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相信他。”一離開。姬毓軒便忍不住開口。龍老看他不爽。他看龍老更反感。或許是因爲光明與黑暗兩種力量天生不對頭使然吧。反正他對那老頭自有一種敵意和警惕。
雲瀟點點頭。“我信他。我信他對碧草的看重。所以無論他想做什麼。都一定會以碧草爲設想。怎麼說都是活了那麼多年的。他明白什麼事情值得做什麼事情不該做。”
姬毓軒點點頭。沒再有什麼表示。
“話說回來。如果要快點提高你的力量。恐怕這個戰場已經不足以你吸納了。或許……”雲瀟遲疑了一下。
但是姬毓軒卻知道他要說的是什麼。直接打斷。“其實我並沒有打算進魔界。難得能和你安逸的在一起。又爲何要去招攬麻煩呢。
成不成神對我來說不重要。這個東西說來簡單。但是太遙遠。我不想把未來的時間白白浪費在枯燥無味的修煉中。還不如陪你走遍天下。遊覽山川。”
“可是。若那些人一定要你去呢。”
“以現在看來。我所受的傳承應該是正統血脈傳承。也就是說他們會讓我多歷練一些時間。這個時間應該是在我達到某種級別纔算完。只要從中猜測出平衡點就可以了。
期間我可以壓制修爲。既然我的體質可以先儲存再層層突破。就先儲存更多。等逼不得已才一舉突破。
而這段時間。我們可以做更多的事情。也爲將來鋪路。既然我的自身條件如此好。爲何不利用這點呢。
相信就算我一直保持着魔丹期。有這種體質爲基礎。他們有什麼不滿也不會輕易對我動手。畢竟。我可以讓他們的家族站到最高處。”
聽了他的話。細想一下。雲瀟不由揚眉。點頭表示贊同。“這倒是個好辦法。而且適當的藏拙也有好處。畢竟我們對那邊的情況還不明白。太過鋒芒畢露容易惹不必要的災禍。”
“不過我有一個疑問。龍老說你受到傳承不是意外。這點我不明白。難道你去過南國。”
“沒去過。不過那刀鞘原本就不是南國的東西。那是早年我在掃蕩花間周邊的一些部落小國的時候無意中得到的。只是沒有多在意就由下面的人去處理所得的戰利品。後來大概是被分給了誰。然後流落出去吧。”
“這樣來說就解釋得通了。或許那時候裡邊的神識還沒有完全清醒。卻是有感覺到你。只是還沒有能力控制人。
而在流落到南國後。那已經經歷過一段時間。足夠他調整出力量來控制人。
想來南國會以那件作爲寶貝多半是被裡邊的神識驅使。
最後來到了這裡。成功落到你手中。他原本應該是打算找機會進入你身體進行傳承。卻不想正好碰上了碧草身體中的光明力量。產生了排斥。最後神識受損。便不得不沉睡在你身體裡。由我不小心觸發了。”
“嗯。我想差不多也是這樣了。不過是不是都沒有多大關係。反正那神識已經消失了。什麼血脈不血脈也和我沒有關係。該怎麼走。我還是怎麼走。除了你。我不會爲誰改變。”
雲瀟對他總是能隨口拈來的甜言蜜語已經表示麻木。白他一眼就不說話。
兩人安靜在走在走廊上。難得這樣安靜的走着。只可惜現在時機不對。
有云瀟在身邊。姬毓軒也產生一種想要安逸下來的感覺。或許陪走安靜的遊便天下是個不錯的主意。
“主子。皇上。”突然一個棕色的身影出現在他們面前。
兩人停頓了下來。雲瀟卻是眼睛微動。“是不是小七有消息了。”這是他派出去打探消息的木衛。
小七的失蹤一直是雲瀟最放心不下的了。
“是的。七皇子和少主正在趕往販賣孩童的船上。不過已經成功救下。只是他們受了傷。正在養傷。等傷養好就會盡快趕來。”
“受傷。嚴不嚴重。他們怎麼會成了販賣的孩童。茵妃呢。”
“少主子受的傷比較嚴重。七皇子只是體虛。得了風寒。
聽七皇子說。他們被茵妃娘娘帶走後和一批人會和。似乎之前和茵妃娘娘談好了什麼。只是突然反悔。
他們想帶走七皇子。茵妃娘娘不准他們單獨帶走七皇子。卻被那些人下了殺手。少主子跟了他們幾天。找了個機會下藥。然後偷偷帶着七皇子逃。後來在逃的過程中受了些傷。只是恰好有販賣孩童的牙子。他們便裝成小乞丐混進裡邊。才逃過。”
聽了木衛的簡述。兩人臉色都是陰沉一片。簡簡單單的描述中。便可聽出兩個孩子這些日子是過得多麼兇險。
“那些人呢。”
“屬下等人便是先發現那些人。再跟着那些人追蹤到了兩位小主子。等屬下找到了小主子。便想抓住那些人。不過他們卻都吞藥自殺了。”
“可知是哪一方的人。”
“他們身上沒有任何標識。不過屬下等人之前跟蹤他們的時候聽偶爾的一些談話和舉止。倒有些像金陵國那邊的人。”
“金陵麼。”姬毓軒微微眯起眼睛。眼眸森寒。
雲瀟揮手示意木衛退下。隨後嘆了口氣。“是我的過失。讓這兩個孩子受苦了。”
“不關你的事情。再說這次的事情對他們也不是沒有好處。起碼磨練了他們。讓他們有更深的見識。”
“可是小七。我只想他簡單的活着。這次的劫難。恐怕對他有很大的影響。甚至成爲心病。”畢竟被母親傷害還看着自己的母親在眼前死去。這對於一個孩子來說。太殘忍。
“但是他總要長大。未來或許有太多的不明危險。生在帝王家。本就剝奪了他的簡單生活的權力。何況他現在還是太子。”
“你是不是打算讓小七當皇帝。”說到這裡。雲瀟纔想起他之前做的那一番安排。
他不覺得姬毓軒讓小七做太子只是個幌子而已。
“不錯。”姬毓軒點點頭。“離開皇權。並不代表他還能繼續安逸。只有站在最高的地方。他纔算真正的安全。況且到那時候。這片大陸已經統一了。這算是我送他的禮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