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我哥就快要回來了。”南宮堯一邊練着劍,一邊跟正在研究香料的夏若曦說。
“你哥哥去哪了啊?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他今年多大了啊?他爲什麼不在府裡啊?他......”
“停!不要一下子問這麼多問題!你怎麼這麼關心我哥?”南宮堯瞥了她一眼,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她一大串的問題,“我哥他去歷練了,他比我大六歲,叫南宮炎,去年這個時候走的,他說要做一個蓋世大俠,劫富濟貧什麼的,說一年就回來,算算快到日子了。”南宮堯停下來,接過夏若曦遞過來的絹子,擦了擦臉,擡頭看見夏若曦一臉憧憬,嘆了口氣。
“你哥什麼時候回來啊?”
“快了吧。”
“好期待啊,他怎麼還不回來啊?”
“大概有什麼事耽誤了吧。”
“他會長什麼樣呢?”
“該長什麼樣就長什麼樣。”
“我叫他什麼好呢?南宮大哥哥?炎大哥?炎哥哥?”
“隨你便!”
“他會不會很冷漠啊?他......”
“你煩不煩啊!”
“......”
“餵你別哭啊!我錯了還不行嗎......”
“對不起......”
南宮堯揉了揉夏若曦的頭,輕聲道,“我也好想快點見到他啊。”
這天很快就過去了,南宮堯繼續練劍,夏若曦靜靜地調着香,有時候分神幻想一下“南宮大哥”,府裡其他人也是,各自做着各自的事,一直都很平靜,直到晚上。
“老爺!老爺!不好了!”剛剛入夜,就聽見管家張叔大聲叫喊,聲音裡帶着顫抖和害怕,走路也十分踉蹌,拼命朝南宮府大廳跑去。
“張叔,這麼慌張做什麼!”南宮逸稍有不悅,微微皺眉,輕聲呵責。
“是,老爺。大少爺回來了!可是帶着一身的傷......總之......您快來!”管家張叔匆匆帶領南宮逸來到門口。
南宮炎渾身是傷,被血染紅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身上各個地方都有淤血,還有不斷流出來的新的血液。各種舊傷和新傷,南宮炎的身上大大小小几乎全是傷口,沒有一處是完好的,原本清秀的的臉上五官也被血染的看不清楚了——當南宮逸來到大門口,看到的就是這樣一種景象。
“炎兒!”就算平時再嚴肅少言,看到這一幕,南宮逸也忍不住失聲痛呼起來。
看着牀上躺着的“南宮大哥”,夏若曦站在南宮堯後面,嘆了口氣。沒想到竟然以這種方式見到了他,可是這是怎麼一回事?到底是誰下的手?雖然纔剛剛見面沒什麼情分,但是內心卻是希望他能平安無事的。
“唉,”黃大夫把完脈,嘆了口氣,“命保住了,也沒什麼大礙,大概過幾天就能醒來了,但是三年之內就不要習武了,畢竟經脈還是有些受損。”
“那就好,那就好,炎兒!炎兒!”南宮夫人抱着南宮炎泣不成聲,連說話都語無倫次了。
南宮堯看着躺在牀上的哥哥,心裡怒火中燒,是誰?下了這麼毒的狠手?心裡正想着,耳邊卻聽見夏若曦清脆的聲音響起,“我可以試試......如果用香料的話。”
屋裡只剩下南宮堯和夏若曦。看着正在調香的夏若曦,南宮堯忍不住問:“你還會調香啊?”
“嗯!是我孃親教我的,她調的香料是最好的,”想起孃親,夏若曦想起之前他們一家三口的時候是那麼幸福,嘆了口氣,“香分很多種。這種是還魂香,取沉香二兩細銼用絹袋盛懸在銚子當中用水浸慢火煮半日,再取零陵香、白芷和檀香二兩清茶浸一宿,二者放在鍋裡煮一日,就製成了。放在身上會有還魂的作用,這是孃親告訴我的。不知道有沒有用,但願你哥哥會沒事。”
看着夏若曦香汗淋漓地努力調香,南宮堯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是靜靜地看着窗外。
窗外的景色已是傍晚,血紅的夕陽染紅了整片天空,剎那間,南宮堯覺得這種紅連同整個世界,一同被灼燒着,直至燒成灰燼,化爲飛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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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
“在溫州附近的時候就發現有人跟蹤我,像是一個秘密殺手組織,父親大人,看樣子是朝着我們南宮家來的。”南宮炎神色凝重,回憶起之前的一幕幕,真是無法想象,被那麼多的刺客追殺,身上的傷還沒好,又有新的傷出現,沒日沒夜地提防着那些刺客,而且他們個個武藝高強。有次好不容易逮着一個,卻自我了斷了,看來這些刺客都是忠心耿耿的死士。
“是修羅宮的人吧,他們也傾向了柔然人了?”南宮逸嘆了口氣,“這件事不要讓堯兒知道,他還小。”
“是,父親大人。不過這其中的事情可能跟夏家也有些關係,但沒有證據也不好判定。不過聽說我的傷有一半是夏家那丫頭治好的,也是要好好謝謝她才行,那父親大人,炎兒先告辭了。”
“嗯,不要想太多,好好休息一下吧。”南宮逸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夏若曦房內。
“若曦,治好了我的傷,謝謝你,”南宮炎在夏若曦身邊坐下,“你這手法,是琴姨教你的吧。”
“啊,沒事沒事,也不都是我的功勞,炎哥哥......那個......”總算平安無事也是一件好事,可南宮炎怎麼總是給人一種冷冰冰的感覺呢?
“啊,若曦,你在這兒呀,我正找你呢!”夏若曦剛準備說些什麼,就看見南宮堯跑進來,“啊,哥,你也在啊?”
“喂喂,你不要隨隨便便就闖進我的閨房裡來!”夏若曦和南宮堯像冤家一樣,一見面就鬥嘴。
“我哥這不是也在嘛,幹嘛不說他!”南宮堯也是個不服,堵她的話。
“你......算了!這麼着急,有什麼事啊?”
“你過來!”南宮堯突然覺得一股無名怒火竄了出來,還“炎哥哥”,她叫自己還是“南宮哥哥”呢!
“幹嘛啦!”
“你以後要叫我堯哥哥。”哼!不許她對哥哥比對自己好!
“哼!就不!”
“喂,你別走啊!我找你是因爲,沈玉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