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俊傑皺着眉頭,沒想到對方在得知自己身份後竟然還如此不給面子,雖然猜忌對方來頭也不少,但是他認識的人當中能夠開政府車的也不算少,所以他也沒有過多的顧慮。這時,那輛華京212猛地撞開前面攔堵的白色跑車,直接繼續催動油門,在撞擊聲中,生生在衆多跑車中擠出一條道路,然後直接向勞俊傑和苟鵬禹坐的蘭博基尼撞了過來,勢頭之猛讓勞俊傑和苟鵬禹的臉色一下子刷得慘白。車內的溫秋芙看到李飛竟然如此瘋狂,雖然不清楚那蘭博基尼裡面坐着何等人物,但是顯然不是一般的紈絝子弟,李飛如此撞過去,簡直無法無天!溫秋芙臉色時紅時白高速變化,來不及阻止李飛,急忙閉上眼的時候,臉容輕鬆的李飛放在方向盤上的手猛地旋轉,那華京212即將撞到蘭博基尼上的時候一下子調轉方向,剛好錯開一個車位,化作一道無聲的藍色幽靈煙塵,極爲快速地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中。而蘭博基尼車內的勞俊傑和苟鵬禹已經嚇得滿頭大汗,艱難地吞了一口口沫,直至片刻之後,外面的公子哥才憤怒地大聲罵了幾句,將手裡的高爾夫鐵棍扔到了地上,因爲他此時才發現,他非常喜歡的那輛白色跑車,已經被那輛不知身份的藍色跑車……硬生生地撞到了山下泄洪的雨溝裡----山路旁邊的下泄溝並不深,只有一米左右,白色跑車帶着悽慘的鳴叫聲,緩緩栽倒進溝裡地畫面,卻是那樣的令人印象深刻。瞪着眼珠的苟鵬禹有着一種死後逃生的感覺,但是他卻在生死那一刻看清了對方車內坐着的人。“那女人是溫秋芙!”苟鵬禹心有餘悸地說道。勞俊傑羞怒地解開脖子上的領帶,卻聽到苟鵬禹的話,又驚又怒地問道:“什麼?溫秋芙,章大少看中的溫家女人?”苟鵬禹直接用西裝手袖擦了把冷汗,微微皺眉道,“是,我絕對沒看錯。”“那開車的那個該死的男人是誰?”勞俊傑陰怒地問道。苟鵬禹慢慢冷靜了下來,眉眼陰沉平靜,能夠在生死之間有着那份冷靜看清對方模樣,顯然他比起勞俊傑這等財富二代,更加的不簡單。“能夠和溫秋芙一起,又如此肆無忌憚的人能有幾個?”苟鵬禹冷淡地說道。“李家?不可能,那位太子爺一直神秘的厲害,自從從西海回來就沒有再露過面,就算是中南海慶功宴他都沒有去參加,他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勞俊傑皺着眉頭反問道。苟鵬禹走下車,望着絕塵而去的華京212,寒冷的山風吹來,那沾着冷汗的髮絲卻緊貼着臉頰沒有拂動,脣角自然勾出一道嘲諷地曲線,“難道你不知道他跑去國防大學了嗎?”“國防大學?”勞俊傑也走下了車,站在苟鵬禹身邊望着下山的路,那輛華京212早已經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之下,“前幾年丟了中校不做,難道現在又想拋下個少將去微服出巡?”苟鵬禹嘴角上掀,似乎在告訴勞俊傑,又彷彿在喃喃自語,“那就是章大少關心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