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豐稍稍沉思一下。又道:“我覺得。我們眼下是要掌握他的動向。不要被他的引誘。而擾亂自己的判斷。”
秦豐是個聰明人。而且是男人。對於男人的心理。他多少能揣測幾分。對於他們的計劃。直接去查探高晉的動向。然後彙報到夏風國那邊。也可安夏風國王的心。
妙姬微蹙着眉頭。思索着秦豐的話意。從高晉的情感上下手。到底是不是正確的做法。林軒兒與宋景然之間。是否真的能擾亂高晉的思緒。她只是個女人。對於朝政之事。她只能聽風。不能干涉。所以只能靠秦豐去查。
秦豐似乎能看出她的難處。於是說道“朝政那邊。第一時間更新我會安插眼線。眼下。我會盡力去探查他的兵馬數量。你先不要輕舉妄動。最好能給他製造些麻煩。要他對軍政那邊放鬆警惕。”
妙姬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知道了。你自己也小心點。”
秦豐還想說什麼。隱約可聞的腳步。使他瞬間提高了警惕。妙姬也察覺了不對。一個急速的轉身。掩於一旁的樹林中。
秦豐離開的了原地。向腳步聲的方向走了幾步。冰冷的音聲。“什麼人。”
秦豐的一聲。驚擾了林軒兒本一心探索道路的思緒。有些熟悉的音聲。更加熟悉的話語。林軒兒一時陷入沉思中。
秦豐見林軒兒出神在此。只有她不懂武功。這樣的距離。應該不會聽聞他們的話語。只是。她又爲何失神在此。帶着不明的心裡。走向她身前。拱手說道:“末將參見軒妃娘娘。”
林軒兒被秦豐的音聲所提醒。這也讓她想起了。這麼熟悉的聲音。正是元宵夜那晚她所誤聽時。那名男子的音聲。她看向來人。由於秦豐是頷首之態。她並看不清他的面貌。但似乎有種熟悉的感覺。
“你是...”林軒兒停頓了一下。又試探性的問道“秦將軍。”
她與秦豐相見的場合不止是一次。但她從未正面與他相見或是交流。而能在王宮隨意走動的陌生男子。好像只有秦豐有這個權利。
秦豐頷首說道“末將正是秦豐。不知娘娘有何指教。”
“指教談不上。不過...”林軒兒有些難爲情的說道“本宮不熟悉王宮路況。所以...”
林軒兒一臉尷尬的遲疑着。身爲王宮的一份子。竟不時的迷路。多少會讓人笑話;而她也不想耽擱在此。因爲她還有好多思緒沒理清。
“娘娘不棄。末將護送娘娘回殿。”秦豐好奇的偷瞄了眼林軒兒。對於她的事。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他略知一二。但從未去深究過。不想。她是個隨意性情的人。
林軒兒笑了笑。“那便有勞秦將軍。”
“娘娘請。”秦豐擡手做個請的姿勢。
林軒兒抿了抿嘴角。隨即走在前面。經過秦豐身前時。纔看清他的樣貌。竟有些讓她吃驚。稍稍停頓了一下。又擡步離開;
秦豐對於林軒兒的舉動。有些不以爲然。但對她的隨和。倒是有幾分另眼相看。想着想着。隨後也跟了上去。
由於林軒兒不熟悉路況。秦豐一直做引領。林軒兒一路深思着。那晚的神秘人是秦豐。那麼那名女子又是誰。突然又想到。那句‘姬兒’頭腦嗡了一下。妙姬;
他們都是夏風國人。而且據那晚的話音。女子的身份一定大於秦豐。所以。那名女子一定就是妙姬;可是妙姬與秦豐之間。到底隱藏着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他們爲何要調查自己以及暗魂等人。太多複雜的思緒。她一時頭腦混亂如漿糊。
秦豐在軒妃殿前恭敬的站着。林軒兒陷入思緒中。還是隨着道路一直走。秦豐見她出神。及時的喊住她快要錯過的腳步。“娘娘...”
“啊..”林軒兒有些不明的看向他。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又看了眼熟悉的宮殿。轉眼不好意思的說道“多謝秦將軍。”
“娘娘言重了。末將告退。”秦豐拱手示意了一下。他可不想被高晉留下。私交後宮的罪責。
林軒兒笑了笑。不知該不該提醒他。曾經的那一幕。秦豐頷首示意後。便轉身離開。林軒兒竟脫口而出“秦將軍..”
秦豐本能的停下腳步。轉身不明的看向她。
林軒兒笑着說道“謝謝。”其實話出口。她便有了悔意。時隔已久。想必都在時間裡褪去。所以。知與不知。顯然已不再那麼重要。
秦豐抿了抿嘴角。若有所思的轉身離去。林軒兒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也轉身進殿內。也許時間未到。也許只是那麼瞬間。一切順其自然些好。
隨着時間的流逝。每顆身心都在奔赴着自己的事務;餘子夏自從王宮回來後。一直在思索林軒兒與宋景然之間的種種糾纏。她從最初他們在一起有了孩子時。一點一滴的回憶着。她已不再有任何痛惜的身心;
她雖然一直不明林軒兒與宋景然何時在一起。但他們的孩子。是她一步一步設計害死的。這件事。高晉一定不知道。但這些都不重要。最另她疑惑的是。林軒兒現今的孩子;
她從宮人那裡得知。林軒兒龍鳳胎的孩子。如今剛好九個月有餘。按照她的孕育時間推算。剛好在去年的八月裡。想到此。她頭腦咯噔了一下。腦海裡浮現月圓夜的場景。她一直不明那晚發生了什麼事。據段老大所言。那晚自己應該在段老大那度過。那麼自己又爲何在宋景然的房裡。
那夜與宋景然在一起的又是誰。林軒兒的錦囊又是怎麼在宋景然身上的。這一系列的事件。該不會都是巧合。餘子夏露出一抹陰冷的笑意。爲了證實自己的判斷。她決定找林軒兒一談。
軒妃殿內。不知在何時已吊上了一座精緻的鞦韆;林軒兒如以往一樣。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蕩悠在鞦韆上。她越來越能體會。那種漂浮不定的感覺。隨着身體的漂浮。心靈也跟着漂泊。像似在流浪。爲身心找一份棲息點。
暗魂坐在一旁的石桌前。她不再喜歡鞦韆。因爲她不想再漂浮。不管身心的棲息點。是否能讓她安寧。此處就是她的歸宿。她身心裡期望的家。
暗魂瞟了眼看似一副悠然的林軒兒。又一副無謂的說道“聽聞。嚴永黯已經將他的部落。交由涼王調動了。”
此事。她很吃驚。她想不到高晉能用什麼辦法。讓嚴永黯臣服。但能讓嚴永黯束手無策的辦法。一定不是什麼好手段。
林軒兒本是晃動的繩索。明顯慢了下來。用驚訝的眼神看向暗魂。嚴永黯向來自高自負。怎會突然任由別人牽動。
“那...”林軒兒突然想到了宋景然。卻又不知怎麼問出口。
暗魂見她欲言又止。想必也是爲了宋景然。於是說道“宋景然也決心協助涼王鞏固江山。並協力北涼訓軍。也算是爲國爲民了。”
她也只能這麼說讓她安心。雖然這是宋景然內心的想法。但以這樣的方式。絕不是他所願的。
林軒兒若有所思的笑了笑。心裡一陣嘆息。儘管她已經努力。一切各安天命。“爲國爲民。人人有責。只希望北涼早日國泰民安。百姓過上安逸的日子。”
“我相信不久的將來。會有這麼一天。”暗魂一臉淡然的笑意。以高晉敏捷的速度。睿智的精髓。這樣的一天。應該不會太久。
林軒兒笑了笑。不知自己的現狀。是否算是安逸。其實。只要這樣不聞不見。她願這樣就此安逸下去。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着。這時。一名宮人匆匆的走來。頷首說道“參見軒妃娘娘。容妃娘娘。”
“什麼事。如此慌慌張張的。”在軒妃殿。林軒兒自然先開口詢問。
“回軒妃娘娘。有名宮人。託奴婢將這封信件轉交給娘娘。”宮人說着將手中的信件遞上林軒兒。
林軒兒不明的看了眼信件。又瞟了眼宮人。這宮中她沒有這樣交際的方式吧。帶着所有的疑惑。接過信件。打開一看。她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暗魂見她久久失神在信件上。有些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林軒兒收起信件。不自然的笑了笑。轉眼對一旁的宮人說道“可知是什麼人送進來的。”
宮人頷首說道“奴婢不知。只是一名值夜的小公公送過來的。”
林軒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偌大的王宮。想查是誰接收的信件。確實困難。她有些恍惚的說道“下去吧。”
宮人頷首退了下去。暗魂見她似乎有些異常。再次問道“誰來的信件。”
林軒兒回了回神。笑着說道“快到清明瞭。我想回去看看。”
暗魂對她的答非所問。也是不以爲然。因爲她還有個哥哥在。有信件也是正常的事。但是身在深宮。想要出去。便是件困難之事。而她的話語。應該是不便對高晉直接開口。所以想自己相助一番。
暗魂笑着說道“回去看看也好。”
林軒兒笑了笑。隨後陷入深深的沉思中;暗魂見她有些心不在焉。想來是勾起了對親人的思念。於是也沒做多留。隨便找了個理由。隨即回自己的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