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帶漸寬終不悔

清晨的陽光,照得湖面波光粼粼。

易羅扭頭,身邊的人兒早已離開,只留下那條雪白的絲絹還在風中飄零。

早就猜到會是這種結局。但真正的去面對時,淚水還是忍不住滂潑而下。

“他終於還是走了。這就是自己選了一生一世的男人,可爲什麼自己卻留不住他呢?”十指纖纖,卻攥不住一世的恩愛。對愛情熱情和幻想被殘酷的現實摧毀,易羅拿起地上的絲絹,離開這個憂傷之地。回到了蘇府。

人總是要面對現實的。

第三天,流浪終於還是走了。帶着伯邑考的骨灰,離開冀州,回到那個遙遠的西歧。

去送行的只有蘇侯及非雲,思雨兩姐妹。

易落強迫自己親眼看着心愛的男人遠去,越來越遠,越來越小,直到變成了一個小黑點,直到他從她的視野裡完全消失。消失在凜冽的寒風中。因爲她要用殘酷的現實讓自己的心徹底的死去,不在抱有任何的希望。或許只有這樣,她才能真正忘了痛與回憶。

“忘了他-----------忘了他----------------”易羅站在城牆上大聲的呼喊。

流浪走了,易羅將所有與流浪有關的東西都銷燬。連同那條絲絹也一起毀去,省得自己在睹物思人。

而府裡的人也儘量不在易羅面前提流浪。

儘管這樣,但易羅還是痛,痛不欲生,整夜整夜的痛,痛的易羅不得不整夜整夜的醒到天明。

“爲什麼自己還是忘不了他,爲什麼還要對他抱有希望。..........”

“不要在想他了,不要在想他了。忘了他.........”易羅越是強迫自己不去想他,他的身影就越在眼前縈繞。易羅甚至開始恨起這個夢,“爲什麼你要那麼長,爲什麼我還不能醒來?”或許等自己醒了,發現這只是個夢,那自己或許就不會那麼痛了。

又一天過去了。

紂王三個月的時間早過去了,大軍卻沒有兵臨城下。

據朝歌那邊傳來的消息,說是北海袁福通造反,紂王忙着平叛,無暇顧及冀州這邊。這又爲蘇侯贏得了一些時間。

又過了幾天,紂王的軍隊沒來,卻迎來了另一個可怕的消息-------------流浪要大婚。

儘管府裡的人嚴禁談論此事,但易羅還是敏感的得知了。

“難道他真的能把自己忘了,”易羅不禁悲從中來。

“爲什麼自己對他念念不忘,而他卻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忘掉自己,投入另一個女人的懷抱!”

蘇家和姬家是世交,大公子伯邑考死了,將來就由二公子姬發繼承爵位。姬發大婚,蘇家自然要前去。儘管先前出那麼多事,蘇侯依舊要去。

蘇家和姬家雖說是世交,但這也是蘇侯第一次去西歧,是爲了親自去向西伯侯道歉。另一個,是想勸西伯侯和自己連手,可能勝算會大些。

在易羅的苦苦哀求下,蘇侯最終還是答應帶易羅一塊兒去。

從冀州到西歧有五六天的路程。

一路上,易羅不斷的反問自己,“爲什麼要去,爲什麼要去........”

卻始終找不出一個合適的理由,或許自己終究還是忘不了他,或許自己對他還抱有那麼一點的希望。或許是自己還對愛情抱一絲嚮往。

看着日漸消瘦,憔悴不堪的女兒,蘇侯心裡比誰都難過。在這個世界上,只有爲人父母的纔會爲兒女草碎心。

自從那件事以後,妲己就彷彿突然間變了一個人,終日沉默不語。不與任何人說話,甚至是自己。彷彿一個人活到字的世界中去了。

五天後,兩人到了西歧,住到姬家的別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