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我

揹着王梓函,李飛二話不說地朝漆黑的森林走去,準確點說,是朝着北方走去!腳步不快不慢,更多的是身體起伏很輕微,這需要體力支撐,也需要技巧輔助,像一隻深山老林裡的野貓。

王梓函病態蒼白的臉色上浮現一抹動人的嫣紅,就如雪茫茫大地上的兩朵血花,不安而羞赧。無論這個女人多麼強悍,終究是女人,都有女人脆弱的地方!女人的第一次自然會痛,甚至會痛上數天。當然也不會出現王梓函這樣痛入徹骨的陣痛。

只因爲李飛太過強悍,叉叉太過激烈,王梓函運動太過激烈!

王梓函趴在李飛結實卻不生硬的後背上,也許是因爲小腹下有了一個溫暖的貼靠,痛楚很神奇地舒緩許多,呼吸也慢慢沒那般急促和艱難。

“你就不怕我趁機殺了你?”王梓函把頭枕在這個只見了一次面便和他做.愛的傢伙肩膀上,雙手摟着李飛的脖頸,手中拿着父親的骨灰,聲音冷漠而顯得抖顫。

李飛如此揹着王梓函,王梓函自然可以輕易要了李飛的性命!

“要殺我,先前和我嘿喲的時候,大把的機會放在你的眼前!”李飛淡淡地笑道,依舊不快不慢地在漆黑的森林中前進。

“李飛!”王梓函聽到李飛再次提起這事,臉色立即變得陰沉,可因爲喊李飛的名字太過用力,小腹下的痛楚再此加強,最後咬緊和李飛一樣薄薄的下脣,忿忿地細聲喝道,“你要記住,不是你上了我,而是我上了你,這件事你應該羞於啓齒,而不是隨意地說出來!”

李飛嘴角上掀,沒有反駁,點了點頭。

兩人陷入了沉默。在漆黑的森林裡,沙沙的樹葉磨蹭聲和腳步踩在凋落樹葉聲越發清晰。

“你揹我去哪?”最後還是王梓函打破了沉默。

李飛只是低頭前進,沒有回答。

“放下我!”王梓函聲音不大,自然並不因爲顧慮李飛,而是怕自己再動氣會牽動自己小腹下的痛楚。看到李飛大戰一場竟然一點事都沒有,她心中更是不平衡,最後只有很阿Q地認爲自己是第一次,而這個無恥的男人絕對不會是第一次的緣故!

李飛自然沒有放下她,只是微微回過頭,然後繼續如任勞任怨的老馬揹着王梓函和只剩下一包塵土的王梓函一路前進。

“放下我!”王梓函再說這句話的時候,李飛的喉嚨上已經被橫上一把軍用匕首。這把匕首是先前和那些軍人殺手交鋒的時候,王梓函順手掏來的!

而在此之前,這個動作李飛曾對王南天做過!

感覺到喉嚨傳來匕首的冰冷,李飛卻有若無物地已經向前走,但是終究沒有沉默,“去見西門無痕!”

王梓函原本枕在李飛肩膀上的頭猛然擡了起來,眼眸裡閃過一抹悲色,想起了父親臨死前的託付,不自覺地握了握兜裡的鋼筆。

“你不怕死?”王梓函冷冷地問道。李飛害死了自己父親王南天,而身爲南方軍的總司令西門無痕與自己父親是八拜之交,李飛去見他,西門無痕自然不會放過他!

“怕死,誰不怕死?”李飛的腳步微微頓了頓,然後繼續前進,微微嘆了口氣,“但是有些事就算知道去送死也要去做。”

王梓函看着李飛堅毅而顯得滄桑感的側臉,緊抿着沒有說話。一個人殺入政府大樓的瘋子怎麼會怕死呢!

強悍如王梓函,自小不喜尋常女兒人家閨中秀活,只愛花拳繡腿。但是天賦異稟,花拳繡腿也能打出排山倒海的味道。從小到大,那些自詡保護小女子的大男人,身披軍服吆喝着保護國家包圍任命的熊哥軍人,在王梓函面前都只能落得慘敗丟盡顏面的下場。在她面前,男人再也不敢聲稱自己是男人。

以前當一大堆軍人老兵跟在這個小雛妞身後操練沒有一點男兒氣概老被別的區部隊奚笑,後來在幾次聯合軍演訓練之後,再無人能夠在這個辣椒娘們面前笑得出來!

所以說,王梓函從來沒有把男人放在眼內,而那些只會打扮得花枝招展,偎依在男人懷裡嗲聲嗲氣撒嬌的女人自然更加不放眼裡。

而此時此刻,她竟然趴在一個男人的背上,而且這個男人還是害死自己父親的殺父仇人!

“你說西門無痕會不會投降?”李飛突然說道,只因揹着王梓函,並沒有回頭望向王梓函。

王梓函伏在李飛背上,卻沒有感覺到絲毫的忐忑,背部很平穩。王梓函知道李飛怕牽動自己下腹的痛楚才故意如此。這需要大量的體力支撐,也需要技巧輔助。突然心中冒出一絲以前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感覺,溫暖?對於待在部隊裡十年如一日當着冷麪教官的王梓函而言,這是一個很別異的感覺!

“他會不會投降?”李飛見王梓函沒有回答,以爲她累得睡着了,回過頭看了眼王梓函,才發現王梓函正在呆呆地望着自己,然後壞壞地笑了笑,“上了我之後就愛上我了?”

王梓函蒼白的臉頰浮出一層薄得在漆黑的夜裡看不清楚的緋紅,然後怒瞪了李飛一眼,回答道,“有我父親的信物西門叔父他自然會投降,只不過他會不會放過你,我就不知了!”

李飛一愕,然後垂下頭,說道,“我只是你那個西門叔父投降是投降,卻會拉上我這個籌碼!”

王梓函一愣,似乎不明白李飛的話,“什麼意思?”

李飛一步一步地向漆黑不見深處的密林走去,淡淡說道,“爲了替你父親報仇,或許他會提出要我的死換取整個南方軍的投降呢,而華京那些腐朽的老頭子們說不定就這樣答應了呢!”

王梓函聽到李飛的話,冷笑道,“就算西門叔父沒有這個想法,我也會建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