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動。”
燕簫然沒有感情的冷喝聲讓黑衣男子不敢妄動,凝視着面前長得像妖孽般的少年。黑暗中,淺淡的月光染上他的臉,像渡上一層神聖不可侵犯的銀光。
俊美而立體感十足的五官,比希臘神話中的神袛還要好看,勾人魂魄的眸子,在月光下,發出炫目的光芒。
這少年,比相片中還要好看許多。要不是那雙染上冰冷邪氣的眸子擡醒着他危險,黑衣男人還不知要胡思亂想到什麼時候。
當初接到這單生意時,他的夥伴就提醒過他,叫燕簫然的少年不好惹,也沒那麼容易暗殺掉。
他不信,他是百步穿楊的神槍手,還有什麼人物他暗殺不了?要知道他,暗地裡可是暗殺了不少厲害的大人物,一個毛頭小子再厲害,也能厲害到哪去?能躲得過他槍裡的子彈麼?
如今,他算是明白了,這少年真真是不好惹啊。
“誰指使你來?暗殺的對象是我麼?”燕簫然冷冷地凝視着面前的黑衣男人,一眼便可知,眼前的男人也不簡單,會找來這麼厲害的殺手,應該是針對他而來。
比臘月寒冬還要讓人心悸的冰冷聲音,沒有一絲溫度散來,黑衣男人故作鎮定:“不明白你的意思,放開我,不然你會後悔。”
“九哥!”
燕簫然嘴脣輕揚,欲出口的話被隨後趕到的展望打斷了,回頭,見展望握着槍出現在他面前。
“九哥,你真厲害,這麼快就降服了這殺手,佩服佩服。我真沒用,反而辜負了你期望……”
“展望。”燕簫然眉心一皺,打斷了展望沮喪的悔過:“將他步槍的子彈取走。”
“哦,知道了。”展望強行從黑衣人手中拽下狙擊步槍,將整個彈匣都取出,扔進自個兒的口袋,因好奇手中的步槍,便在一旁拆缷了起來。
瞧見展望那帶蠻力的拆卸,黑衣男人汗顏,草泥馬,肉痛死了,繼續讓展望胡拆下去,槍的零部件就算是毀掉了。
燕簫然也不管展望胡來,而是繼續剛纔的話題:“說,誰指使你來的?”
“不能說。”黑衣男人很有骨氣,梗着脖子硬氣說。
燕簫然耐心被磨完,很不耐煩地地將蝴蝶刀往前刺進了幾分:“不說?那你就留着去陰間地府說吧。展望,斃了他!”
“好的。”展望丟下被他拆成破玩意兒的步槍,摸出插在腰間的手槍,對着黑衣男人拉下保險:“九哥,你閃開,別讓他的血污染了你衣服。”
饒是殺過人的黑衣男人在面對自己的生死時,也無法做到淡定,見展望扣上開關,就在要扣下去時,他顫抖着聲音開口:“我說……我說……求你們饒我一命!!”
“妹的,早一點交代不就行了,非得要老子動手才行。”展望生氣地揚起拳腳,狠狠地揍了一頓黑衣人才罷休。
黑衣人被展望揍得嘴角都流出了血絲,他狼狽地爬起來:“九哥……我只知道……是你們鳳家……某位成員出錢買你的命。至於那位成員是誰,我真的不知道,他沒告訴我名字,只說他姓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