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歐陽玉軒一個人在御書房裡閉目養神,自從慕雁歌離開之後,他的心緒就不寧,睡覺總是很淺,很容易驚醒,時間一長就很容易疲憊,他已經許久沒有去看過吳麗珠了,而吳麗珠一個人過着平靜的生活,門外還是有人把守着,她的食物和用品都是經過仔細的檢查後纔會被送進去,對於這些細緻的事情,吳麗珠很感動,她知道歐陽玉軒很在意這個孩子,否則不會如此大費周章,他怕其他女人會對孩子不利,就沒有撤離門外的守衛。
當初她正在想辦法要給慕雁歌通風報信的時候卻收到慕雁歌已經逃出去的消息,不禁很是興奮,爲了慕雁歌和歐陽離鏡的愛情而感動,覺得他們能夠在一起很不容易,希望以後都可以生活得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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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唯一的任務的就是好好地將這個孩子生下來,然後撫養他長大成人,無論是男是女她都會很疼愛,這是她的孩子,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突然,一股勁風擦過歐陽玉軒的頭髮,他睜開眼睛,眼中射出銳利的光芒,眸中都是警覺。他看向左側的柱子上竟然釘着一枚鏢。他取下鏢上的紙條,看了一眼後捏在掌心,慢慢收攏。
開元客棧里人來人往,和往常一樣熱鬧。只是今天的開元客棧有點不同尋常。靠窗邊坐着兩個男人,看其衣着和氣質都不是普通人,引來了不少注意的目光。
“皇上肯賞光令我不勝榮幸。”歐陽離鏡端起酒杯輕輕抿一口酒水,脣邊噙着一抹淡笑,如杯中的酒液微微晃盪。
“何事?”歐陽玉軒接到歐陽離鏡的紙條後便沒有睡覺,下朝後直接來到開源客棧,歐陽離鏡有約,他怎麼能不來。他知道歐陽離鏡找他來一定是想要談一場交易,所以他並不擔心會出什麼問題。
“自然是談我們的交易,你現在如此大費周章地追捕我不就是爲了那張兵符嗎?”歐陽離鏡淡淡地說,態度溫和,不疾不徐,只要他有兵符在手,歐陽玉軒就不敢輕舉妄動,否則大軍壓境,他就回腹背受敵,當然他不希望造成這樣的後果,那樣的話他沒辦法向死去的父皇交代。
歐陽玉軒的神情冷漠,但並不心急,既然他出來了,便會應對歐陽離鏡各種計策。“開出你的條件。”十萬大軍捏在別人的手上,他這個做皇帝的人怎麼能安心,而且縱使武功再高,也敵不過十萬大軍。
“好,爽快,那我就提出三個條件。”
“說。”兩個人是親兄弟,現在卻好似和陌生人沒有什麼差別,這就是血脈嗎?歐陽玉軒和歐陽離鏡都在心中冷笑,皇宮中的親情最涼薄。
“一,從此以後你不可以打攪我們的生活。”說完,歐陽離鏡看着歐陽玉軒,見他神情微動,明顯下意識地抗拒這個條件,但是他沒有理解反駁,而是緊抿着嘴脣目光深沉。
歐陽離鏡知道吳麗珠已經懷孕了,他沒有想到吳麗珠會懷上歐陽玉軒的孩子,不過這也好,有一個孩子能夠牽絆住歐陽玉軒,方便了他們行事。他知道歐陽玉軒對於慕雁舞的事情耿耿於懷,所以絕對不會傷害這個孩子。
“二,不能傷害桃花樓裡的人,特別是諾冥,木綰,溫雲,式刀等人。”歐陽離鏡必須爲慕雁歌斷去後顧之憂,他知道慕雁歌很擔心桃花樓裡的人,畢竟是她一手建立起桃花樓,是她的全部心血,如今桃花樓成爲皇城中最大的一家酒樓,生意出奇的好,而且諾冥還開了其他附屬的店,使慕雁歌成爲了大老闆。
歐陽玉軒依舊沒有說話,他等歐陽離鏡開完所有的條件。
“三,將小襖送出宮。”三個條件全部提完,歐陽離鏡看着歐陽玉軒,等着他的回答。
三個條件其實都不難實現,但是對於歐陽玉軒來說,什麼條件加起來都沒有第一個條件那麼有壓力,讓他永遠都不能去打擾慕雁歌的生活,他做不到,他希望她可以留在他的身邊,但是對他來說終究只是希望罷了,如今的他,已經有了自己的孩子,怎麼還可能要求慕雁歌留在他的身邊呢,但他沒辦法輕易給出承諾。歐陽離鏡的存在對他來說永遠是個大威脅。
“你可以不用那麼快就回答我,你有三天的時間可以思考,一天思考一個條件,時間剛剛好。”歐陽離鏡很大方地給歐陽玉軒時間考慮,這種事急不來。
慕雁歌在樓上看着下面的情況,見歐陽離鏡和歐陽玉軒談得還算可以,心裡鬆了口氣,只要不是大打出手就可以了,本來就應該坐下來有商有量地解決事情,打打殺殺根本解決不了事情。
歐陽玉軒在進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慕雁歌,見她趴在樓上的欄杆上看着歐陽離鏡,目光中透着信任和愛意,他只是用餘光看了她,不想自己將目光太多地注視在她的身上,一面擾亂他的心神。
“如果我現在就把你殺了,你的十萬大軍照樣會回到我的手裡。”歐陽玉軒的手指輕輕敲擊桌面,表示出了他的自信。只要他一聲令下,這家客棧馬上就可以被包圍,他可以令這裡的人一個都不留。
“你不會。”歐陽離鏡篤定地說。兩個棋逢對手的人自然是需要了解對方,歐陽玉軒瞭解歐陽離鏡的行事作風,歐陽離鏡同樣也瞭解他。別說沒有足夠的把握能在這裡將他殺了,就算是他會死在這裡,歐陽玉軒也無法向這裡的老百姓交代,一個皇上不管百姓的死活,那還當什麼皇上。
歐陽玉軒起身,餘光再次瞥過慕雁歌,此時慕雁歌正看着他,心中琢磨着歐陽玉軒會不會答應,要是他能答應那麼皆大歡喜,若是他不答應,那就只有兵行險招。
“三天後給你答案。”歐陽玉軒離開開源客棧。
見歐陽玉軒離開,慕雁歌趕緊下樓坐到剛纔歐陽玉軒坐過的地方緊張地看着歐陽離鏡,“如何了?”
歐陽離鏡搖搖頭,“三天後他會給答覆。”三天時間裡會發生很多事情,他現在擔心的就是在他交出兵符之後,歐陽玉軒會變卦,那他到時候就沒有地方可以說理了。就算擁有歐陽玉軒的聖旨都沒有用,畢竟皇上是他,他纔是老大,想要對付他易如反掌。
“先別擔心了,再說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定會沒事的。”慕雁歌握住歐陽離鏡的手給他鼓勵,她相信他們一定可以渡過難關。
歐陽離鏡點點頭,但是眼眸處的擔憂沒有減少。
“我們先吃點東西吧,肚子都餓了。”慕雁歌不想歐陽離鏡那麼擔心,想要換個話題輕鬆一下。
三天時間很快就到了,歐陽玉軒出來的時候將小襖帶了出來。
小襖在這幾天裡一下子就瘦了不少,他第二天早上醒來想找慕雁歌的時候發現哪裡都找不到人呢,不禁急得直哭,直到歐陽玉軒出現告訴他慕雁歌已經走了,離開皇宮了,小襖整個人都魂不守舍的樣子,沒有見他開心笑過了。偶爾還會一個人躲起來哭,別提多可憐了,他想不通爲什麼姐姐會丟下他自己離開了,是不是怕他會連累姐姐?他明明很乖,爲什麼姐姐不要他了?臉離開皇宮都不和她說一聲。暮離還沒有找到,姐姐怎麼就離開皇宮了呢?難道是因爲暮離被帶到了宮外,姐姐得了消息來不及通知他?
“玉軒哥哥,你是帶我去見姐姐嗎?”小襖最近幾天哭得厲害,眼睛紅紅的,聲音也變得沙啞了。
歐陽玉軒點點頭,“以後你就要和你姐姐生活了。”一個一個都離開了他,他的身邊最後只剩下他自己的影子,孤單寂寞。
“和姐姐生活?是不是見不到玉軒哥哥了?”小襖長大眼睛,雖然眼睛澀澀發痛,但是他覺得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震驚了。
“小襖乖,玉軒哥哥會想你的,你要乖乖地跟在姐姐身邊,等你長大了就可以到宮裡來看玉軒哥哥。”歐陽玉軒摸摸小襖的腦袋,安慰他。
小襖和歐陽玉軒的感情不淺,和對慕雁歌差不多,但是他知道歐陽玉軒是皇上,不是普通的哥哥,和姐姐是不一樣的,他可以和姐姐鬧脾氣,可以任性,但是對玉軒哥哥不可以,而且玉軒哥哥身邊的女人都很可怕,他們生氣的時候會打人,讓他覺得很恐懼。
今天接待歐陽玉軒的人不是歐陽離鏡而是慕雁歌,她看到小襖來了後激動地站起來將小襖牽過來仔細地看他,發現他瘦了很多,而且眼睛也紅紅,看來這幾天是真的傷心了,是她對不起他。“小襖,姐姐對不起你,你怪姐姐嗎?”
小襖看到慕雁歌,眼淚很不爭氣地流下來,他咬着嘴脣倔強地不肯說話,他出來的時候告訴自己不能哭,不能在姐姐面前哭,他是勇敢的男子漢。
“不哭不哭,是姐姐的錯,以後不會了。”慕雁歌幫小襖擦掉眼淚,要是再哭下去,這雙眼睛會落下病根。“小襖不哭了,小襖要好好保護眼睛,哭壞了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歐陽玉軒看着他們姐弟情深的樣子心中難免會有觸動,他移開目光,不願意再看,他在想若是自己的孩子出生之後,會不會和自己有這麼深的感情,會不會粘着自己,讓自己抱?
“謝謝你把小襖帶出來。”慕雁歌對歐陽離鏡是由衷地感謝,她出宮後放不下的人就是小襖了,她覺得小襖肯定會傷心生氣,但是現在看到懂事的小襖,她很內疚,小襖一直都乖巧得令人心疼。
“這是聖旨,我同意三個條件,只要他將兵符交出來,這道聖旨就屬於你們,從此以後我不會再來打攪你們的生活。”歐陽玉軒手中拿着聖旨。
慕雁歌定定地看着他手中得聖旨,裡面寫着她希望的一切,她遲疑着不敢去接,爲着今後的平靜的生活感到興奮和激動。
“玉軒,如果將兵符交給你,你是不是真的可以做到這三點?”慕雁歌神情嚴肅地看着歐陽玉軒,希望得到他肯定的回答。
“聖旨我都寫了,你還怕我不認賬嗎?我就這麼不守信用?”歐陽玉軒笑得很諷刺。他在她的心目中就是這麼的無恥嗎?
慕雁歌拿過聖旨,將兵符交給他,平靜地對他說:“現在兵符給你了,我們已經一無所有了,所以你若是要對付我們,我們沒有一點還手的餘地,但我相信你,你從來就不捨得傷害我,雖然很多次都間接傷害我了,但我相信你不會出爾反爾,你還是那個玉軒,那個有着清澈眼神的玉軒,是那個會和我一起打鼓一起做壞事欺負杜芙的玉軒,是那個會跟着我一起跳下懸崖的玉軒,我都記着,我不會忘記你,我會看着你,看着你的江山,你一定會成爲一個好皇帝。”慕雁歌說到後面的時候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變得很激動,每一句都出自她的肺腑,她真心希望歐陽玉軒可以成爲一個好皇帝,能夠爲百姓謀福利。
聽着慕雁歌的話,歐陽玉軒的目光變得幽深,有一股溫熱的液體涌上眼眶,他很感動,感動慕雁歌記着的點點滴滴,那些過往,不只是他一個人記着,慕雁歌也未曾忘記。很多時候,他都靠着這些回憶活着,以前慕雁歌沒有出現的時候,他無情無義,心緒從來不會受到影響,但那個時候他活得一點都不快樂,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冰冷狠絕,沒有一點感情。
“呵呵,我會的,我既然坐上了這個位置,就一定會履行好我的職責,至於你,我放手了,真的放手了,也許你不會相信我,畢竟我對你做了很多錯事,雖然不是直接傷害你,但都很間接讓你傷心難過,甚至讓你放棄自己的性命。”歐陽玉軒的喉頭哽咽,他頓了頓,看着慕雁歌的眼睛,曾經慕雁歌說他眼神乾淨清澈,但他沒有保持好,而她的眼睛還是一如既往的明亮,溫暖,她還是她,他卻早已經變了。他有什麼資格將她留在身邊呢,是他錯了,能配得上慕雁歌的人只有歐陽離鏡一個,歐陽離鏡可以爲了慕雁歌放棄一切,更願意爲了她受那麼多的苦,他是比不上的。“慕兒,讓我最後一次
這麼叫你,我不會再來打攪你的生活,以後若是你有什麼事,儘可以來找我,我希望你還是將我當作你的朋友。”
面對如此感人肺腑的心與心的交流,歐陽離鏡在上面都聽得很感動,歐陽玉軒對慕雁歌做的事情,歐陽離鏡很多是充滿感激的,比如懸崖那一次,比如慕雁歌要被砍頭那一次,他心中對歐陽玉軒也是心存敬佩,只要他可以不來打攪他們的生活,他們就還是兄弟。
“玉軒,會的,我們一直都是朋友,讓那些不開心的都過去吧,你會有你自己的生活,會有愛你的女人,會有愛你的孩子,要珍惜他們,要知道每一份情都來之不易。”慕雁歌由衷地說道,今天她很開心,能和歐陽玉軒這麼心平氣和地聊天,把彼此的心扉都敞開,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
“小襖以後就交給你了,若是以後小襖想要當官就讓他來找我,我永遠是他的玉軒哥哥。”歐陽玉軒看着小襖對慕雁歌說。
“會的,放心吧。”慕雁歌點點頭,歐陽玉軒能夠放開無論對誰來說都是一件好事。能這樣和他坐在一起是她一直以來的願望,自從他偏執地想要將她囚禁在他身邊的時候,他沒有了和她好好談話的心,只想着怎麼樣才能讓她無法離開。
歐陽離鏡從樓梯上走下來,走到歐陽玉軒的身邊拍拍他的肩膀,由衷地說道:“兄弟,謝謝你!”這句感謝很真誠,他也想將事情快點和平地解決掉,這樣才能生活得沒有後顧之憂。
歐陽玉軒笑笑,他發現此時的心境盡是如此的開闊,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原來放下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他只需在心中保留一份美好就好了。“我先回去了,哥,不可以欺負嫂子,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一聲哥,讓兩個兄弟之間的感情瞬間拉近了,歐陽離鏡不禁眼眶溼潤,他相信這一聲哥是出自歐陽玉軒的真心,而且歐陽玉軒稱呼慕雁歌爲嫂子充分說明了他不會對慕雁歌有非分之想了。
“呵呵,放心吧。”歐陽離鏡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以往爭鋒相對的時候,他能言善辯不動聲色,但此刻心中五味俱全。
歐陽玉軒轉身離去,小襖忍不住喊了一聲,“玉軒哥哥。”
“怎麼了?”歐陽玉軒回身看着小襖淚汪汪的樣子心中有些不捨。
小襖跑上去抱住歐陽玉軒,稚嫩的童聲帶着不捨,“玉軒哥哥,我會回來看你的,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擔心我們,我們會很好的,你要開心,要多笑笑。”
小襖的一番話感動了在場的三個大人。
看着歐陽玉軒離去的背影,沒有再像以前那般蕭條寂寞,而是帶着屬於皇帝的威嚴和高貴,他是南盟最高的統治者,他要爲所有的百姓負責,大家都相信他會做得很好。
歐陽玉軒回到宮中後將大部分的心思都放在處理政事上,他會好好當一個皇帝,守住這一片江山,當然,他並沒有冷落後宮中的女人,經歷了慕雁歌這件事情之後,他覺得他應該自己一個機會,去發現別的女人的機會,而不是一心沉醉在慕雁歌的情感中無法自拔,但是他發現無論他怎麼努力,他已經沒有了當初的熱情和濃烈的愛意,面對這些女人的時候,他總是會想到慕雁歌,會想到當初的美好和痛苦。
對於吳麗珠,他是不同的,畢竟吳麗珠是帶給他第一個孩子的女人,而且因爲慕雁歌,歐陽玉軒和吳麗珠的接觸也比較多,他對她的好感要多寫一些,欣賞她的倔強和忠心。
慕雁歌和歐陽離鏡過上了隱居的生活,遊山玩水不亦樂乎。期間,她和歐陽離鏡幫溫雲和木綰還有巧兒跟周青楊舉行了婚禮。婚禮十分熱鬧,有很多人來參加,慕雁歌發現在婚禮上,巧兒和木綰都變得很漂亮,讓人驚豔。看着她們動人的嬌羞的神情,慕雁歌覺得好像自己在成親一樣,這樣的感覺太好了,若不是現在她手上抱着暮離,她真想和他們好好喝一場,一醉方休,大家難得這麼高興。
可是總有一雙眼睛虎視眈眈地看着她,不讓她亂來。
“鏡,你照看孩子好不?讓我去鬧騰一下。”慕雁歌可憐兮兮地看着歐陽離鏡請求他同意。
“不行,你都是孩子的娘了,還喝酒,別忘記暮離還沒斷奶。”歐陽離鏡警告慕雁歌,怎麼沒有一個當孃的樣子,有時候就不管暮離,直接丟給他,他真是又當爹又當孃的,慕雁歌說的很好聽,說暮離出生的時候,他沒有好好照顧,所以現在得補償回來。歐陽離鏡無奈之下只好負起了照顧暮離的重任,做人難,做一個男人更難,做一個好男人更是難上加難。
慕雁歌看着大家那麼熱鬧,忍痛轉過頭去,不想自己看着羨慕嫉妒恨,難道大家都不願意結婚,結婚是這麼麻煩的事情,一旦結婚就要受到很多束縛了。
“那你去吧,孩子我來照顧。”慕雁歌從歐陽離鏡手中接過暮離。
歐陽離鏡挑眉,慕雁歌竟然肯給他放假?
“誒呀,娘子,你太好了,愛死你了。”歐陽離鏡捧起慕雁歌的臉狠狠親了一口就跑過去和一羣大男人混在一起給新郎灌酒。
慕雁歌看着他們,覺得很幸福,不過估計今天的新娘子會很慘,新郎都被灌得差不多了,一會進洞房估計就直接躺在牀上睡着了。
她還記得當時給巧兒上妝的時候,巧兒哭得眼眶紅紅的,把妝都弄花了。
“小姐,以後巧兒是不是就看不到你了?”巧兒和慕雁歌幾乎可以說是一起長大,巧兒伺候慕雁歌多年,早就有很深的感情,而且兩個人還經歷了那麼多的磨難,可謂是比親姐妹還要親。
“傻丫頭,怎麼會呢,如果你想我們了,可以來看我們啊,嫁了人就是別人的妻子了,要照顧好自己的相公和孩子,可不能任性哦,周青楊是個不錯的人,我相信你會很幸福。”慕雁歌很爲巧兒感到高興。
巧兒抱住慕雁歌輕輕抽泣,“小姐,你一定要隨時都告知我們你在哪裡,不準玩失蹤,不準和王爺一起銷聲匿跡。”
“好,沒有問題。”慕雁歌答應,這有什麼難,她和歐陽離鏡總是需要一個落腳的地方,不可能一直遊蕩,而且歐陽玉軒已經答應不會打攪他們的生活,就沒有必要東躲西藏擔驚受怕了。
給巧兒和木綰蓋上紅蓋頭,這一場婚禮沒有花轎,只需要新郎將牽着新娘的手拜堂就可以了,因爲大家都是無父無母,便讓慕雁歌和歐陽離鏡當了高堂。
溫雲已經被灌得不行了,走路搖搖晃晃,看東西都出現了重影,實在是不行了,今天喝了太多酒,他還想和木綰好好洞房,現在估計是不行了,這羣傢伙居然灌他喝了這麼多的酒,不知道一覺睡下去會是什麼時候醒。“不行了不行了,我不喝了,再喝就沒辦法洞房了。”
“怎麼會呢,喝酒了才更有力氣洞房嘛,來來來,這杯一定要喝。”他們硬是給溫雲又灌下去一杯,然而這杯下去,溫雲就控制不住吐了,將剛纔喝下去的酒全部都吐了出來,極爲難受。
“好了好了,不要再整他,看他已經到極限了。”諾冥出來爲溫雲說話,他看不過去了,溫雲今天都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臉色通紅,站都站不起來了。
周青楊沒有比溫雲好多少,不過他沒有溫雲那麼傻,照單全收,他和這些人本來就不太熟悉,而且他清冷貫了,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不想給面子的時候就不給面子,但顧及着今天是自己的新婚之夜,一般敬過來的酒都喝了,不過偷偷地用內力將酒逼了出來,而他的搖搖晃晃,意識不清醒都是裝出來的,他可不想洞房的時候自己做了什麼都不知道,那可太對不起巧兒了。
“大家別再整今天的新郎了,耽誤了洞房花燭你們可賠不起,讓新郎去安慰安慰新娘焦急的心吧。”歐陽離鏡站起來爲溫雲和周青楊說話,再這麼鬧下去都天亮了,都不用洞房了。新婚之夜怎麼可以不洞房呢,又不是他和慕雁歌,直到那麼後來才圓房,說來慚愧,都是他自己的錯,所以他可不能耽誤別人。
歐陽離鏡說完,大家就都散了,再怎麼樣都得給自己主子一個面子,今天來參加婚禮大多數都是歐陽離鏡的手下還有就是桃花樓裡面的人,可謂都是自己人,所以說話行事都很自由。
新房之中,新娘規規矩矩地坐在牀邊蓋着紅蓋頭,看不到臉。突然,門口一陣騷動,新娘被驚得動了動,手緊張地絞着自己的衣服,紅蓋頭下的臉嬌羞無比,比那胭脂更紅。
周青楊慢慢掀起巧兒的紅蓋頭,巧兒粉嫩的臉龐出現在他的眼中,他的眼中閃過驚豔,巧兒在他的眼一直都是可愛清秀的樣子,但是今晚,巧兒有一種別樣的撫媚,讓他心神盪漾。巧兒看着周青楊,他穿着紅色的喜袍,看着格外的丰神俊朗,讓她移不開眼睛,這便是她以後的夫君了,是要和她生活一輩子的人。
“娘子。”周青楊輕聲喚道。他坐在牀邊看着一身豔紅的巧兒,今天是最難忘的一晚,彼此在各自的眼中都是不一樣的。
巧兒點點頭,含笑的嘴角嬌羞動人。
看着嬌豔欲滴的紅脣,周青楊只覺得喉間乾燥,情不自禁地吻上巧兒的脣,帶着一股淡淡的甜味,讓周青楊覺得擁有了世上最珍貴的東西。
巧兒青澀地迴應周青楊的吻,這是她的初吻,她發現這樣的感覺很美妙,好像整個人都浮起來了,腳好似踩到了棉花裡。嘴脣變得熱熱的,整個人的身體也變得熱熱的。
“青楊。”她輕聲呢喃。
“嗯?”周青楊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巧兒癡癡地看着他,她何其幸運可以遇到這麼一個男人,她只是一個小丫鬟而已,怎麼會遇上這麼優秀的男人呢?而且這個男人還對她這麼好,她心裡一直都感覺很幸運,總是以爲這個幸福來得太容易了,讓她覺得不現實,直到今天,她還是朦朦朧朧,但剛纔接吻的剎那,她有了很真實的感覺,她覺得一切都是真的了,她嫁給了周青楊了,嫁給了這個優秀的男人。
嫁衣被溫柔地脫下,巧兒面色通紅地倚靠在周青楊的懷中,聽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跳,比平時快了不少,她能感覺得出周青楊的緊張,並不比她少多少,平時周青楊很瀟灑,沒有想到到這個時候也這麼緊張。
紅色的簾幔被放下,周青楊溫柔地扶着巧兒躺下,彼此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
周青楊帶着巧兒慢慢熟悉這樣的氣氛和感覺,今晚是他們的新婚,一定要好好享受。
這邊周青楊很輕鬆的就控制了局面,而另一邊溫雲和木綰就不太好了。溫雲醉得不省人事,儘管已經吐了很多但是根本已經不清醒了。當他們將溫雲擡進屋內的時候,只能歉意地看着木綰,向她賠禮道歉。“嫂子,抱歉啊,他喝多了,你儘量叫醒他吧。”諾冥和桃花樓裡的人說完馬上就開溜,怕木綰會怪罪他們破壞新婚之夜。
木綰將溫雲扶起來,看他的樣子是醉得不輕,滿嘴都是胡話。
“不喝了不喝了,我要我的娘子,娘子,你在哪裡?娘子,我好愛你啊,娘子!”一個勁地嚷嚷讓木綰很無奈。她從抽屜中拿出解救的藥丸給溫雲喂下,再用內力將他的酒逼了一點出來,才使得溫雲清醒一點,沒有發酒瘋。
溫雲睜開惺忪的眼睛,眼睛都好像是在酒精裡泡過一樣。“娘子?你是我的娘子嗎?娘子你好美。”酒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溫雲目光迷離地看着木綰,樣子傻傻呆呆。
木綰艱難地將溫雲扶到牀上去,剛起身準備想要喝一口水就被溫雲拉下去壓在身下,“娘子,我好愛你,你不準走,我要娶你,哈哈,要娶你。”溫雲將木綰壓在身下,熱熱的酒氣撲在木綰的臉上,讓木綰別開臉去,今天她本來很緊張,但是被溫雲這麼一弄
,多出了幾分無奈。
“娘子,我要親你,一直都很想親你。”溫雲在木綰的臉上胡亂地親,親得木綰一臉的唾沫,讓她非常的無奈,這就是新婚之夜嗎?這就是新郎?她躺在牀上看着頭頂的簾幔,想把溫雲一腳踹開,但是看着他那麼可憐兮兮又傻兮兮的樣子纔沒有下腳。
溫雲在木綰的臉上脖子上亂親,帶着酒氣的吻讓木綰的身體漸漸熱了起來,然而正當木綰想要放鬆身體的時候,溫雲竟然睡着了,氣得木綰是牙癢癢的,但是什麼辦法都沒有,只好將他的衣服都脫下,讓他可以睡得舒服一些。
結果後來溫雲因爲這件事被大家笑了很久,弄得他以後都不敢再喝酒了,生怕出現同樣的錯誤。
每個人都有了自己的結局,有人歡樂,有人平淡,但大家都守着自己的結局,並且延續下去。
皇城在歐陽玉軒的治理下依舊非常的繁榮,百姓安居樂業,戰亂已經結束,歐陽玉軒帶領南盟國開疆擴土,將南盟國治理得很好。
慕雁歌和歐陽離鏡遊山玩水,他們還在伊霆的府中作客待了很久,很喜歡東亞的風土人情,透着一股子的淳樸和豪邁,讓人心中開闊,慕雁歌后來才知道上次她被伊霆劫走完全就是歐陽離鏡的計策,但是自從那次以後,他和伊霆就成爲了朋友,伊霆向來都佩服有能力的人,歐陽離鏡的能力令他折服,他甘拜下風,將歐陽離鏡看成是自己的兄弟。
十二年,各自的兒女都長大成人。
熱鬧的街道上,一個小女孩在街上閒逛,她停在一個小攤的面前,手裡把玩着可愛的布偶,是一隻小豬,有着肥肥的肚子十分可愛,她愛不釋手。
“小姑娘,是不是很可愛啊,買一個吧。”小攤販笑着對小女孩說。
“大叔,你好厲害,你是怎麼做的?可以教教我嗎?”小女孩長得脣紅齒白,特別的招人喜歡,賣布偶的大叔一看到就很喜歡,覺得一定是富貴人家的孩子。
“小姑娘,想要學布偶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不是一時半會就可以學的。”大叔看着這個小姑娘心中很開心,而且沒有一般富貴人家的嬌氣。
小女孩笑笑,甜甜地說道:“大叔,那我以後每天都來,然後你就可以教我了,對不對?”
“要是你想學的話,大叔可以教你,看你這麼聰明,一定學得很快。”
“謝謝大叔,大叔真好。”小女孩把玩着布偶笑得很開心,她笑起來有個小梨渦,特別的可愛清麗。
小女孩看上去才八九歲,但是沒有同齡孩子那麼稚嫩,反而透着一股成熟勁,一雙漆黑的眼睛滴溜溜地轉着,很機靈。
“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覓錦,尋覓的覓,錦上挑花的錦。”覓錦乖巧地回答。
“真是個好聽的名字,覓錦,是不是很喜歡這個布偶啊?”大叔見覓錦一直在把玩這個布偶應該是很喜歡。
“是啊,好喜歡呢,大叔的手藝真好。”
“那送給你好了。”大叔很大方地將布偶送給覓錦,布偶的成本不高,賺的錢也不多,但是小攤的大叔見覓錦這麼可人就決定將布偶送給覓錦。
“是嗎?謝謝大叔,大叔真是個好人。”覓錦開心極了,馬上就拿起布偶準備走,但是就在這時,有一隻手伸過來抓住了布偶,而且抓得很緊,令覓錦沒辦法拿過豬豬布偶。
她不禁看向另一隻手的主人,發現是個小女孩,看年齡跟她差不多,不過看她的穿着打扮,應該是個有錢人家的孩子,只見她擡着頭十分傲氣地看着覓錦,手將布偶抓得緊緊的,不肯鬆手。
覓錦還看到女孩的身邊站着一個男孩子,年齡比較大,應該有十一二歲,估計是這個女孩的哥哥。
“這個布偶是我的。”覓錦看着女孩說道,她也沒有鬆手。
“誰說是你的,現在我也抓着,它是我的纔對。”女孩很囂張地對覓錦說,覓錦一看到這個女孩就不喜歡,很討厭她的態度,好像高人一等的感覺,不把別人放在眼裡。現在居然要和她搶玩偶,真是討厭。
覓錦轉臉看向大叔,“大叔你告訴她,這個布偶是我的。”
大叔點點頭,“這個小姑娘,這個布偶是覓錦小姑娘的,你過來再挑挑,還有很多很可愛的布偶。”大叔知道這也是富貴人家的孩子,他得罪不起,但是他更喜歡覓錦,比那個囂張的小姑娘好多了。
覓錦?就站在旁邊的男孩聽了覓錦的名字不自覺輕聲呢喃,這個名字很好聽,當他看到覓錦的第一眼就覺得覓錦長得很好看,粉嫩雕琢,而且很乖巧。他不自覺多看了幾眼,沒有想到這個刁蠻任性的公主竟然要搶人家的布偶。他只是一個臣子的兒子自然沒有歐陽甜礿這個公主的身份尊貴,但是這個公主很小的時候就喜歡粘着他,讓他很煩,但是礙於她的身份沒有辦法甩掉她,只能任由她跟着,今天是她非得纏着他,讓他將她帶出來玩。
“我不要,我就要這個,這個多少錢,我給你雙倍的價格。”歐陽甜礿語氣很高傲,完全就是一副公主的口吻,聽了讓人很不舒服。
“這個布偶是大叔送給我的。”覓錦語氣嘲弄地告訴歐陽甜礿。
歐陽甜礿一聽是送的更加不舒服,她本來就很不喜歡覓錦,第一眼看到她就很排斥她,特別是她看到她的七月哥哥注意到了覓錦,心中更是不舒服,所以想要和覓錦搶布偶。
“我不管,管你什麼送不送的,我出五倍的價錢,你把它賣給我。”歐陽甜礿決心要拿到這個布偶好讓覓錦難堪。
大叔很爲難,兩邊都不能得罪,一個是他很喜歡的覓錦,一個是刁蠻的小姐,這可如何是好,他只是一個做小本生意的人,怎麼會遇到這麼個難題呢?
歐陽甜礿見大叔猶豫,更是生氣,“來人,把這個醜八怪拉開。”
覓錦聽到歐陽甜礿叫她醜八怪不禁嘴角抽搐,從小到大還只有這麼一個人叫過醜八怪。她上下打量歐陽甜礿,長得也不怎麼樣啊,居然有臉叫她醜八怪。
歐陽甜礿的人將覓錦來開,覓錦被推到在地,有點狼狽,歐陽甜礿笑得很開心,覺得自己讓覓錦出洋相了。七月一直在旁邊冷眼看着,誰也不幫忙,她覺得覓錦這個女孩子應該不會這麼弱纔對,會一個人孤身出來難道只是偷偷跑出來的大小姐?
“七月哥哥,你看這個布偶可愛嗎?”歐陽甜礿在七月的面前就是一副乖乖的樣子,假的很,她將布偶給七月看,笑得很開心。
“大叔,你別爲難,你賣給她好了,有個蠢貨肯出錢買個布偶哪有不賺她的錢的道理。”覓錦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自己的衣服淡淡地說,嘴角噙着冷笑,讓她看起來不像是一個八九歲的小姑娘。
“你!”歐陽甜礿徹底被激怒了,氣得小臉漲得通紅。她今天一定要給覓錦一個教訓,讓覓錦知道她是堂堂的公主。她從小就被寵着,性子給嬌慣壞了,脾氣很差,主要是一直以來都是想要什麼就能得到,便養成了這樣的性子。
覓錦纔不理會她,拿起另一個布偶,“大叔,你瞧這個也很可愛,有點傻傻的感覺,是不是很像一個人啊?”覓錦笑得很狡黠。
“誰啊?”大叔不明所以沒有聽懂覓錦的話。
“就是像……”覓錦頓了頓,看了一眼歐陽甜礿笑道:“不就是像那個願意出五倍的價錢買布偶的人嗎,怎麼沒見她付錢呢,該不是付不起吧。”
歐陽甜礿已經被覓錦激得怒不可遏,氣得臉都歪了。而七月則是脣邊淡笑得看着覓錦,覺得這個小女孩很有趣,藏在甜甜的笑容下面的可是一顆七竅玲瓏心。
“大叔,你送我這個布偶吧,我喜歡這個,那個就讓給她好了。”覓錦舉着布偶對大叔說,大叔笑得很慈祥點頭同意。
歐陽甜礿哪裡會善罷甘休,衝上去就從覓錦的手裡將布偶搶過來,但是一聲尖叫響起,讓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歐陽甜礿痛得眼淚汪汪,布偶掉在地上,她的手上被一根銀針扎着,嚇得她趕緊看向七月,七月一看,不禁皺起眉頭,看向覓錦眼神帶着凌厲,可覓錦一點都不怕,只是冷冷地瞥了他們一眼,拍拍手準備走人。
“把她攔住。”七月命令,雖然他不喜歡歐陽甜礿,但是不能讓她出事,否則他不能向皇上交代。原來覓錦是故意引誘歐陽甜礿去拿她手中得布偶,爲的就是讓歐陽甜礿被銀針扎到。這小心思雖然不太精妙,但是對付一個小孩子足夠了。
覓錦落落大方地停住腳步看着他們,眸中帶笑,調皮地開口,“蠢丫頭,你可是中了我的毒哦,你要是求我呢,我會考慮給你解藥,否則的話,嘿嘿,你就等着變成又蠢又醜的女人吧。”
“七月哥哥,七月哥哥。”歐陽甜礿很害怕,她不要變成醜八怪,她雖然很囂張跋扈,但是膽子還是很小,畢竟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覓錦姑娘,希望你交出解藥,不要將事情鬧大。”七月看着沉穩老練,清俊的臉孔已經顯現出來了。
“我不是說啦,讓她求我。”覓錦纔不怕這樣的陣勢,而是從口袋裡拿出一帶葵花籽慢慢磕起來,“對了,還必須向我道歉,再就是把大叔的布偶全部都買了。”
清脆的嗑瓜子聲音讓七月哭笑不得,怎麼會有這樣的小孩子,真的一點都不像是小孩。
“呸,我堂堂的公主,你竟然讓我向你求饒!”歐陽甜礿氣得大吼,也顧不上害怕了。
“誒喲喂,原來是個公主啊?還真沒看出來,一點公主的樣子都沒有,公主不是該是落落大方,優雅得體,聰慧大度嗎?你怎麼一點都沒有。”覓錦越說越起勁,剛纔的氣悶都消失了,整得歐陽甜礿一張臉都扭曲了。
七月不得不才重新打量覓錦,一般人聽到對方的身份是公主肯定會有所顧忌,怎麼她會一點反應都沒有?她是什麼身份?
“來人,把她抓起來帶回宮裡,本公主就不相信她還敢不交出解藥。”歐陽甜礿不相信這點毒可以難住宮中的御醫。
就在侍衛要去抓覓錦的時候突然從上飛下來一個人,沒有人看到他是怎麼出手的,那些侍衛就已經倒在地上呻吟了。
“哥哥,你終於來了,你再不來我就要死了。”覓錦抱住突然出來的男孩子,個頭比覓錦高出一個頭。
歐陽暮離拍拍自家刁鑽古怪的妹妹的背柔聲問道:“出什麼事了?”
“哥,他們欺負我,要把我抓走,還罵我是醜八怪。”歐陽覓錦一古腦兒全都向歐陽暮離告狀。
歐陽離鏡看着他們,一看就知道是宮中的人。“你們想如何?”
歐陽甜礿一看到暮離就開始犯花癡了,覺得暮離長得好精緻,比她的七月哥哥還要精緻,頓時被迷住了。
“覓錦姑娘用毒針紮了公主,還希望將解藥給我們。”七月很有禮貌地解釋,他清楚地知道這個人武功很高。
歐陽暮離淡笑,無奈地搖搖頭,這個妹妹又招搖撞騙了,“沒有毒,你們放心好了。”
一聽到沒有毒,歐陽甜礿立刻來了精神,擺出她公主的架勢說道:“你是誰?我要你跟我進宮!”
覓錦嗤笑,怎麼會有這麼白癡的女人。
“哥,別理她,我們走。”覓錦拉住暮離的走就準備走,和一個白癡的女人計較有失身份。
暮離也不打算理會準備離開,可是歐陽甜礿哪裡會放過他們,死活要暮離進宮。暮離會歐陽甜礿煩的不行,直接出手一掌將他打暈扔給七月帶着覓錦就走。
七月遠遠地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覺得這對兄妹倆真的非常的有個性,而且很有趣……
(全書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