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語柄含笑地望着蘇小小系在手腕上的紅繩,以及那一枚碧青色古樸酒壺,美輪美奐,襯托得蘇小小那隻手臂如象牙雕琢而成。苟語柄的笑意越來越濃,面前的女人和他以往見過玩過的女人不一樣,不是凡夫俗子,沒有一點多餘的煙火氣,苟語柄越發鐘意。
“如果你不喜歡這裡,我還可以在西城或者豐臺甚至朝陽給你開一間會所,當然朝陽區有倩會所,我不建議你去那邊。但是會所什麼格調什麼規模只要你說出來我都滿足你,你知道,自從我哥死後,他辜負你的,我這個當弟弟的能夠補償你的。”苟語柄懶洋洋地坐在紫檀木椅上,一副萬千兵馬在我胸懷的豪邁風範,誠摯的笑臉,沒有城府,沒有僞善,真誠得幾乎讓人不敢正視。不得不說苟語柄這樣的世家公子的確很容易就讓女人沉迷。
“謝謝苟二少好意了,但是我沒有任何野心,我能夠在這裡已經很滿足了。”蘇小小伸出一根纖弱手指纏繞當初李飛從巫漢帶自己來華京前送給自己的手腕紅繩,不知是忌憚還是氣勢再次微弱,輕聲呢喃道。
“自從我哥死了之後,我的心情就一直不好,你是目前唯一能讓我和顏悅色的女人。”苟語柄的眼眸慢慢眯了起來,在華京除了那些令人敬畏和豔羨的紅色家族,一般紈絝都得忌諱自己的身世背景,他想去做而未能做成的事雖然有,但是少之又少,至少面前這個令自己心醉的女人無法阻止自己,他的臉色不再像剛纔那般柔和又帶着一絲孤傲,此刻完全是冷漠夾雜着不懷好意的冷笑,“別試圖改變我的決定,我問你最後一次,答應還是不答應?”
說這句話後,苟語柄身後的光頭男人很配合地往前挪了一小步,冷冽的氣勢散發出來,就算一般男人感受到都心生畏懼,而正面承受這一切壓力的蘇小小臉色微微發白,但是沒有因爲苟語柄和光頭男人語言和氣勢上給自己無窮壓力而退縮一絲。
當初和苟語柄的哥哥,財團驕子苟鵬禹交往,最後和地位更加紈絝的李飛相識,雖然不能說見慣大世面,但經歷大起大落還是能夠做到八分不動的。
但是蘇小小越平靜,就越發無法滿足苟語柄的居高臨下的蹂躪弱者的心理,
“真的不賣?”苟語柄站了起來。
賣了就代表妥協,妥協之後就不是自己能夠掌握的後果。蘇小小臉色蒼白但是堅毅地搖頭道:“不賣!”
“我不會對你動粗,這不是君子所爲。”苟語柄盯着面前的女人冷笑道,“但是我不欺負你一個弱質女子,不代表其他人不會,例如一些來酒吧喝霸王酒搗亂的混混,隔日來收保護費的黑幫份子,時不時就來檢查酒吧是否進行合法性營業的□□……”
“你在威脅我!”蘇小小沒想到苟語柄比他的薄情哥哥更加的卑鄙。
“不,我怎麼會威脅嫂子呢……”苟語柄看到蘇小小緊張的模樣,終於得意地笑了起來。
而就在這時候,會客廳外的門忽然打開,一個令蘇小小看到眼前一亮的男人站在門前,而這男人的臉色陰沉得如黑雲密佈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