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英雄一怒爲紅顏,今有美女一怒爲英雄。階梯室裡響起的怒斥,讓那些牲口們訝異地看着階梯室前頭那朵憤怒的小校花,李婉君一臉怒容,對這些眼高過頂的紈絝們沒造成多大實質性大殺傷力,但是從來沒見過李婉君發怒,這次一見,卻發現大美人之所以叫大美人,而不是普通美女。就是因爲她們素面清湯或喜怒哀樂地時候都能夠嫵媚瀲灩,讓周圍地雄性牲口忍不住春心蕩漾。此刻李婉君身上有着一種憤怒的美豔,平添了幾分嫵媚吸引力。李婉君失態地奮起一罵,不但超出了衆人的驚詫,更是連她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會那般激動。她腦海裡只記得先前這個戴着黑框眼鏡卻遮擋不住他眼睛壓抑的憂鬱的年輕老師曾經對她承諾過,他不會被氣走,不會被這些學生打敗。可是李飛的離去卻打破了她的希冀,無由裡的憤怒便從她的內心爆發出來。李婉君憤然收拾好桌面的書本,準備離開拜託着令人窒息的氣氛的時候,卻看到平攤在桌面上的歌譜,音符下面寫着一句歌詞,“青絲愁白髮,細數落花,將故事紙上畫……”看着這句歌詞,李婉君的雙眸泛出幾滴晶瑩的淚珠,如燈花一般落在歌譜上,心中不斷浮現着李飛上臺前曾經說的那句話——相信我。也許他並不是氣急敗壞,也許他不是怒不可遏,也許他只是暫時離開……李婉君噙着眼淚的雙眸瞥到李飛還留在講臺上的書,她心頭一顫,也許他真的沒有離開吧?事實如此,李飛沒有一怒而走。李飛徑直離開了教室,然後卻往院長辦公室走去。在來到國防大學後,李飛在小平房裡憑着驚人的記憶力把國防大學的詳盡地圖記在了腦中。主副兩院雖然在同一個校區,但是卻有一條平靜的流溪河分隔東西兩方。當然,李飛沒有強大到把整個校區的行政樓教學樓的詳盡單位房間記住,但是賴於那次被冤枉的非禮事件,院長辦公室李飛已經來過了一次,所以這次他倒是輕車熟路。李飛很幸運,神出鬼沒的老院長吳印年今天難得地出現在辦公室。當然,如果不是陰差陽錯陸主任添油加醋地捏造着李飛非禮女學生的罪名,而讓吳印年不得不在辦公室停留了十分鐘,李飛也許和吳印年就擦肩而過了。特別冤家路窄地,陸主任看到李飛竟然出現在院長辦公室,就像在公堂之上看到強姦了他閨女的罪犯一般,立即指着李飛激動地嚷道,“老院長,我說的就是他,非禮女學生的就是他!”李飛站在門口靜靜地看着陸主任口水紛飛,激盪起伏地闡述着那晚發生的事情,聲情並茂如親臨其境,由作案地點再到作案動機,再到案情分析,侃侃說得差點讓李飛都以爲自己真的非禮了那女生。一件軍裝大袍隨意地擱在桌面上,穿着一件普通的白襯衣的老院長吳印年,坐在淡土色的老式沙發椅上,戴着一副老花眼鏡在仔細地看着一份文件,對於陸主任的告狀,連應付式的點頭都懶得沒有給自己身邊的屬下,只是聽到秘書說李飛來找他的時候才微微擡了擡頭,瞥了眼,然後繼續埋頭處理着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