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來第九十一章奇思妙想

這日大清早,白洛飛一睜開眼睛便見到一身男裝的南煙,她一雙閃亮亮的大眼睛,正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眉角眼梢間盡是清雅風流,還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他只覺得心跳漏了一拍,敢情他的娘子把上戰場當做一場遊戲?

昨日裡還有模有樣的分析了一大堆的道理,今日裡怎麼她的眼神裡盡是興奮看不到擔憂?南煙見他發怔,略帶着疑問的問道:“我這副模樣像不像個小書僮?以後我就在你的身邊幫你打個下手,照顧你的生活起居。”

白洛飛這才注意到,她今日是一身儒雅的打扮,確有幾分書生氣。也突然明白了她的打算,她畢竟是一個女子,呆在軍營中有諸多不便,這一身男裝也確實也省掉不少的麻煩。

白洛飛低笑道:“我怎麼看你都不像是要跟我上戰場一樣,倒像是要外出郊遊一般。”

南煙拉過他的手淺淺笑道:“我在王府是呆了這麼長時間,也呆得煩燥了,反正這場戰爭都無可避免,那我就積極的面對它好了。最重要的是……”她故弄玄虛的拖長了音,白洛飛奇道:“是什麼?”

她拉緊他的手,頭靠在他的胸前道:“最重要的是有你在身邊啊,我天天都可以看到你,免得你被外面的漂亮女人拐走,而我也不會得相思病了。”

白洛飛實在是有些哭笑不得,這是什什麼麼歪理?卻轉瞬間又明白了她的想法,她不過是想與他共進退,一起面對所有的事情。只是那個藉口也真的很爛,他要是那麼容易被人拐走,也娶她了。不過心裡終是一暖,也不點破,卻是輕點了一下她的鼻子,淡淡一笑,便帶着她去了校場。

白洛飛換上了一身純黑的盔甲,整個人便多了幾分英武之氣,南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這樣的他,只覺得他這副模樣更有男子漢的氣概,陽光之下,盔甲發着光,他整個人似乎也在發着光。一到校場之後,白洛飛臉上的表情便凝重了些,讓她在側房等他,他去一下營臺。

南煙又如何在側房裡呆得住,白洛飛前腳剛走,她後腳就跟上了。才一出側房,她不禁嚇一大跳,原來整個校場上全部密密麻麻的站滿了人,雖然站滿了人,卻是井然有序,這麼多人的校場居然聽不到一點聲音。她心裡微微一喜,看來白洛飛還是很會治軍的。纔想到這些,她不禁罵自己後知後覺,他治軍的才能早在遼海之上她便已經見識過了。

徐清長在旁一見到她進來,微微一驚,見到她的穿着打扮,便知道定然是有人已經同意了。他不禁暗暗搖了搖頭,他的少主平日裡聰明無比,一碰到他的王妃智商便會下降計多。不過再想想也好,這個王妃鬼語音一堆,說不定還能幫得上一些忙。

白洛飛一走上營臺,打視了衆人一眼後道:“你們都是我出身入死的弟兄,爲什麼會打這場仗,不用我說,大家也已經知道。西秦以爲我青楚無人,居然說我青楚的男兒個個都是孬種,我們這一次就讓他們看看誰纔是孬種!”

臺下的一個副將叫道:“我們早就等得不耐煩了,西秦人來一個,我們便殺一個!”臺下的將士們也跟着叫起來:“來一個殺一個!”吼聲震天。

徐清長在南煙的身旁解釋道:“這些將士早就想出發去打仗了,少主一直說在等待時機,好不容易等來這一天啊!”

南煙見他突然出現在身邊,微微嚇了一跳,聽得他的話語,心裡暗笑,白洛飛的這場攻心計實在是演得不錯,打仗最重要的就是士氣。而他是深知此道,此時是利用的淋漓盡致了。

白洛飛將手輕輕一壓,接着道:“我們這一仗,是隻能贏不能輸,輸的代價,不消我說,大家也知道,整個青楚將是生靈塗炭。爲了保護我們的家園,我們的親人不被西秦人傷害。即使朝庭不給我們一兵一卒,不給我們一根糧草,我們也將奮戰到底!”

臺下另一個副將叫道:“王爺,你的胸襟兄弟們都知道,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想我噹噹男兒,要是連自己的親人也保不住,又哪裡有臉立足於天地間!”臺下衆人議論紛紛。

白洛飛再將手輕輕一道:“我白洛飛以韓王的名義在此立誓,只要我有一口飯吃,將士們便也有飯吃,縱使沒有朝庭給的供給,我們也能打敗西秦!保護家園!”、

衆人在臺下齊聲吼道:“打敗西秦,保護家園!”

南煙在旁聽得熱血沸騰,卻也知道白洛飛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一方面是爲了贏得這場戰爭提高士氣,另一方卻也存下了些私心,若是這一場仗打贏了,到時候不聽朝庭的調度也變得名正言順了。

南煙輕輕的問道:“徐先生,這一場仗有幾分贏的把握?”

徐清長淡淡的道:“自古一上戰場便沒有絕對的輸贏,這一場仗我們與西秦兵力懸殊,要贏也着實不易。”南煙看了他一眼,他笑了笑道:“卻也未必會輸,少主是天縱奇才,文韜武略無所不精。再則還有你這個王妃在旁協助,更添一份勝的疇碼。”話到最後盡是揶揄。

南煙眉頭微皺,這個傢伙,看來上次是悔棋把他悔怕了。他這副模樣,哪裡有半點把她當萬是王妃了,語氣裡的嘲弄她可是聽得明明白白的。只是此時不是爭辯的時候,瞪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他。

白洛飛見軍中士氣大起,便在營臺上高呼:“出發!”

一時間人都往校場外走,人雖多,隊伍卻甚是工整,有序而出,除了腳步聲再聽不到其它的嘲雜着。南煙心裡再次爲白洛飛的治軍有方而感嘆,她前世的興趣廣,對歷史軍事也略有涉獵。想起歷史上有名的將領,史書上的描述情形都與白洛飛這樣的治軍形態極爲相似。心中微喜,知道有這樣的將士,這場仗又多了幾分勝算。

白洛飛從臺上下來,見到南煙與徐清長在一起,微微嘆了一口氣,他的娘子要是乖乖聽他的話就是不莫南煙了。

他一本正經的對南煙道:“日後你就跟在我的身邊,平日都在營帳裡不許亂跑。”他也沒必要跟她講要是不遵從不讓她跟,因爲他知道以她的性格,若是想要跟來,他是攔不住的。

南煙也一本正經的答道:“是,王爺,小人遵命。”整個人看起來認真無比,只是眼角邊盡是調皮。

白洛飛和徐清長見她那副模樣,實在忍不住大笑起來。

行軍也就兩日,便到了青陽關。一到那裡,南煙便感覺到了戰爭的氣息,整個神經也開始有些緊崩了。偷眼看了看白洛飛,她臉上還是若以往一樣的雲淡風輕,只是她也感覺到他從內心裡發出的那股寒意。

南煙一共見過鍾痕兩次,第一次是噴了他一臉的綠豆糕,第二次是交換採兒之時。對於那個人,她心裡總存有一絲疑惑,以他太子這尊的地位,爲何要以身犯險來到青楚?他的心機,他的兇殘她也略有所聞,那日他與白洛飛在打機鋒,知道他並非好相與之輩,這樣的一個人,要贏他只怕也着實不易。

青陽關守將吳忠一聽得韓王親自率兵到來,頓時大喜過望,忙領着一干人等出來相迎,一番客套之後便去了議事房。

議事房內,一張長桌之上擺滿了地形的模型,牆上還掛着一張地圖。南煙還是初次見到這等模型,做的甚是逼真,從模型上看來,她才發現她那日與白洛飛的對話有多麼的不切實際。雪峰山上滿是積雪,氣溫極低,現在又時值寒冬,根本沒辦法爬上山去。左邊的懸崖河流又極爲湍急,四周俱是峭壁,要水淹鍾痕也是極不現實。她偷偷望了白洛飛一眼,還好只在他的面前說過,否則丟人就丟大了。

只聽得吳忠道:“王爺,鍾痕已經青陽關進攻了數次,一次比一次猛烈,青陽關雖然有險可守,但是按此情況,王爺若再不派兵支援,末將只怕也撐不過下一波的進攻。”

白洛飛問道:“他最後一次進攻是什麼時候?”

吳忠答道:“是五日前,說來也怪,以前他雖然也是三五日進攻一次,但是每日裡都會派兵來騷擾,可是這幾日實在是奇了,安靜的很,一點動靜都沒有。”

吳忠的話讓南煙起起一句話來“暴風雨前的寧靜”,她看向白洛飛與徐清長,只見他們也是一臉深思的模樣。

白洛飛道:“我料想鍾痕下次若是發動進攻,必然是志在必得。吳忠,你鎮守青陽關多年,應是熟悉這裡氣候,根據你的經驗,最近的天氣可會有何變化?”

吳忠答道:“青陽關偏寒,現在正值寒冬,從昨日開始,天上便佈滿了黃雲,根據末將的觀察,這三日內必有大雪。青陽關還有一個特點,就是一下大雪,氣溫就會驟降,滴水成冰。”

南煙聽得稀奇,她前世是在南方長大,極少見到大風大雪的天氣,曾聽說過滴水成冰的故事,卻從未親眼見到,忍不住問道:“是不是真的一盆水潑出去,落在地下便成了冰?”

吳忠笑道:“不知這位小哥如何稱呼?應該是水還未落地便成冰。”他見南煙身子骨纖弱,正在好奇,她一發問他便也問她的身份。

白洛飛在旁插道:“賤內生性頑劣,吳將軍不用理會她。”一句話便道出了她的女兒身。

吳忠大驚道:“原來是王妃,剛纔若有唐突,還請王妃見諒。”他早就聽聞韓王娶了一個甚是能幹的王妃,甚得韓王寵愛,沒料到居然跟到軍營裡來了。

南煙瞪了白洛飛一眼,笑着對吳忠道:“吳將軍太過客氣了!”便不再說話。

白洛飛沉吟半晌後道:“如果我料得沒錯的話鍾痕應該會在下雪的那日進攻,他用兵一向不按常理,這次不知道又要出什麼花招。吳將軍,你去通知大家做好準備,弓矢等物品早早備好。”

吳忠領命而出。

徐清長在旁問道:“少主可有覺得有何不妥之處?”

白洛飛道:“先生真可謂我肚子裡的蛔蟲!那鍾痕心機極深,青陽關是久攻不下,他這幾日又表現的如此安靜,則必有異常。按常理而言,打仗都會挑好一些日子,他卻一反常態,所以我猜他必然會有殺着。只是青陽城牆極高,天若冷了又有什麼辦法能攻打的進來呢?”

徐清長道:“屬下也在想這個問題,若是用強攻,大雪降溫時是最不宜進攻的,如果少主預料是對的話,他必然已經想到方法了,只待一下雪便會進攻。我們若是猜不到他的意圖,那時只怕會被攻打的措手不及。”

此時天色已晚,白洛飛道:“我們已行軍幾日,想必大夥也累了,今日暫且休息。明日再好好參詳參詳。”

由於白洛飛的到來,吳忠讓出了他原來的住所,白洛飛帶着南煙住進去的時候,發現房間裡甚是簡陋,裡面只有一些常用的生活用品,牀褥間的被子顯然是新換過的,乾淨而又暖和。

青陽關雖與韓王府只有兩日的路程,溫度卻是相差極多,這裡實在是有些冷的怕人。白洛飛知他怕冷,早已讓薜離給她拿來狐裘,即使如使,她還是凍得發抖,一進屋便窩到了炕上,這才覺得好一些。

白洛飛一直若有所思的看着青陽關的地圖,卻還是百思不得其解。南煙在旁看了看,她對打仗除了書本上見到的外,實際的東西卻是所知不多。她那日的猜想又與實際的相差太多,心裡縱然有些想法,卻也不願多說。她總覺得她能想到白洛飛也必然能想到。

吃過晚飯後,丫環端來了洗臉水,南煙見白洛飛還在思考問題,便先去梳洗,忽聽得門外有人大呼:“抓姦細!”她心裡一驚,一不小心,便將那一盆水打翻在地。

白洛飛眉頭微皺,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話章才落,便見吳忠掀起簾子進來道:“啓稟王爺,剛纔有人夜闖軍營,只怕是西秦的奸細,末將已派人去追。”

白洛飛點了點頭,擺了擺手,吳忠會意,便掀簾而出。

南煙望着那打翻在地的一盆水,腦袋裡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想了想,還是忍不住道:“飛,我有一個想法,你聽聽看覺得是否合適,若有不妥,也不許罵我。”

白洛飛見她說的小心,知道是受那日之事的影響,笑着道:“我的娘子什麼時候膽子變的這麼小呢?我又什麼時候罵過你呢?”

南煙一回想往事,白洛飛一直對她言聽計從,何曾罵過她?她不禁暗暗罵了罵自己才道:“我猜鍾痕這一次會用水攻。”

白洛飛一聽,終是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南煙見他笑的厲害,搖了搖他的手臂道:“你可真壞,說了不準罵我,卻這樣笑我,真比罵我還難受!”語氣中有些撒嬌,有些氣憤。

白洛飛好不容易止住笑後道:“娘子剛纔也有聽吳將軍講,滴水成冰,這樣的天氣,又怎麼會用水攻?”不是他想笑她,而是她說出來的事情實在是讓人覺得不可能,天寒地凍,怎麼可能用水攻?青陽城地勢又極高,水是無論如何也淹不到這裡來的。

南煙略有些怒氣道:“我說的水攻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水攻!”就知道他們肯定會笑話她的,但是不說出來她又實在是不些不舒服,這次就是被他笑死她也非說不可。

白洛飛問道:“娘子想的是何水攻?”語氣裡還是有止不住的濃濃笑意。

南煙見屋子的角落裡放着幾根和她差不多高竹子,那曾是吳忠用來教習兒子所用。她拿起一根,從白洛飛的腰際拿過偑劍,將竹子的頂端與末端各斬了一截下來。又叫丫環再端一盆水來,她將小的那一段塞進了半段到大的裡面,又將大的那一段滿灌了水,使勁一推小的那一端,水便如注一般的射了出去。

白洛飛的臉色終於大變,知道那兩截小竹子若是變成竹子,這樣一射,水注要高過青陽關的城門到關內是一點都不難。天氣一寒,滴水成冰,澆在誰的身上都受不了。這樣只需射上幾個時辰,關內的將士必無鬥志,到時候青陽關便不攻自破了。

白洛飛問道:“你怎麼想到的?”這樣的做法實在是有鍾痕之風,不戰而屈,真是好的很啊!

南煙答道:“剛纔我受驚打翻了那一盆水突然想到的,因爲我覺得在大燕朝,除了弓箭再沒有多遠程的攻擊武器,但是這個水柱又不同於平常,鍾痕若要等到嚴寒再動手,我便有了這樣的猜想,也不知道對不對。”

白洛飛一把抱過南煙道:“娘子,你實在是太聰明瞭,哈哈,鍾痕,這一次我叫你有來無回!”說罷,便叫道:“來人!”

一個副將便走了過來,問道:“王爺有何吩咐?”

白洛飛道:“你派人去查探西秦那邊最近可有何大的動靜或者做了些什麼特別的事情,比如說砍竹子之類的。再去將徐先生和吳將軍請過來。”

那副將領命而去,不消片刻,徐清長便與吳忠都進來了。

白洛飛將南煙的更換那個竹子給他們一看,兩人一聽俱都大驚,徐清長拿走那個竹筒灌水一試,水柱直達屋頂,他與吳忠對望一眼後道:“少主,這個辦法只怕是鍾痕所想啊!”

白洛飛笑道:“看來我這次把我的王妃帶出來是帶對了!”

徐清長驚道:“這是王妃想出來的?”

南煙微怒道:“我就不能想出這個辦法來嗎?”

徐清長自知理虧,不再說話。吳忠在旁邊道:“王妃聰慧過人,實在是令小將佩服。”

南煙略有些得意的瞪了徐清長一眼,白洛飛道:“鍾痕若是想得出這個辦法,我自也有辦法對付他,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實在是妙不可言。”

徐清長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在旁笑道:“的確是好辦法,我們來時見玉音關外有一大片竹林,我這就命人去砍。”

白洛飛道:“吳將軍,你再去準備一些強弓勁弩,射程要越遠越好。徐先生,你去問問薜離,王府的大炮何時可到青陽關。大炮的圖紙已到了有一月有餘,現製做的如何呢?”

徐清長答道:“剛纔薜離有找過我,大炮明日便能到達青陽關內,那些圖紙與我們所畫的一般無二,實在是看不出來有何差別,現在就是做下去也是白白浪費人力和財力。”

白洛飛嘆了口氣道:“只有一枚便選用那一枚吧,你告訴他,要他辦法無論如何要在三個月內製造出來。”徐清長應聲而出。

第二日那副將便來報,說鍾痕的大軍沒有太多的異常,只是最近在砍伐樹林。白洛飛一聽微微皺了皺眉頭,細細一想便明白了他的意圖,看來還真的被南煙給料中了。

到第三日下午,那些竹子便已經全部運達青陽關,在運來的途中全部用布袋蓋住以掩人耳目。到第四日清晨天空便下起了大雪,城牆上的兵士分成兩部分,一部分嚮往日一樣,手持弓箭,嚴陣以待。別一部分手握長竹筒,城樓下密密麻麻的搭滿了竈臺,上面蓋着一個擋雨蓬。由於天氣太冷,水都成冰,竈臺是用來化冰的。另安排了一隊軍士專門運送冰塊和雪塊。

關中的百姓聽聞要打仗,而軍隊人手又不太夠,十幾歲的孩子、五六十歲的老人及婦女們也紛紛趕來幫忙。原來青陽前的百姓有許多都是青城攻陷後過來的,曾深受西秦人之苦。

而關外已隱隱聽得馬蹄之聲,一場戰事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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