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雲瀟,最終還是沒能成功的到達皇城,因爲此刻,他正被一羣人給堵住了去路。
看着對面那一排黑衣蒙面人,再看白衣青年從驚訝到驚喜再到得瑟的神情,雲瀟面無表情的摸摸老虎頭沒打算開口。
白衣青年雙手叉腰,非常沒有形象的站在馬車上,暢快的大笑三聲,幾天來壓抑的心情終於在此刻得到解放。
那些黑衣人面巾下的嘴角都不覺的抽了抽,看着白衣青年一臉的審視,若不是上邊下來的命令,他們真要懷疑這個人真的是三少?
雖然他們大多都沒有見過三少,但是也聽說三少儒雅俊秀,風流倜儻,斯文貴氣,但是現在,這位完全沒有形象大笑,如同流氓一般挑着一臉猥瑣笑意的人,是那個斯文俊秀的三少?
不過一個人開口讓他們終於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主子,您沒事吧?”少年緊張的跑出黑衣人的後邊,朝馬車跑去,看着上邊的白衣青年,滿臉交接和慚愧。
白衣青年聽到少年的聲音,終於是緩和過來,也覺得此刻自己太沒形象了,嘴角抽了抽,這些天被這個男人弄得他都不知道形象是什麼東西。
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子,隨後勾起一個自認爲很瀟灑隨意的微笑,“沒事,你主子我是什麼人,區區一個……怎麼能把我怎麼樣呢,我只是在設局,就等着你們來完成最後一步,來啊,把這個人給我抓回去,本公子覺得他很可能是要對血……我們不利的人。”
白衣青年說完,還很得意的朝裡邊的雲瀟挑挑眉,可是裡邊的男人,根本連個眼睛都沒有睜開,除了那隻一直在老虎頭上撫摸的手昭示他是醒着的。
白衣青年臉又一黑,轉而死死瞪想還舒服眯眼的老虎,“你就享受吧,回去要撥了你的皮。”
其中一個黑衣人走上前,看了看白衣青年,又看看裡邊很是安然的一人一虎,朝白衣青年問道,“三少爺,可要殺了或者綁起來?”
白衣青年挑挑眉,看了裡邊淡定的某人,你就裝吧,“把他綁起來,嗯,就拉在馬後跑吧。”我看你還怎麼裝平靜。
“是。”黑衣人點頭,隨後揚手,朝後邊的黑衣人示意動手。
後邊的黑衣人謹慎靠近,爲首的黑衣人自動站到白衣青年身前,以防萬一,三少雖說有些玩世不恭,但是本身的能力卻也能服衆的,而這樣的他都能被這人抓住,那麼相對的,這個人自然不簡單。
而他們此刻也能感覺到這人的不好對付,就那份沉靜,不是無知危險,也不是在裝,更不是純粹的無所謂,而是完全沒有放在眼中的無視,這樣的反應,只說明他本身有很大的籌碼。
白衣青年笑眯眯的看着雲瀟成爲甕中捉鱉,心中突然的出現一句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果然是分水輪流轉,看回去本公子怎麼折磨你,讓你狂,讓你傲。
雲瀟終於不負衆望的睜開眼睛了,看着那些滿是肅殺之氣的人慢慢靠近,這些人和上次所見的殺手並不是一個檔次的,看來算是血組中的精銳吧,或許。
他挑了挑眉,嘴角勾出一抹趣味,似乎很感興趣。
他身邊的老虎已經察覺到危機,站了起來,擋到他面前,幾乎堵住馬車門口,朝着外面的人吼叫。
“先把這隻死老虎給我宰了,本公子要剝皮。”白衣青年看着老虎忠心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但在看到那些人真要靠近的時候又忍不住再說,“誒,算了,本公子要活的,把這一人一虎都活抓了。”
馬車裡邊的雲瀟只是輕輕拍了拍老虎的後背。
老虎聽話的讓開一個口子。
雲瀟從裡邊出來,看着外面的人。
“聽聞血組出任務從不失敗,想要的命,想抓的人,想拿的東西,從沒有不得手的,今天,我倒要領教領教。”
白衣青年臉色一變,他果然是知道的,但是他真想不明白,爲什麼他會知道,還那麼確定。
站在白衣青年旁邊的黑衣首領卻是在驚訝之後,臉色一沉,若是在以前,他們也只當這是恭維,但是在出現血組至今爲止唯一一次,也是最狼狽的失敗後,他卻把這些話聽成嘲諷了,儘管知道這個人也許沒有這個想法。
“活捉!不成,便格殺勿論。”黑衣首領冷酷的下令。
白衣青年皺起眉,手壓上黑衣人的肩膀,有些不滿,“喂,我說你哪個隊的,本公子的話沒聽清楚麼,本公子一定要活的。”
“抱歉,三少爺,上邊命令,絕對要保證三少爺安全返回,屬下不能留下任何危險因素,車架已備好,請三少爺先上車,以免被誤傷。”
白衣青年聽着他的話,臉色一黑,“你什麼意思,你是在拐着彎,罵本公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不敢,屬下只想保證三少爺安全。”黑衣首領不卑不亢的說着,神情冷峻,卻也掩不了他那份高傲。
“你不敢,你這還……”白衣青年幾乎氣得跳腳。
旁邊的少年連忙拉住他的手臂,“主子,先回馬車吧,尊主,也來了。”
白衣青年原本還想說的話頓時被他這一句話給哽住,錯愕的看向他,“你說什麼,你說……”
少年怯怯的點頭,臉色有些白,似乎經歷了什麼極爲恐懼的事情。
白衣青年難得也順從下來,雖然臉色有些不好,但是卻嚴重擔憂不安多過不滿和憤怒,他看着遠處停留的豪華馬車,一臉糾結,最後躊躇了一下,還是走過去,倒是把雲瀟的事情給忘個一乾二淨。
雲瀟這邊,也已經開打。
但是他們卻都無法接近馬車。
這些黑衣人武功都是不俗的,不管從身法還是招數力氣都是絕佳,可惜天時地利人和都不在他們那邊,他們遇上了剋星。
自從能重新得到自然之力後,雲瀟使用法術可說如魚得水,雖說還不能源源不斷或者過多透支,但是對於這些小打小鬧卻也足夠。
空氣中凝結成了一些透明的絲線。
那些看不見的絲線,如同操縱木偶的線一般,在不知不覺中控制了幾個黑衣人,使得他們自相殘殺起來。
而作爲本來的目標,雲瀟卻是穩穩當當的站在馬車上看戲,臉上沒有多少表情,但是眼中明顯就是一種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