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珩聽不到雲瀟的聲息。沉默了一會。還是盤腿坐下。也閉上眼睛打坐。
而原本有些煩躁的內心。也開始緩緩的平靜下來。隨後感覺身體有種奇異的感覺。讓他慢慢的沉迷進去。
外面被雲瀟隨手施用了結界。
他們一直處於打坐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等他們醒來的時候。靈氣已經消失了。房間裡很寬敞亮堂。
兩人同時睜開眼睛。眼睛瞬息有了變化。
而感受最大的。便是歐陽珩。他不止感覺身體輕盈了許多。好似經過一番脫胎換骨一般。體內的功力很是充沛。而眼睛。看東西更加清楚。也能看得更遠。耳朵也是如此。
但是他還是立刻站起來。向浴桶走去。
可當他低頭看浴桶裡邊的時候。卻是臉色一變。
雲瀟本站在一邊整感受身體的變化。調解一下氣息。卻感覺歐陽珩氣息陡然一邊。再看他臉色。頓時也皺起眉。“怎麼了。”
“不見了……”歐陽珩黑着臉。死死的盯着浴桶裡邊。隨後又轉頭四周搜尋。最後目光定在不遠處牀榻上那捲着棉被隆起的一個鼓包。
鼓包中。一條金色的尾巴尖懶懶的垂在牀邊蕩來蕩去。似乎很是愜意。
他頓時眯起了眼睛。
大步朝牀邊走去。只看到牀頭從棉被中。也露出了一些金色的髮絲。應該是頭髮。
知道他應該是成功恢復了。又自己上牀睡覺去。頓時覺得又喜又氣。
他擔心得要死。他倒好。安安心心的睡大覺。
不過這變化是不是也太大了。
他記得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尾巴的顏色的淡紫色的。頭髮也是紅色的。現在卻都成了金色。這色澤。不由讓他想到傳說中某種生物。
卻又覺得不可能。
想着。便伸手去扯他的被子。卻是怎麼都扯不動。
裡邊的小傢伙倒好。不止不鬆。還卷得更緊。嘟囔幾聲繼續睡覺。竟然還有小小的呼嚕聲。
歐陽珩幾乎要被氣笑了。
乾脆手捏起蕩在牀尾的尾巴尖。用力一捏。
“嗷~”頓時一聲慘嚎響起。隨後捲成一條蟲子的某傢伙直接彈了起來。卻是被卷得嚴嚴實實的棉被給束縛住。只得滾了回去。不斷的甩尾巴。聲音有氣無力。“放。放開。好。好疼。”
“疼。我讓你更疼。”歐陽珩黑着臉。繼續捏。
碧草掙扎得更歡了。
雲瀟看他們鬧着。無奈搖頭。然後轉身開門出去。把空間留給他們。
等他出了院子。一直等候在院外的人間他出來。立刻來報。“相爺。昨天有幾人來城主府。說是相爺請他們來的。屬下不敢怠慢。便只能把他們先行安排在偏院。”
昨天。
雲瀟鎖眉。“從本相進入這個房間起。到今天是第幾天了。”
“回相爺。是四天了。”
四天。竟然不知不覺過了四天。“那些人在哪。帶他們去大廳。”
“是。”
等他梳洗整理好。去大廳時候。見到來人。並沒有驚訝。
“事情已經解決。他們在西廂。”不等絡紹霖急切的開口詢問。雲瀟便直接堵住他的話。說完轉頭對着身邊的手下說道。“安排他們去歐陽公子的院子。”
“是。”
自上次好不容易能見到碧草卻又因爲奎天那該死的傢伙害他起不來而錯過見碧草的時間。
再等他好了。卻得知雲瀟已經離開。來了皇嶺。讓他氣悶了好久。現在好不容易見了這傢伙。竟然一副嫌棄趕人的樣子。
他那麼討人嫌嗎。
絡紹霖更加哀怨了。不過好在還有一個喜訊安慰他。聽到事情已經解決了。也就是說碧草好了。頓時眉開眼笑。歡喜的扯着那個帶路的人催促他乾淨走。
看着他們離開。雲瀟一邊慢悠悠的揉着額頭。一邊露出詭異的微笑。
這算是給歐陽珩一個對他無禮的懲罰吧。
果然。沒過一會。他便聽到從歐陽珩所居住的地方傳來一聲震天的慘叫聲。
西廂裡。奎天無奈的把被歐陽珩拍飛出去的絡紹霖接了回來。聽着他還不斷罵罵咧咧。更是無奈的連連翻白眼。
這麼一會功夫。裡邊的兩人已經收拾好自己。
歐陽珩抱着碧草坐在桌邊。正拿着杯子給他喂水喝。
絡紹霖捂着胸口一臉虛弱被帶進來。一看到他們這親密無間的樣子。差點閃瞎了眼。嘔出一口黑血來。想到剛剛看到的那一幕。不由臉又紅又青。
“我說舅舅啊。小草兒纔剛剛好。您就算急色也不能急成那樣啊。若是再讓小草兒傷着。你可就是罪大惡極了。”
碧草原本在喝着水。聽他這麼說。不由被嗆了一下。白皙的臉蛋騰的一下全紅。整張臉完全埋進歐陽珩懷裡。小手報復遷怒的在他腰間用力一擰。真是沒臉見人了。
歐陽珩眉心皺了皺。低頭有些好笑的看着鴕鳥般的少年。眼底深處帶着淡淡的寵溺和縱容。隨後又擡頭警告的瞪了絡紹霖一眼。也不打算理會他。
絡紹霖氣悶。隨後全部目光乾脆全部落在碧草身上。接着一陣怪叫。“啊。小草兒。你。你怎麼頭髮變顏色了。還有。蛇尾。額。怎麼蛇尾還在。幹嘛不全部變回來。”
在看到他人身蛇尾的樣子。他還是會覺得有些怪異。接受不良。
碧草擡起頭。臉還有些紅。“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我不小心傳承到龍的血脈。然後不知道怎麼。就進階成了金龍。現在還處於半進階的階段。所以暫時只能保持這樣子。等到體內的力量再進行下個突破。完全進階成金龍。就可以自由變身了。”
碧草自己也很懵懂。這些消息。他完全是在渾渾噩噩中聽到一些零碎的解釋。但是他也記不得太多。只隱約知道一些。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明明是一條蛇。卻突然變成了金龍。
“哇。龍……”歐陽珩是之前就聽他說過了。奎天也是一臉錯愕。絡紹霖是直接驚叫了起來。
不過卻突然詭異的看向歐陽珩。怪叫起來。“舅舅啊。你怎麼能如此禽獸。人家小草兒還拖着條尾巴。你竟然直接想把人給人獸了。你怎麼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