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空設的後宮現在終於充盈了許多,歐陽玉軒一共選了二十個女人,分別封了等級,就是沒有皇后的人選,這些都是青兒告訴慕雁歌,慕雁歌只是一笑置之,這些和她沒有關係,她並不在意,他會選多少女人,會在哪裡過夜,她都不關心,她只希望歐陽玉軒能夠找到一個適合他,並且他愛的女人,這樣他便會放了她。
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歐陽玉軒沒有再來找她,但是有一天,歐陽玉軒來到碧落閣,身上帶着酒氣,但是目光還是理智,他走進碧落閣,臉上帶着孩童般的怒氣,走到慕雁歌的面前,霸道地牽起她的手將她拉到外面,慕雁歌只是微微掙扎,但發現自己根本掙脫不開,就跟着他出來,他握着她的手腕,握得很緊,但是拉着她走的時候並不快速,讓她可以跟上他的腳步。
“皇上,皇上,你怎麼了?”慕雁歌喘着氣問他,她發現今天的歐陽玉軒很反常。
“不準叫我皇上,叫玉軒。”他霸道地開口,帶着命令的口氣,還有別扭的執着。
慕雁歌疑惑地看着歐陽玉軒的微怒的側臉,他今天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會這麼奇怪,以往他都她都很溫柔,都是千依百順,今天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是不想再遷就她了嗎?還是他要行動了?
“皇上,你喝多了,快回去休息吧。”大概是喝多了,他面色微紅,呼氣時帶着酒味,慕雁歌跟在他身後清楚地聞到,平時他不會讓自己喝多,今天是放縱自己了?
“說了不準叫我皇上,叫玉軒,聽到沒有?”歐陽玉軒停住腳步,轉過身面對慕雁歌,他握着慕雁歌的肩膀低吼道。
慕雁歌被歐陽玉軒的樣子嚇到,呆呆地站在他的面前不知道該怎麼辦。
而歐陽玉軒則是轉身繼續拉着慕雁歌走。
慕雁歌不再開口說話,她發現今晚的他特別容易動怒,而且要求也很多,非得叫他玉軒才行。
“你要帶我去哪裡?”歐陽玉軒拉着她走,左拐右拐的沒有目的性,慕雁歌懷疑他不知道自己要將她帶到哪裡去,只好出聲提醒他。
“到了
。”歐陽玉軒停下腳步,但手依舊緊緊地抓着慕雁歌的手腕。
黑夜中,慕雁歌看不清,不知道這裡到底是哪裡,而且也不知道歐陽玉軒帶她來這做什麼。
“坐。”歐陽玉軒拉着慕雁歌坐下,慕雁歌這才發現自己和他站在臺階上,她被歐陽玉軒拉着,只好跟着他一起做下去。但是心中很不明白,今天的歐陽玉軒太反常,讓她心生警惕。
“這裡是母妃生前住的地方。”歐陽玉軒幽幽地開口。慕雁歌心中一驚,沒有想到他會帶她來他母妃生前住的地方,她喉嚨乾澀,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是不是很討厭我?甚至是恨我?”歐陽玉軒的聲音好似從壎中發出的嗚咽,帶着深深的悲愴和不甘,甚至還夾雜着卑微,讓慕雁歌心中一頓,他說的沒有錯,她確實是這樣的想法,因爲他用卑鄙的手段囚禁了歐陽離鏡,還給歐陽離鏡安上那樣的罪名,那是一輩子的罪名,她怎麼可能不討厭他,不恨他。
“你喝多了,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上朝。”慕雁歌勸他,不想再讓他說下去,這樣卑微的歐陽玉軒讓他無措,她沒有辦法面對,她寧願他兇一點,他對她冷漠一點,她的心纔可以堅定。
歐陽玉軒突然抱住慕雁歌,抱得很用力,讓慕雁歌幾乎都喘不過來氣,“玉,玉軒,你放開開我,我透不,不過氣了。”慕雁歌斷斷續續地說,呼吸很困難。歐陽玉軒趕緊鬆開手,見慕雁歌撫着胸口大口喘息,臉上閃過歉意,但是眸中的怒氣還是沒有散去。
“爲什麼總是叫我走?我就這麼讓你討厭嗎?你就這麼不想看到我嗎?你以爲我不知道嗎,你留在我身邊就是爲了歐陽離鏡,他哪裡好了?他不是同樣也傷害過你?你爲什麼可以愛他不可以愛我呢?”歐陽玉軒聲音低沉,充滿了怒氣,還帶着濃濃的酒味,讓慕雁歌忍不住想要逃離他的身旁,但是她的手馬上被歐陽玉軒抓住,令她無法動彈。
慕雁歌剛準備開口講話,聽到歐陽玉軒繼續質問她,“我知道你對於我接近你利用你,你很生氣,但是我幾番救你,對你好,並不只是爲了寶藏,
我是真心對你,因爲你給了我溫暖,讓我不覺得孤單,可是爲什麼現在你要推開我?連朋友都不願意和我做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苦?你知不知道我有太多的無奈?我也不想這樣,我也不想啊!”歐陽玉軒眼睛赤紅,充滿了憤怒,他的雙手一直死死地抓着慕雁歌的雙肩,慕雁歌聽着他的話,心裡不是沒有感覺,但是同時她又一股怒氣涌上來。
“歐陽玉軒,這都不是藉口,你做了便是做了,爲何還要找那麼多的理由,你有你的理由,我就沒有我的理由嗎?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現在對我說這些又有什麼用,你當初爲了寶藏裝瘋賣傻接近我的時候,一切就都註定了,你殺害慕家全家的時候你就該想到了後果,我知道那個時候你並沒有這麼在乎我,所以你可以下得去手,如果你最後沒有愛上我,自然不會有現在的痛苦,就像你對慕雁舞一樣,因爲你不愛她,所以你不會有那麼多的痛苦,你很自私,你和慕雁舞一樣自私!”慕雁歌怒氣衝衝地衝他喊道,他是有委屈,難道她就沒有嗎?他是她的殺父仇人,但是她沒有報仇,她只是把他當成陌路而已,這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而且現在歐陽離鏡生死未卜,她怎麼可能還和他做朋友,還和他親親密密。
歐陽玉軒全身僵住,握着慕雁歌的雙肩一點點用力,慕雁歌咬住自己的嘴脣,忍住肩膀上的力道,她知道她這是刺激他,但是每一句話都是她的肺腑之言,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她怎麼可能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他把她囚禁在宮中,她怎麼可能會沒有怨,只是她一直都憋着,不想發泄出來,也是考慮了他的難處,考慮了他的痛苦,她知道若是換成她,未必會做得比歐陽玉軒好,但是沒有如果,她能想到的也只是自己,和自己的親人。
“哈哈……這是你的心裡話,你終於說了,你終於說了,呵呵,虧我還以爲你多少是有點願意的,虧我還以爲我能打動你。”歐陽玉軒眼睛暴,沒有了往日的風采和氣質,像個發瘋的野獸,充滿了烈性的氣息。但是此時的慕雁歌沒有一點懼意,她不怕,今天要是能和他說清楚也不算一件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