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明白老部長吳印年爲什麼藉故強硬把自己留下,討論兩個月後無關緊要的軍事演練的事宜,生生拖延了自己紀律部隊前來鎮壓的時間。特別在他看到一個無名之輩搶在他面前用兩聲槍響鎮壓了這場聚衆鬥毆的時候,他心中不由對吳印年生出了怨念。所以當他出場的時候,上官飛揚將這些老爺兵們罵了個狗血淋頭。並非他不知道這班老爺兵背後的後臺如何深厚,實際上,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些軍官學員們地潛力無窮,在將來地戰場上,華夏軍隊體系中將要發揮怎樣地作用。先前他嚴厲的訓話嘲弄並不是他的真正目地,收服這些驕傲地傢伙纔是目地。在他的設想中,一番疾風暴雨,將這些老爺兵的驕傲全部碾碎,然後話鋒一轉,在他們情緒最低沉的時候,給予他們信心,敲打他們的身心,就像風暴之後的春風陽光一般,抓住他們的身心,如此方能在華夏軍方將來的少壯派勢力心中留下他上官飛揚的大名。將自己看作春風,看作陽光,上官飛揚的心境很尋常,他認爲自己有資格成爲華夏軍方日後不落的太陽。如今他身爲華夏名將,***重點培養的少壯派將領,本來就是華夏軍官心目中敬畏崇拜的對象,再一番敲打搓揉,自然能很輕易地達到自己的目地。在被李飛搶先把局勢鎮壓下來,輸了一籌的時候,他打算將最出名的老爺兵陳子軒這黨鎮壓下來,嚴厲訓話後再話鋒一轉,好生安撫一番之時,卻有人極不合時宜,極爲放肆地搶奪了本應該由他完成的精心場面。這讓他心情如何不陰怒?上官飛揚臉容平靜,但是距離他最近的陳子軒卻清晰地看到他因爲緊咬牙關而導致臉部肌肉繃緊,可知上官飛揚此刻胸內壓抑如何烈盛的怒火。清晰的腳步聲在安靜的場間響起,啪啪的,堅硬軍靴底部與地面接觸的聲音清脆,但並不怎麼響亮,可奇怪的是,訓練場內的人們看着緩緩向李飛走去的上官飛揚,卻總覺得他的腳步格外沉重有力。上官飛揚走到李飛身前不到半米,隔着墨鏡盯着李飛,久久一言不發。李飛臉容平靜,沉默不語,眯着眼看着對方。這種死一般的寂靜與近乎對峙的感覺,讓場間所有的軍官們都感覺了強大的壓力上官飛揚揹負着雙手,那雙黑衣皮夾手套緊握着拳頭,手套摩擦產生嗞嗞聲音,聲音卻如寒意的西風颳向周圍的老爺兵,那些散漫而強悍的老爺兵,在這一瞬間,竟也有些被上官飛揚身上流露出來的冷酷感覺所震懾住。“學院教官軍銜大都是中尉,而我身邊的副官是主院的總教官,軍銜上尉。”沉默很久之後,上官飛揚終於開口說話,薄薄的雙脣裡吐出的字語冷漠而又鋒利,“如果我猜的不錯,你也是中尉,按照軍銜上,我比你高三個級別,所以我是你的長官。和長官說話之前要行軍禮致敬,這道理你不懂,憑什麼去教那些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