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秋在李飛動身的那瞬間臉色微變,但是看到護在自己身前的標叔的背影,擔憂的心一下子放了下來,標叔的武力值顯然是值得信任和放心的,他還沒見過有誰能夠是標叔的對手,所以鍾秋甚至還有閒情地伸手入懷想掏出一包香菸。
但是下一瞬間,低沉而巨大的聲響起,鍾秋有足夠信任的標叔直接被砸飛出二十多米,倒地吐血,暈死過去。
鍾秋嘴上叼上的香菸還未點燃,臉色瞬間蒼白無血,呆滯地望着已經站在自己面前的李飛,拿着打火機的手停留在半空。
“噗!”一手閃電般探出,根本容不得鍾秋身邊的保鏢反應過來,直接掐住鍾秋的喉嚨,鍾秋嘴上香菸直接掉落,但是張大的嘴卻呼吸不到一絲空氣,臉色由白變紅,又紅變紫。
身邊持槍的保鏢此刻終於反應過來,但是卻無人剛開槍,李飛竟然單手掐着鍾秋咽喉拖到棺材旁邊,然後一股壓力傳來,迫得幾近窒息的鐘秋跪了下來。
“求……放……過我……”鍾秋雙手緊緊抓住李飛手腕,奮力掙扎,但是掐在他喉嚨上的手卻如鐵夾一般,紋絲不動。
“鍾玉鋒在哪裡?”面無表情的李飛雙眸血紅,望着鍾秋冷漠問道。
站在電話機旁的龔泰庭,默默地隔着玻璃幕,看着北方的夜空,不知是否因爲夜空黑雲壓迫欲來的緣故,他那張英俊的臉也是嚴肅、沉重。
他在等待這一個重要的電話,一個關係到鍾家未來前途的電話。
便在此時。身旁的話響了起來。龔泰庭拿起話筒,那充滿期待的眼眸光芒卻在聽到話筒裡面傳來的消息後,而黯然了下來,默然無語,臉容怪異。最後有點無力地垂下手臂,放好電話,沉思片刻之後,他深呼吸了幾口氣,重整了下衣領,大步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走入房間,在書桌前坐着的是鍾家家主鍾玉鋒。鍾玉鋒低垂着頭,右手手掌撐在額前,頭髮還是梳理得很整齊,只是染了不知多少次的頭髮還是顯露出了銀絲,面上皺紋雖然不明顯,但是神態卻顯得疲憊。
龔泰庭走到書桌前,恭敬的說道:“叔父,華京那天來了消息……”
低垂着頭的鐘玉鋒不由擡起頭來,看到龔泰庭的神態後,心不由一沉,卻還是抱着一絲期望望着自己最倚重的義子。
“皇家被抄,皇吉東被李飛擒拿,皇績溪外逃,在朝鮮邊界被抓,章國厚唯一的依仗也被李刻勤給斷……”
鍾玉鋒交叉在書桌上的十指不由自主地抖顫了起來。
“章國厚父子兵變失敗,在今天凌晨兩點乘坐飛機潛逃,被李刻勤給打了下來……”龔泰庭沉重地說出了這段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