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呆然地望着王南天這上位者的從容,然後走到了玻璃門旁邊,麒麟劍尖狠狠地扎入了牆壁之中。
喀喇一聲響,李飛撬開了安全屋周圍的牆壁,那雙染着血的手,開始閃動起來,那些堅硬的水泥鋼筋如泥花一般翻飛,他進行的如此專心致志,以致於沒有聽見大樓下方越來越清晰地槍聲。
玻璃門後方的王南天看着這一幕,緩緩地眯上了眼睛,越發覺得眼前的年輕男人眼熟,雖然知道對方的名號叫李飛,華夏第一師的師長,但是他總覺得對方似曾相識。
“這安全屋我花費了十億美元由美國最大的軍工廠特製研製而成,是全封閉,一切內置系統都安裝在安全屋裡面,所以不要奢望能夠從外面打開安全屋。”王南天安靜地看着沉默操作的李飛,淡定得根本沒有擔心過李飛能有辦法開啓安全屋。他甚至有閒情地回憶着是否以前見過李飛。
聽着王南天從安全屋角落裡地通話系統裡傳出來的聲音,李飛沒有去理會,繼續地挖着牆壁,希望能夠找出破解的方法。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樓下的腳步聲越迫越近。
李飛終於放棄地從牆壁邊緣站了起來,望着一層玻璃之隔的王南天,臉上有點蒼然,但是臉上卻露出了笑容。
王南天眯着眼睛看着李飛在這樣的情況竟然還能笑得出來,對於這個冷靜到了極點的傢伙,竟生出了些許欣賞之意。當然更多的還是淡淡的不忿與憤怒。
“你是李刻勤的兒子,卻一個人從華京跑到西海來刺殺我,我真有點不明白,俗話說政客無情,這句話無論放在我身上還是你那個還算有點本事的父親身上,再正確不過了!”王南天確定在這堅不可摧的安全屋裡自己的安全不用擔心,心情也輕鬆了許多,甚至和李飛侃笑起來。
李飛自己明白王南天的意思,外面那位清秀的年輕軍官明顯和王南天有血緣關係,但是猜到李飛殺死他之後也沒有絲毫的悲傷表露,所以他才用無情來形容自己。而李刻勤能狠下心讓李飛卻執行這幾乎十死一生的刺殺任務,落入王南天的眼裡,自然也認爲李刻勤和他是同一類型的人!爲了目的而不擇手段的手。
甚至放棄自己最親的人!
俗話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婊子和戲子都是社會最底層,最卑賤,最無權的角色。其實,最無情無義的人恰是那些擁有無上權勢的政客!
對於王南天的話,李飛沒有任何的言論評價,只是淡淡地望着王南天,嘴角掛着迷死女生的靦腆笑意,然後問道,“有件事一直想問你,希望您能真摯地回答。”
說來奇妙,壯烈冷酷的刺客,老謀深算的政客,卻因爲一道玻璃門的隔阻,而擁有了暫時的和平,還可以進行一番事先極難想像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