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襖,快跑,快,帶球上籃。”慕雁歌衝小襖大喊。小襖則是抱着一個藤編的球快速地跑動,青兒想要攔住他,但是根本攔不住,就是這時,小襖跳起來快速地將球扔上去,一個漂亮的投籃動作讓慕雁歌立刻鼓掌。
“姐姐,我投中了,厲不厲害?”小襖大汗淋漓,不過眼中閃着耀眼的光芒。
“厲害,你看看青兒姐姐,都快累得趴下了。”慕雁歌拿出手絹幫小襖擦汗。閒在宮中無聊,慕雁歌便想到了籃球,剛好有小襖和青兒在,就順便讓他們兩個先玩玩,若是玩得好,可以讓更多人的一起玩。
“你們在玩什麼,出了這麼多的汗。”歐陽玉軒來的時候,剛好看到慕雁歌在給小襖擦汗,動作仔細輕柔,眼神溫柔。他記得以前,他受傷的時候,慕雁歌也是如此這般幫他處理傷口,沒有一點不耐煩,讓他很溫暖。
“玉軒哥哥,我們在打籃球,姐姐教我的。”小襖十分得意地對歐陽玉軒說,小臉上洋溢着光彩。
“籃球?那是什麼?”歐陽玉軒不解,從未聽說過籃球這個東西。
小襖歪着頭想了想,不好意思地繞繞脖子,“小襖也不知道,是姐姐教的,姐姐,你跟玉軒哥哥說,籃球是什麼。”小襖沒有注意到自從歐陽玉軒來到之後,她的臉色就變得很不好。
歐陽玉軒淡笑,等着慕雁歌的解釋。
“籃球就是一種運動,你運球躲過別人的阻攔將球投進籃筐中,便是勝利了。”慕雁歌只是簡單地說了下。
歐陽玉軒沒有聽懂,對於什麼是運球更是不理解,他便讓小襖演示一遍給自己看。
小襖很聽話地運球前進,他手中的籃球的最外層是用彈性的材料做成,雖然彈性不能跟真正的籃球比,但是已經很不錯了。第一個球小襖沒有投進去,接上球之後,馬上補了第二下,這才把球投進去。
“小襖,剛纔你在籃筐下做的動作是什麼?”歐陽玉軒抓住重點詢問小襖。
“姐姐說這是三步上籃,第一次投籃的話必須要做這個動作,要不然就是犯規。”小襖稚嫩的
聲音給歐陽玉軒做着解釋,其實他其實也是懵懵懂懂,只能把慕雁歌的原話告訴歐陽玉軒。
歐陽玉軒從小襖的手裡拿過球,學着小襖的動作運動起來,快到籃筐的時候,一個帥氣的三步上籃動作,球成功的投進了筐中,驚得小襖直鼓掌,慕雁歌只是不屑地撇嘴,這不是耍帥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慕兒,你好像很不以爲意啊。”歐陽玉軒沒有放過慕雁歌的小動作,抱着球蹲在她的身邊,露出白森森的牙齒衝她笑。
“你會武功,所以沒什麼了不起的,我們那裡的一般人做得比你好的多了去。”慕雁歌語氣很不好,她現在已經有了七個月的身孕,還有兩個多月便要生了,可是一點出去的希望都沒有,心中自然是煩悶。
“你們那裡的人?”歐陽玉軒敏銳地聽出了她話裡的不對勁,什麼叫她那裡的人?她不是慕家小姐嗎?但是她話中的意思明顯不是隻這個,而且籃球這項運動,他根本前所未聞,更加別說一個閨中小姐會知道。他皺眉想起很多事情,好像慕雁歌有時候的言行舉止確實會很奇怪,和他的思維,或者是一般的女子,甚至是所有的人都不一樣。
慕雁歌連忙打哈哈,一不小心就說錯了。“對呀,我們那裡的人,我晚上做夢夢到的人。”反正她向來蠻不講理。
歐陽玉軒見慕雁歌表情不爽,就沒有追問,有時候他確實懷疑過這個慕雁歌是真的慕雁歌嗎?曾經慕雁歌被行刺過,有生命的危險,不過後來又好了,這讓他很費解,一度他以爲慕家新找來一個女子扮慕雁歌,但是他找不到破綻,沒有證據證明此人是假的,因爲她知道寶藏的秘密,同時連慕雁舞也沒有懷疑她的身份,其實是不是真的,對他來說無所謂,他愛的是她,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慕雁歌。
“這項運動倒是不錯,哪天組織幾個人一起玩,慕兒,是不是要兩隊人一起玩?”歐陽玉軒覺得偶爾一起打這個所謂的籃球很不錯,可以舒緩疲勞的身體。
慕雁歌點點頭,“至於人數的話,你自己隨便定就好了,只要兩邊的人數一樣,規則的話就是看哪一
隊投進去的球多就勝。”慕雁歌站起來走了幾步,身子重得不行,她現在連走動都覺得累得喘。“站在這裡投進去的話就得三分,而站在籃筐下投進去的話就得兩分,還有,不可以隨意撞人,帶球撞人犯規,其實規定的話你們自己可以隨意定,你們自己玩得開心就好。”慕雁歌本來想和他講講規則,但是發現要是一講起來就太多了,還不如讓他們自己盡情玩,愛怎麼玩怎麼玩。
歐陽玉軒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今天汪憐玉來給你賠罪了?你怎麼就原諒她了?”對於慕雁歌原諒汪憐玉的事情,他還是很不解。
慕雁歌詫異,沒有想到他今天來是爲了這件事情。
“原諒就原諒了咯,又不是什麼大事。”慕雁歌不以爲意地說,不過心中對於歐陽玉軒對她的瞭解表示驚訝,若是以往,她確實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汪憐玉,但是現在她不是一個人,她肚子還有一個寶寶等着她照顧,她不可以只管自己出氣,而給自己樹立敵人。
“是嗎?慕兒真是變了好多啊。”不知道是該爲她的改變高興呢還是難過,他知道她的改變不是爲了他,而是爲了歐陽離鏡和肚子裡的孩子,他倒是希望她囂張一點,邪惡一點,至少可以證明她還是想要依靠他的,畢竟她知道他一定不會不管她,但是現在她不願意給自己樹立敵人,就說明她不想靠着他,只想息事寧人。
“人總是會變的,就連每日的月亮都是變化,更何況人呢,所以萬事不要太執着。”慕雁歌擡頭看着歐陽玉軒,他憔悴了不少,是爲了國事還是爲了她,她不太敢想,歐陽玉軒雖然做了很多傷害她親人的事情,但是對於她,他總是呵護備至,讓她沒辦法逃避,在崖底的生活,她也記得一清二楚,這不是想要忘記就能忘記的。
歐陽玉軒輕笑,她這是在勸解他,而他自己又何嘗不知道呢。只是他自己也勸解過自己很多事,可是每次都沒有用。若是能夠放得下,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想要放下慕雁歌,無疑就是要把自己的心挖掉一塊,想想都知道那有多痛,而且這種痛是持久的,不會隨着時間的推移而減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