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郭果果,”焦爽坐正身子,看着她,“你最近是修身養性了麼?變得我差點都不認識你了?”
“瞧瞧你現在這個小模樣,活像是有家有老公有小孩的俏媳婦……”
“怎麼?我又哪裡讓你大小姐不爽了?”郭果果用手背抹着嘴角的酒漬,眉頭上忍不住打了個死結,真不知道這玩意哪裡好喝?
舒服的靠在沙發上,焦爽的一條腿翹起,一條腿還半死不活的掛在一側,“不是麼?”她反問,“你現在,不是就被小風風管的死死的麼?”
“誰?誰說的?”郭果果的眉毛一跳,底氣不足的反問。
“瞧你心虛的樣子,真沒出息!”焦爽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語塞,她被堵的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似乎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開始下意識的去討好段逸風,下意識的去迎合身邊所有的人,下意識的去收斂自己的脾氣……
她明明知道這些都不對,但是理智又往往告訴她,只有這樣做,她才能活的更好。
“果子……”越過一側的沙發,焦爽的手,準確無誤的握住了她冰涼的手掌,她驚愕擡頭,後者正雙目灼灼的看着她。
“你還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那個大大咧咧的郭果果麼?那個無法無天的郭果果麼?”
她愣住,那樣的時光,過去還沒多久,她彷彿已經覺得過去了很多年一樣。
“我希望,你能做那個最初的自己,不管是在任何時候。”這樣,你的路或許會走的舒服一些。剩下的半句話,焦爽沒有說。
“今天那個窩囊的自己去倒水的郭果果,以後可不許讓我看見了啊!”
最後,焦爽做出一句總結性的言論。
“屬於自己的權利,就要去爭取,自己的東西自己不爭取,你還希望誰來幫你爭取,真是!”
郭果果沒有想過,焦爽今天對她說的這番話,最後居然一語成讖。
“咚咚,,”有敲門聲響起。
焦爽的腳朝着服務員虛空踢了踢,“去,開門!”
服務員應下,快步走過去,剛開了門,
一個媽媽桑模樣的女人的腦袋就鑽了出來,身後還跟着三四個模樣或俊俏或妖嬈的少年。
這一溜排的進來後,包廂內的空氣就逐漸變少了許多。
三四個少年皆低着頭,保持着害羞狀。
當前的媽媽桑站了出來,走到焦爽的身邊,指着那一溜四個少年道:“焦小姐,您看,我都按照您的要求給找的,您可滿意?”說完便是耐心等待着焦爽的答案,那一張皺紋細密的老臉上惦着的笑容,真讓人越看越噁心。
還不等焦爽摸着下巴將這些個少年細品一番,郭果果的眼兒在看到這些男人的時候,一口勉強喝進肚子裡的酒,差點一口子全噴了出來,“焦爽,你這廝居然敢找男妓!?”郭果果抽搐着嘴角,只覺得額頭的青筋都在跳動。
看着這四個或清秀或妖嬈或陽剛的少年,郭果果只覺得太陽穴突突跳,內心有非常不好的預感。
“彆着急,等下分你兩個。有我的地方,肯定會有你的好處的。”焦爽還怕郭果果受刺激不夠,再度補上一句。
聽見這句話的郭果果,差點一口逆血沒噴出來。
兩個?這是要搞羣p嗎?
段逸風是在晚上十點左右回去的,他怕面對郭果果,所以最近回去的越來越晚。
可是等他回去的時候,才發現郭果果居然,不在!
不在,這是什麼概念?段小太子發飆了。
“說?怎麼回事?她去哪兒了?我不是吩咐過,沒有我的允許,她不可以出門的麼!?”怒火一觸即然,段逸風黑着臉,看着面前站的整齊的一排傭人。
復古式的水晶大燈,玲瓏雕刻的曲線,明晃晃的大堂,映襯着窗外無邊無際的黑夜……
段逸風額頭的青筋在突突亂跳,手背上的青色密佈,顯示他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恐怕這絕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的。
王嫂站了出來,面對段逸風的怒氣,她也有些許的忐忑,“是……是焦爽小姐帶着郭小姐出去的。”
“嗯,,”段逸風的鼻孔里拉出一個長長的聲調,表情看起來有些猙獰,“焦爽!?”
“是,是的……”
“她帶着郭果果出去幹嘛!?”段逸風的心裡已經有了隱隱的預感。
“說是……說是帶着郭小姐出去玩?”
“該死的!”王嫂的話音剛落,段逸風轉身出去,大步跨向窗外漆黑的夜色。
他太瞭解焦爽了,那丫什麼事情都能幹得出來,帶着郭果果出去,準沒好事!?
段逸風在鑰匙插入孔座,踩下油門的那會,忍不住撫額,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個焦爽,真是會給他找事情做!
包廂內,猩紅色的沙發座,軟臥靠墊,波爾多酒莊的紅酒,陳年的紅酒香,在杯光交錯中,幽幽散發。
拖着下巴,將腦袋枕在沙發上,郭果果看着對面那個左擁右抱的女人,哪止是無語這兩個字來形容。
“小樣,躲什麼躲,給姐姐親個?”一手摟着身邊俊俏少年的細腰,一手託着另一邊少年的下巴,焦爽將嘴巴湊上去,狠狠的在對面羞澀少年紅豔豔的嘴脣上打了個“啵,”那聲響,真真是讓郭果果無地自容了。
“我說……”郭果果撫額,“你節制點好不好?這麼直接,你也考慮下我的感受好不好!?”
郭果果揮開旁邊少年遞過來的酒杯,“對不起,我是真不需要!”
“你嫉妒?”焦爽左喵喵右喵喵,目光在郭果果身側兩個少年美的妖嬈的面容上掠過,“你身邊不是有兩個麼?難不成你更喜歡我的?要麼咱們倆換換吧!”
郭果果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掐着額頭,她差點將‘換你個頭’這句話脫口而出。
“不必了,你自個享受吧!”
郭果果就弄不明白了,這女人幹什麼跑來召男妓呢?或者說,憑她的姿色,什麼樣的男人釣不到?又或者說,她只是想嚐嚐新鮮麼?還是她是真的好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