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好東西。”李源笑得特別的古怪,手腳不老實,輕浮地往展望身上搭去。
瞧見笑得這麼盪漾的李源,展望心裡閃過一絲不妙,撇開李源的手,疑惑地詢問:“什麼好東西?你別裝神弄鬼了!”
“嘿嘿。”李源怪笑兩聲,神秘的附在展望耳邊快速地說了幾句,展望聽完,臉色一下子就變黑了,跟鍋底有得一比,他下意識地往角落望去一眼,見唐靜初跟燕簫然正聊得歡快,似乎沒有什麼異常。
可他心裡還是閃過各種不好的念頭,隨後狠狠地剜了眼李源:“李源,你真是個敗類。好的不做,盡做些缺德的事情。到時候,你連怎麼死都不知道。竟敢亂來,九哥定不饒你!你等着吧,我走了。”
李源追隨着要離開的展望而去,他自信得揚脣,嘻笑着解釋:“到時候九哥感謝我還來不及,又怎會怪罪我。展望,你是不是想多了。咱倆不去防礙他們,我們去別處談戀愛吧……”
“別跟着我!”展望聞言,對緊追而來的李源大吼一聲,他黑着臉在人海中穿梭而過,越走越快。他算是怕了李源,被一個長相妖媚的男孩追求,唉,真是他奶奶的熊,倒了八輩子大黴了。
“簫然,你怎麼了?有心事?”比較安靜的角落裡,唐靜初啜了口杯中的果汁,偏頭望着一側俊美的少年。
燕簫然緩慢地放下酒杯,剛纔狂飲了一大瓶度數極高的白蘭地,整得現在頭暈呼呼的,他望向唐現初,忽然幽幽嘆氣:“靜初,我該怎麼辦?現在跟鳳行歌的關係越來越惡劣,我知道這樣下去跟他的裂痕會更深。”
“簫然,鳳行歌就是一惡魔,跟瘋子無異,他既然不仁,那就休怪我們不義。你別對他太客氣了,越是客氣,他就越得寸進尺。”
“我也明白這道理,明知與他的關係已經走到了決裂的地步,只是我不想去面對。反而還自欺欺人,只是我一廂情願想相安無事。”
想到那次鳳行歌的暗殺,燕簫然就覺得心痛。一起長大的兄弟,他大度的饒了他好幾次,可是鳳行歌卻不將他當兄弟來看待,反而還僱殺手,欲將他除去。
燕簫然苦惱地執起一瓶剛開封不久的紅酒,想握着瓶子喝起來,隨知剛喝上幾口,就被唐靜初搶走了。
“少喝點,醉酒難受。”
她可是醉過一次,知道喝醉後的難受。
“可是,今晚,我想,買醉。”燕簫然指着胸口:“這兒難受,你就讓我放縱一回吧。”
唐靜初默默地凝視着燕簫然,說不出話來,看着他難過,只感覺自己也心痛。
也不知喝了多少酒,桌面上遂漸堆起了許多空酒瓶。燕簫然喝得有些醉態,話也說得顛三倒四,拉着唐靜初的手就發起了牢騷來……
“只求片刻安靜,遠離世事的爾虞我詐。”想起與鳳行歌的決裂,燕簫然抱緊了唐靜初說:“靜初,如果每個人都爲自己而活,是不是就沒有怨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