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沒有說話,看着眼前這位已經有溫秋芙影子的小女孩,把只抽了個開頭的煙放在菸灰缸裡,李飛不喜歡抽菸,但是鬱悶的時候還是會抽上一兩根,不是圖個滄桑感覺,而是李飛喜歡在煙霧中眯着思考。不喜歡抽菸,就更不想身邊的人抽自己的二手菸。
“*啊,您的理想是什麼啊?”李婉君捧着菸灰缸一絲不苟地問道。
李飛一愕,然後眯着眼笑道:“我的理想啊,就是娶個自己喜歡的老婆過平平淡淡的生活。”
李婉君沒想到地位顯赫的李飛的理想竟然如此簡單,瞪着圓溜溜可愛的眼眸看李飛片刻後,才笑道:“我的理想最市儈不過了,因爲我爸媽都是部隊文工團裡工作的幹部,對我要求很嚴格。所以我的理想就是我一定要越長越漂亮,一定要考第一,一定要在18歲的時候長成大美女,然後讓一個很優秀的男人愛上我,帶我離開我的家,不用整天彈琴,不用整天練聲,聲樂不考滿分不用被罵……所以我得爲那個可以帶我離開的男人保留初吻,初夜,甚至還要第一次牽手,第一次擁抱,因爲這樣,纔有資格讓男人更疼惜一些,老師,你說我是不是很實際,是不是很庸俗?”
李飛微微一笑,說道:“前兩天人大二會召開的時候,有個人大代表說貞操是女孩子最好的嫁妝。對這個說法,我是保持中立的,所以對於你這個理想的評價,我不贊同也不反對。每一個人的生活都有自己的過法對不對?”
“其實我覺得你的理想和我的理想是不謀而合的。”李婉君忽然收斂了臉上的笑意,認真地說道,“你說我這種斤斤計較的女人,以後是不是一定很適合過日子,相夫教子,持家有道?”
李飛愕然,輕輕地望着李婉君,腦海突然想起和李婉君初遇填詞的時候有一句歌詞,“三更夢別啼,窗外寒月壓枝低,凝情含笑浮月中。淚如紗,眼蒙朧,情切的人兒啊……”
情切的人兒啊——
“*,在你小屋裡面的女人是你的女朋友嗎?”李婉君揚起臉靜靜地望向李飛,目光閃爍晶瑩。
李飛默默點了點頭。
李婉君眼神黯然,但是很快就恢復了神采,緊緊握住手心的菸灰缸說道,“我比她年輕,我還能等!”
李飛啞然失笑,然後伸手拿過李婉君手中的菸灰缸放在一邊,扶住她肩膀扭過正對着自己,輕輕地說道:“這世界優秀的男生還是很多的不是?你年紀還小,等你長大了,就能找到一個值得你愛的男孩啊。”
“可能吧。”李婉君輕輕望着李飛,嘟着嘴巴委屈道。
李飛無奈一笑,正思慮說些什麼的時候。“放開她!”一道如暴雷般的吼聲,響徹了整個酒吧,所有人都被這句話震的耳膜有些震。而李飛身邊這桌旁的菸灰缸,竟也隨着這聲暴喝而嗡嗡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