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泰國曼谷機場,茫茫的人海之中,一夥人格外顯眼。
“李飛大哥,難道你真的不多留一天嗎?”酆芷敏滿臉依依不捨地望着李飛,同時忍不住多望了幾眼李飛身旁的張文倩。張文倩戴着鴨舌帽,和一副墨鏡,加上垂下來的黑髮,幾乎看不清模樣。但是有氣質的女人隨意站在那裡,儘管看不清模樣,就能夠感覺出一種不凡的氣場。張文倩站在李飛身旁,男俊女俏,立即吸引不少過往人羣的目光。
“小敏,我就不多留了,很抱歉。”李飛略帶歉意地說道。
“切,他是急着趕回去結婚!”一身白色筆挺西裝的銀千手戴着白色圓帽子,酸溜溜地說道。你說哥長得也帥氣啊,這妞怎麼就不對自己表現出依依不捨的姿態呢?
李飛不以爲然,輕輕地撫着酆芷敏的秀髮,笑道:“對啊,李大哥回去結婚了,到時候你若想來,給我電話哦。”
酆芷敏嘟着嘴,依依不捨地點了點頭。
“李飛,到時間了,登機吧!”老K走到李飛身邊,兩人相擁。
“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李飛歉意地對老K說道。
“放心,從田丹口中撬出那麼多線索,我會一根一根跟下去!”老K笑道:“交給我們K組便行,如果能夠趕得及,我會回華京參加你和秋芙的婚禮呢!”
今次返回華京,除了李飛還有銀千手和張文倩。
和老K酆芷敏等人告別,李飛等三人檢票登機。
當飛機緩緩離開地面,李飛從艙窗俯瞰這片異國大地,這半個月在這裡發生的一切就像作了一場夢。
飛機從曼谷飛往華京,期間會在西雍機場降落加油後,纔再次飛赴華京。
“姐,舞倩到底喜歡怎樣的禮物?”銀千手想到能夠回西雍見到張舞倩便格外活躍,嘿嘿地對張文倩問道。
張文倩似乎對銀千手這賴不要臉的稱呼早就習慣,冷冷淡淡地掃了銀千手一眼,說道:“我不知道。”
銀千手不滿道:“你是她姐姐怎麼會不知道呢?”
李飛笑道:“文倩的意思就是如果你要追求舞倩,就必須誠心誠意,自己去想辦法弄清楚,而別想着走什麼捷徑。”
銀千手甩了甩額眉的劉海,反駁道:“我現在不就是打探着嘛。”說着滿臉諂媚地對張文倩說道:“我說姐,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你就透露一點點嘛。”
張文倩八分不動,懶得理會。
銀千手自取無趣,死心不改,旁敲側擊道:“那姐你喜歡什麼呢?”
李飛含笑搖頭,自己自顧看報紙。
張文倩冷若冰霜,掃了銀千手一眼,知道不滿足這傢伙,今趟飛機做得也不安穩,只好妥協道:“舞倩喜歡玩魔方!”
“魔方?”銀千手一愕,女孩子怎麼會喜歡這樣的東西?
“別忘了舞倩是律師!”李飛提醒道。
“對啊,律師嘛,當然喜歡邏輯強方面的東西!”銀千手恍然大悟,津津自喜:“魔方有六種顏色,上回去美國收穫不少,有點存貨,紅色就用紅寶石,藍色就用貓眼寶石,白色就用鑽石……”
李飛一聽,猛汗,敢情這傢伙想用寶石打造一個魔方不成?
“黃色……黃寶石似乎沒有,看來得去走一趟……”銀千手算着,忽然轉頭對李飛說道:“你知道哪個富翁家裡有上好的黃寶石?”
李飛深呼吸一口氣,強忍下揍一頓這婆娘的衝動,敢情這傢伙在預謀去偷啊!
“放心,哥從來都是劫富濟貧,專偷爲富不仁的權貴的東西!”銀千手生怕張文倩誤會,急忙向張文倩解釋道。
懶得理會這傢伙,李飛閉眼休息。下午五點,飛機在西雍降落。
“歡迎你到華京到我家做客。”李飛望着張文倩說道。銀千手識趣地站得遠遠。
“會有機會的。”張文倩依舊不鹹不淡,典雅端莊。
李飛微微點了點頭,笑道:“再見。”
“再見!”張文倩的笑容有點勉強。李飛反身向飛機艙門走去。
“李飛——”
張文倩忽然喊住李飛。
“嗯?”李飛回過身來,看着這個美麗的寡婦。張文倩雍容平靜,欲言又止。
“有事?”李飛看到張文倩眼眸閃爍,心底忽然有種莫名的衝動。
“沒事——”張文倩咬了咬下脣,說道:“一路順風!”
李飛心中不由自主地一黯,嘴角微微上掀,“保重。”
重新回到飛機座位,李飛微微鬆了一口氣,反而覺得心情沉重。李飛揮了揮手,似乎要揮散壓抑在心頭的陰霾。想到回到華京即將要見到溫秋芙,心情才微微愉悅起來。
晚上八點,飛機在華京機場降落。
當腳踏上華京的土地,李飛纔有一種歸屬感。天色已黑,機場上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人頭,摩肩接踵。李飛獨自走出機場,卻沒想到一個倩影腳下被人絆倒,一個踉蹌撞入自己的懷裡。
李飛急忙扶住對方,兩人揚起臉對望,都互爲驚愕,“是你——”
李飛沒想到在這裡會遇上她,即便她戴着幾乎遮了半邊臉的蛤蟆墨鏡,卻還是一眼認出了這個高傲的女人——杜孤城!
杜孤城看到是李飛,俏臉瞬間布上一層寒霜,急忙推開李飛,冷漠道:“怎麼,想佔便宜?”
李飛愣然,靠,如果不是哥扶住你,你堂堂的杜家大小姐就當場倒蔥了,沒讓你當衆出醜,還誣賴哥佔便宜?
李飛對這女人本來就沒好感,雖然知道對方因爲鍾佳綾的事情對自己懷恨在心,但是也沒給好臉色給對方,冷笑道:“佔也不佔你的便宜,別以爲戴着一副墨鏡遮住臉就以爲自己是鳳姐!”
鳳姐?敢情他的意思是自己在他眼裡竟然連鳳姐都比不上了?杜孤城沒想到李飛一開口就如此尖酸,又羞又怒,像她這樣高傲美麗的女人從來都是被男人捧在手心呵護愛護的,沒想到李飛竟然把自己和鳳姐對比,臉頰更寒了,罵道:“我是鳳姐,你又是誰啊,犀利哥啊?”
“哈哈,不敢當,哥怎麼敢和犀利哥比呢,他屬於酷的類型,哥屬於英俊的類型,完全不一樣的,哪裡像杜大小姐你啊,無論容貌還是氣質,簡直和鳳姐複製粘貼出來的,如果非要挑出一絲不同,就是你的臉皮沒她的那麼薄呢!”李飛尖酸刻薄地諷刺道。
“你你……我我……”杜孤城氣得嬌軀發抖。
“別你你我我的,別人還以爲我們之間什麼關係呢!”李飛手環胸,笑眯眯地看着這個被自己氣得說不出話來的女人,心中越發痛快。
怒極的杜孤城反而冷靜下來了,怒瞪着李飛,冷諷道:“沒想到堂堂一個少將,卻如此牙尖嘴利,尖酸刻薄,沒半點胸懷,竟然和一個女人針鋒相對。”
李飛哪裡那般容易被對方激怒,笑道:“對於飛機場,我覺得我毋須胸懷!”說這話的時候,李飛還故意地瞄向杜孤城的襟口。今晚穿着女裝西服的杜孤城深V裡顯出清晰的溝壑,這樣的規模竟然被李飛諷刺成飛機場,對於女人,對着最爲敏感,本來強壓下來的怒氣又再次飆出來,爲男人生氣絕對不會發生在女強人杜孤城身上,她卻不知道自己已經三番四次被這個男人輕易地激怒了。
“李飛,你別太過分,我不會放……”杜孤城正要指着李飛反駁,卻被李飛打斷了話語,笑道:“不會放過我對不對?上一次你就說過同樣的話,你覺得管用麼,我還不是整個人安然無恙地站在你面前?”
當初李飛當着杜孤城的面把鍾佳綾帶走,那時候杜孤城可謂被李飛羞辱到痛哭,現在杜孤城再次被李飛提起痛楚,恨得咬牙切齒:“李飛,你別以爲我怕你。”
李飛哈哈一笑,走到杜孤城身前,看着近在咫尺的高傲美人,囂張地說道:“哥帥,不怕娶不到老婆;又能打,你的保鏢打不過我;哥有很多槍,打仗你父親又比不上我,你覺得你能把我怎樣?”
杜孤城幾乎把自己的下脣都咬破了,秀美的臉蛋陰沉得如機場外的黑色夜空,忽然不怒反笑,竟然有幾分嫵媚的誘惑,“李飛,給你的手給我。”
“幹嘛?”李飛一愕。
“怎麼?不敢啊?剛纔你不是說得你很厲害嗎,難道還怕我一個小女子把你怎樣?”杜孤城輕蔑地看着李飛。
李飛嘿嘿一笑,滿臉壞笑地伸出手,“哪裡有什麼不敢,莫非你要佔我便宜?我可警告你哦,我不是隨便的人哦!”
杜孤城握住李飛的手,滿臉笑容,“我怎麼會佔你的便宜?”說完,眼內恨意一閃,抓住李飛的手竟然直接拉着按在她的胸部,然後一把驚叫的女聲在擠滿人的機場大廳響起:“非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