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對於段逸風這種混吃等死的行爲,段老爺一直保持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只是強制性的規定了,每週必須去公司報道一次,視察下公司內部的運作情況,哪怕再不走心,就算是坐着無事可幹的,也得坐完了一天再回來,這算是段老爺的最後讓步。
牆上的壁鐘跳到九點一刻,離段氏正式上班時間已經過去差不多快一個小時。
餐廳裡一片靜寂,有晨光柔和的流芒靜灑,渡在銀質餐具上,反射出條條痕痕。
郭果果穿着粉白相間的女傭服,站在前面人的身後,一點一點着腦袋,已經快要昏睡過去。
“郭果果,”段逸風用完早餐,正用餐巾優雅的擦着脣邊的殘漬。
“嗯,嗯……”她依然輕點着小腦袋,眼簾半閉着,隨聲應和,其實壓根沒聽懂他的話。
“郭果果!”段逸風突然扔下餐巾,一手拉開餐椅回身,差點與身後的小女人撞上。
“有!”郭果果迅速的立正站好,並且行了個小學生禮,“到,郭果果在!”
“噗嗤——”,是新來的小女傭忍無可忍的笑聲,而反觀其它的女傭,也是一臉忍俊不禁,肩膀不住的聳動着,明顯是在忍耐,就連王嫂有着深深皺紋的面容上,也漾滿了哭笑不得的笑容。
郭果果剛張開眼,便觸及到這一幕,頓時黑了臉,順帶抽了抽嘴角。
段逸風纖長白皙的指尖不客氣的點向她的額頭,喉嚨口溢出絲絲淺笑,“郭果果,你說你這小腦袋瓜子每天都在想些什麼,我吃個早餐這會時間,你竟然也能走神到睡着。我真是服了你了!”
他乾淨的指甲一下下的戳在她的額頭中央,碰着她的皮肉,不疼,卻有種麻麻癢癢的感覺,一直從那裡升到心房,說不出的感覺,只是很奇怪,她不喜歡。
所以,出於本能的,她快速的伸手揮開他的手指,“別動手動腳的,好像我跟你很熟似的!”
“你跟我不熟嗎?”段逸風邪邪的挑起半邊脣角,忽而湊至她潔白小巧的耳際處,往裡輕輕的吹了口氣,郭果果的脖頸跟着敏感的一縮。
卻是這時,他低啞魔魅的聲音早已跟進,一字不落的傳入她的耳裡,“別忘了,我們可是擁有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關係呢,我們曾經在同一張牀上,做着同一件親密的事,這難道不能證明,咱們兩曾經很熟嗎?”
“當然,如果你忘記了,等我晚上回來,幫你熟悉熟悉下!”
“只是我現在要去上班,所以只要你不是飢渴到現在就要,那麼我就當委屈下我自己,替代你男人的工作好了。”
他一臉邪佞的說完,只看到眼前的那隻白玉小巧的耳垂,漸漸的暈染成誘惑人的桃紅色,紅暈漸上,慢慢從她的耳垂處擴展至白皙的臉龐。
她居然,又臉紅了!
明白了這個事實的段逸風終於哈哈大笑。
那爽朗快意的笑聲傳起時,郭果果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看着在旁王嫂傭人們眉眼間曖昧不止的神色,郭果果氣的差點跺腳大叫,“段逸風!”她又羞又怒,一張小臉差點憋成硃紅色。
靠,她居然被這隻小受給調戲了!
“寶貝,我知道我的名字很好聽,但是我還是喜歡我的女人喊我親愛的,那會顯得我們的關係更加親密,不是嗎?”
他終於捨得拉開餐椅,踱步出去,臨走前那色 情的目光還不斷的從她的上身遊移到下身,繼而嘖嘖搖頭嘆氣,彷彿在明着暗着暗示她的身材太差,讓他提不起興致。
郭果果,怒!
親密,又是親密,誰跟你親密啊,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