己女扮男裝逛青樓的事情。
“是嗎?”歐陽離鏡拖長尾音,明顯不準備讓慕雁歌就這麼用兩個字巧合帶過去。
慕雁歌懊惱,忍住想要錘頭的衝動。“我就是想出去見識見識,然後覺得不能用女裝出去丟了離王府的臉,就改穿了男裝,也改了名字。”
歐陽離鏡點點頭,是不是該說她還挺爲王府考慮呢?
“然後我在路上碰到了一個人,他非得拉着我去飄飄欲仙樓,他說今天有好玩的事情,然後我就去了,我見諾冥很可憐,就買下他了,當時覺得身爲王妃,必須得做點什麼,要不然太對不起王妃這個稱呼。”慕雁歌說得半真半假,讓歐陽離鏡又氣又好笑,他知道慕雁歌在說謊,但是她又交代了基本的事情,讓他無從生氣。
“歌兒真爲爲夫考慮,欣慰啊。”歐陽離鏡笑得很表面,慕雁歌覺得他好像是不相信,但是他沒有繼續問,她也就不想繼續講。
“改了什麼名字?”歐陽離鏡見她低垂着眼不敢和他對視,就想問問他一直都想知道的一件事。
“呃,非往。”不知道爲什麼,慕雁歌就覺得心虛。她看到歐陽離鏡的目光閃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麼。
歐陽離鏡深邃的目光落在慕雁歌的眼中,他想起自己曾因爲杜芙的事情傷害過她,她取這個名字是不是因爲‘來而不往非禮也’?她那個時候是不是很憤怒很難過,所以纔會去飄飄欲
仙樓?“爲什麼叫非往?”
慕雁歌心知他會問這個問題,馬上回答道:“因爲我不是王妃嗎,反過來就是非往了啊。”其實她是懶得想名字就把王妃倒過來說了,不過當時的解釋是來而不往非禮也,是爲了讓自己顯得更有才氣一點。
歐陽離鏡身形一動,差點跌落下去,是他想太多了,那個時候慕雁歌明明表現得很不在乎,他以爲她是假裝的,現在看來是他在假裝纔對,慕雁歌是一點都不在乎,所以纔會出去玩樂,只是把王妃倒過來說,虧她想得出來。
“你沒事吧?”慕雁歌見歐陽離鏡的表情很難看,像吞了一隻蒼蠅一樣。
“沒,沒事,原來是這個意思啊。”他喃喃自語,怎麼都想不到慕雁歌的本意。
“我都交代完了,是不是可以放我一馬了?”慕雁歌試探着問。
“你還真是大方,花那麼多錢買一個陌生男人。”歐陽離鏡斜睨了她一眼,花的是離王府的錢,慕雁歌自然不心疼。
慕雁歌訕笑,她確實大方,那個時候歐陽離鏡並沒有卡着她用錢的地方,所以她就好好利用這一點,大手大腳地花錢。不過現在被歐陽離鏡這樣問起來確實不好意思,畢竟她現在算是王府的主人了。“會花錢纔會賺錢嘛,對不?”慕雁歌只好說出這麼個蹩腳的理由。
“是啊,這話說得真有道理,桃花樓確實非常賺錢。”歐陽離鏡重重地掐了慕雁歌的臉,帶着懲罰性。
慕雁歌痛得皺眉,但是不敢有怨言,誰叫她犯錯了呢,不過他不是也犯錯過嗎?“你自己也犯錯了,算扯平。”因爲被扯着臉,慕雁歌說話都說不清楚,吱吱唔唔的,口齒不清,不過歐陽離鏡還是聽懂了。想起自己確實是犯過錯誤,而且自己的錯誤好像要比慕雁歌的大多了。
他這才放過慕雁歌,把她摟在懷中,擁有她是他一生中最幸運的事情,他會好好珍惜她,珍惜她肚子裡的孩子,這些都是他的寶貝,是他的財富,是他獨有的一切。
慕雁歌靠在他的懷中,感覺到很溫暖和貼心,她自然知道歐陽離鏡不會真的和她計較這些事情,畢竟都過去那麼久了,而且當時他們都沒有互相愛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