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舅子三公位,宰相家人七品官。——洪昇
接下來的幾天,安姌府上熱鬧非凡,大多都是以探病爲名送禮的。
她對金錢沒有太多的狂熱,否則她就不會喜歡家徒四壁的罪犯之子云明宇,就應該在一畢業就嫁給追求了她6年的世界500強的接班人的許瑾瑜(敗絮),敲鑼打鼓、唱着歌兒,去做不用幹活、養尊處優的米蟲少夫人了。
如果她喜歡安逸享樂,也不會選擇做公務員,尤其是條件最艱苦、福利待遇最差的基層公務員了,何況她所在的X市又是基層中最差的了。
安姌吩咐下去,說自己身體未愈不便見客,謝謝他們的好意,讓他們把東西拿走吧。
不一會下面彙報說,他們人是離去啦,但說什麼也不肯把東西帶走。
安姌知道送禮之風是很常見的事情,也沒有太在意。淡淡地說,說那就先擱着吧,回頭送給有需要的人,也算積德做了件好事。
有些人是安姌擋也擋不住的,也不敢擋的。比如太子即墨與信;有些人是她不想擋的:息夫建業。雖說他是皇后家族的人,但此人心無城府、大大咧咧,何況他還曾在宴會上幫助過自己。安姌和他在一起不會提心吊膽擔心害怕,從心裡已經把他當做朋友看待了。
太子即墨與信每次來變着法子的給安姌帶禮物:罕見的粉鑽藍鑽、名貴字畫,孤本書籍,絕世樂器,甚至還有一些難得又別緻的首飾。
在看到首飾的一霎那,安姌心裡震驚無比,心想:“難道他知道我女扮男裝了?不然爲什麼送首飾?”於是推辭道:“謝太子殿下厚賜,然則臣孤身男子,這些首飾與我無用,殿下不如送與太子妃較爲合適。”
“賢弟難道不知,本王沒有正妃,這些東西那些側妃也不配佩戴,不如賢弟…賢弟送與將來的夫人如何?”
“殿下說笑了,太子側妃如果不配佩戴,那臣將來的賤內更是不配,萬望殿下收回寶物,他日留給太子妃便好。”
太子死活不收,最後居然留下一句:“將來再給太子妃,現在你先留着。”
弄得安姌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尼瑪,神馬意思?倒是明說呀。搞得這麼曖昧,老孃猜不透。這廝如果不是斷袖,就是知道了我的身份。無論是兩者中的哪一個,對我都不是好事。”
而息夫建業來看她卻是跟他帶了好多吃的。安姌很喜歡。一來她本就是個吃貨,二來帶吃的她沒有壓力,至少沒有受賄的嫌疑。萬一在“嚴打”中中槍就不好了!每每息夫建業過來,倆人就在水榭亭間大快朵頤,吃的不亦樂乎。
“賢弟,你去了刑部,我去了禮部,說起來還是我佔了你的光呢。”
安姌不解,邊吃邊問:“此話怎講?”
“因爲聖上封了你爲侍郎,我姑姑不依,聖上也給我父親面子,就照樣封了我爲侍郎唄!可憐了老王頭兒,做了這麼多年侍郎,他幹得不錯,到頭來沒有提拔,反而降爲我的副手了。弄得我挺不好意思的。”
“典型的任人唯親!”安姌苦笑,嘴上卻說:“難得你明白他的苦衷,以後工作的時候多照顧他些,對他尊重照顧些。”
心裡卻想,這樣的國家,這樣的用人制度如何得了?世上沒有神一般的濟世之才。就算有,單靠一個人就能安天下?開玩笑!昔日諸葛武侯多麼牛逼,沒有五虎上將只怕也成不了事。即便如此,終究還是六出祁山也未能得償所願!
“我剛纔皇宮出來,聖上明日要歡送軒轅國的秦王殿下,你也在送行名單之列。估計一會兒聖旨該下來了。”
“送行,他…他這就要走了嗎?”安姌急道。
息夫建業盯着他看了半天,奸笑道:“怎麼人人都爲他着迷呢?上次宴飲,未出閣的幾個公主個個爲之神魂顛倒。皇上想把最美貌的七公主賜與她爲妃呢,這下又惹得六公主和九公主氣的不進食啦。怎麼,難道賢弟,對他也…關心至極嗎?“
安姌欲蓋彌彰,大聲說道:“哪有此事,息夫兄說笑啦!小弟只是覺得秦王殿下走得太倉促了些。”
“賢弟你不清楚。來友國訪問就是這樣,要把握一個度。呆的時間短說明兩國交情不夠,呆的太長說不定有窺視機密之心。而他呆的時間恰好不多不少。”息夫建業說道這裡嘆道,“如此能人,爲什麼偏要是軒轅的皇子呢?真希望將來繼位的不是他,否則其他國家勢必危矣。”
安姌凝視着涼亭外溪澗的流水,心下有絲失落。
“怎麼辦?他要走了,我甚至都不清楚他是不是明宇。一摸一樣的臉,不同的是他氣場強大,身高也比明宇略高一點點,難道6年沒見面,明宇又長高了?”
“賢弟,你有心事?”
安姌的魂魄被他叫回來,笑道:“軒轅國有太子嗎?”
“沒有,他們國家有個傳統,不先立儲君,看各位皇子的表現。所以這百十年他們發展強大,跟他們有位英明幹練的國君無不關係。”
安姌點頭讚道:“認君唯賢!他們的傳統倒是不錯。不過,這樣在一定程度上更增加的皇子們的爭鬥。拉幫結派,結黨營私,也不利於朝廷的團結。”
“賢弟眼光犀利,一針見血。的確有這種現象,不過,如不出所料,我們這位秦王殿下應該是儲位繼承人的不二人選。賢弟,你又發呆啦,傷還沒有好麼?要不要爲兄扶你去休息?”
“沒有,我在想…秦王殿下如此丰神俊朗、氣宇軒昂,爲何知道現在還沒納妃,說到這個,你覺得他會答應明日的賜婚嗎?”
“這個可就不好說啦!聽說仰慕他的公主郡主多了去了,聽說他有次出訪北齊國,該國長公主一見之下驚爲天人,激動之下當場暈倒,甦醒後要求皇兄將之許配懷溓爲妃,被拒絕後居然生了出家的念頭,其皇兄無奈,便在皇宮一角建了座廟宇。像這樣的事情你可以在六國聽到很多起.”
安姌擡頭看着微風拂過的藍天,悠悠地說:“是呀,可以想象。就跟明宇當初在高中和大學時一樣。”
“明宇…明宇….好像聽過,那日你…”
安姌正想找藉口,突然聖旨到,果然是請他明日去赴送行宴的。從息夫建業的口裡知道明天去的人不多,不是皇親國戚,就是一品要員。可是她去算什麼?
不過這樣也好,她正愁見不着他呢,可是見到了又該怎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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