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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彎新月高高掛在墨藍色的天空,像開放在幽藍的夜空中的野菊花瓣。月光如流水一般,清澈如水的光輝普照着大地。 月色如洗,流淌了一地。那薄薄的雲紗,裹着溫柔地注視人間的月兒,使她更添幾分朦朧。那閃耀的星,在月光中更爲明亮,與月兒交相輝映。
月色總是與離愁思緒掛上勾,依羅也不免俗套,如此月色,難免要思念親人,思念故鄉,思念21世紀。
“又想家了!”自從知道了那些事後,君王更加珍惜這分來之不易的緣分。千年得一相聚緣,不知是用前世的多少次回眸才換來的。
“恩!想我爸爸媽媽!”早知道,回去是個奢望,可總免不了要想。
“你會討厭這裡嗎?|”在她的描述裡,她的那個時代,比這大商要好上千倍萬倍,他好怕她會討厭這裡,怕她會想離開這裡。
“不會!只要有你的地方,我就喜歡,爲裡你,我就願意爲你留在這裡!”她知道他的想法,她在這裡,有美好的愛情,有一個衷愛的人,有享不盡的榮華,唯一卻的就是一份親情,蘇家,於自己來說,與親人無異,但終歸不是親生的,總還隔着一層血緣的膜。
“喜歡看月亮嗎?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那裡是最好的賞月場所!”那個時候,他雖然把她打入了冷宮,但卻時時不忘她的一顰一笑,他知道她喜歡看月亮,所以早爲她造了座高樓,卻沒想到,還沒等他造好,她就跟着別人走了,他一氣之下,將高樓縱火焚了,自他們和好之後,他又命人從新建造,到現在,早已完工,只等一個大好的時機,然後帶她一起賞月。
眼前是一坐雄偉的高臺,幾乎能與鹿臺相媲美,高臺頂端是一座涼亭,涼亭寬約十幾平方,四面用白玉欄杆圍繞,整座涼亭,離地30丈,雕欄環繞,設有三百臺階,亭北面設一寶座,兩旁各設了許多座位,底墒鋪滿大紅地毯。雕樑玉柱,好不奢華。站在亭裡,仰望星空,易羅忍不住想起李白的一首詩:
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
“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手可摘星辰!好詩,真是好詩!我看這樓就叫‘摘星樓’可好!”
好一個“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好一座摘星樓!
易羅沉浸在喜悅及感動之中,完全忘了大商是怎樣亡國的。是否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樂不思蜀了。
壽仙大殿。
君王正襟危坐在高高的龍椅上,看着腳下的臣民,心裡無比自豪。在他一手治理下,大商蒸蒸日上,國富民牆,他的功績,足以堪稱中庸聖賢。如今這滿朝文武,哪個不對自己心悅誠服。“卿們可知何爲中庸之道?”
大臣們面面相覷,這時,王叔比干略加思索道:“中庸,既不偏不倚,中直秉正。肌骨,體膚,才學,賢德諸項並駕齊驅,平衡一體。無突出之強亦無顯著之弱,是爲中庸。”
易羅很佩服這個人,在這種年代也能說出這麼哲理的話,記得中庸一詞是知道春秋時,才由孔老夫子提出一個比較合理的解釋的,而他現在就能如此闡釋出來,可見古人並不比現在人笨,只是他的想法,在易羅看來,總有些不開竅。
君王甚是得意,當初他親率大軍東征徐夷(今徐州一帶),在戰場上往來衝殺,驍勇無比,嚇得徐夷酋長反綁着雙手、口銜國寶玉璧、穿着孝服、拉着棺材向自己投降。自己率領軍隊一直打到長江下游地區,東夷部落紛紛臣服。當自己凱旋時,比干望叔帶着文武大臣,步行幾十裡前往迎接,當時的民謠甚至唱道:紂王江山,鐵桶一般……
易羅看了眼比干,這個傳說中的千古第一忠臣,只見他身長七尺,風姿特秀。是個聰明的男人永遠把自己打理得乾乾淨淨、一塵不染。是個不凡的美男子。他在朝中交好甚多。據說他是個風趣的男子,偶爾駐足於酒肆歌院,必會有衆多歌妓投懷送抱。不僅是個忠臣也是個多情的風流種子 。大抵是遺傳了帝王之家的風流多情。易羅想了想,然後說道:“人生而迥異,有人重於體力,有人重於文才,還有或重於賢德,都是上天賦與的才能。通常重體力者常弱於文才,重文才者常弱於賢德,而重賢德者常弱於體力。只要能把專長與弱項相互彌補,使它們平衡,纔是爲中庸。”比干其人忠誠有餘,但思想過於迂腐。
比干看了眼坐於君王側的易羅,眼裡甚是不屑和鄙夷。
“大王,如今西北大旱,君王不曾開倉賑濟,卻他大興土,修離宮,建鹿臺,現在又不顧百姓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大肆興建摘星樓,君王可知,黎民正處於天災人禍之下!”
“如今,國富民強,天下太平,孤王到想聽聽何謂天災?何謂人禍?”
“天災就是天降大旱,百姓顆粒無收,而人禍則是大王身邊的妖妃,宮裡宮外早有傳言,蘇妲己乃是妖精轉世,大王卻獨寵妖妃,受其蠱惑,大興土木,這如何不是人禍!”
“王叔乃三朝元老,孤王敬你,但你也不可如此誣衊妲己,妲己他爲人向來謙和,從不與人耍手段爭寵,跟不會做對不起大商的事!王叔休要在誣衊妲己,否則孤王定不輕饒!”
“大王怎可如此護着這妖妃,此女乃狐狸精轉世,禍國殃民,大王若不及早將此女處死,大商有朝一日將斷送在此女手中,比干身爲諫臣,決不能坐視不理!”
“王叔休要在提此事!既然王叔說西北大旱,那孤王就派你去處理此事!”君王十分惱怒,比干此人,長期的自我感覺良好,倚老賣老,說話口無遮攔,既無知人之智,也無自知之明,如今跟甚,竟將如此莫須有的罪名扣與易羅頭上,君王對他很不滿。
比干長嘆,然後撲通一聲跪於大殿上:“壤外必先安內,大王身邊有妖孽作亂,我如果不去勸諫。那就是不忠了。爲了怕死。不敢說話。那就是不勇了。大王有了過失,做臣子的就該以死力爭。”比干態度強硬,絲毫不讓,在他看來,眼前這個巧笑嫣然的女人,比那些洪水旱災要可怕得多,不除之永不得一夕之安。況且,自古忠臣不畏死,以仁存心也,夫仁也者,使人身名並全。當初自己與箕子.微子,三人同時輔佐辛,後來微子辭官而去,而箕子則爲了保全性命,裝瘋賣傻,如今,這滿朝文武哪個不是趨炎附勢,朋比爲奸 ,同流合污,沒有幾個是真心爲民,真心爲國的。
“比干,你口口聲聲說妲己是妖孽,我看你纔是妖言禍衆,你想死嗎?孤王成全你!”君王大怒,暴跳如雷,兇相畢露。這老東西,給他臺階,他還不下,非要與自己作對。從政多年自認爲“肌骨,體膚,才學,賢德諸項並駕齊驅,平衡一體”,符合紂王賢能之標準,藉此難得的機會,講出自己的優點,正合時宜。然而,比干卻在這大殿之上詆譭自己的心上人,這不是當着天下人的面,狠狠的甩了自己一巴掌嗎?況且在他心中易羅的地位無人能抵,決不容任何人詆譭,即使是他也不行!
“大王如不處死妖妃,臣以死明志!”自從這女人入宮之後,大王醉生夢死,遊戲人間,原來的雄心壯志全然沒了,若不及時處死這女人,大商遲早要亡在這女人手裡,都說紅顏禍水,果然不假。
“你你你,來人,拉去斬了!斬了!”君王怒極。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忤逆自己,這老東西,活得不耐煩了。君王對他早已看不慣,如今看比干如此不識擡舉,火氣更旺。
君王早年得志,難免有些驕橫跋扈,在加上一直以來,羣臣對自己是言聽計從,衆妃更是撒嬌撤癡,早已習慣了恭維。如今比干如此大逆不道的忤逆自己,自是怒不可竭。
“我比干豈是貪生怕死之輩,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是臣不能剷除奸佞,十分不甘!”想我比干,一身忠肝義膽,爲國爲民嘔心瀝血,爲了扶持肘王和社稷的安危,不惜自己性命,可憐比干一世英雄,沒有死在戰場,沒有死在更不是被敵國刺殺,亦非染疾而終,而是死在了一個女人之手。
易羅看着眼前這個口口聲聲說勇者直諫的男人,“伴君如伴虎!”這個道理他都不知道嗎?他跟了君王那麼久,難道還不瞭解君王的性格,相識多年卻不相知,真可謂十分不智。即使自己是紂王的叔父,你也不能如此當衆拂了君王的面子,正如自己先前所說,老虎始終是老虎,從來都是嗜血好殺的。這讓易羅想起楊修之死,雖然兩人不可相比,但從爲人處事上,應該有相通之處。“大王,王叔性情耿直,直言不諱,您就念在王叔一片赤膽忠心的份上,饒了她吧!”易羅雖然對他把那莫須有的罪名扣在自己頭上這件事很不感冒,但也看到他們叔侄兩人自相殘殺。
“妲己不必替他求情,哼!赤膽忠心 ,真的是赤膽忠心嗎?我看不見得!要挖出來看看才知道!”
“大王 !”易羅怎會忘記《封神榜》裡,比干是被剖心而死的。
“孤王心意已決,誰在爲她求情,一起處死,今天就到此爲止,退朝!”君王冷冷一甩袖,徑自出了大殿。
易羅也只好跟上去!走到比干身邊,易羅小聲說了句;“王叔先回府,我會找實際向大王求情,免了這自罪!”
錦屏小築。
屋裡香氣瀰漫,爐里正燃着沉香,沉香又名伽南香,有凝神靜氣之效。
君王氣大致還未消,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悶酒,易羅半跪坐在君王身後,輕輕地幫着君王揉捏肩背。
“大王爲何如此生氣?”人死了,就在也救不回來了,易羅只想找個適當的時機,替比干求個情,免得君王將來後悔。
“那老匹夫,簡直不把孤王放在眼裡了,倚老賣老,恃寵而嬌,更客氣的是,他不但當着羣臣的面指責孤王,還詆譭你,孤王不殺他,難瀉心頭之恨!“ “自古忠言逆耳,比干說話直率,觸怒了君王,但罪不至死啊!在說,比干乃是國父,又是三朝元老,大王因爲幾句不中聽的話就殺了他,那豈不是要寒了天下人的心!正所謂,得民心者得天下,大王怎可爲幾句話而失了民心!”比干是決不能死的,他舊鄉大商的一根頂樑柱,君王看不清,易羅卻清楚得很,一旦比干死了,大商就少了那根支撐天下的柱子,岌岌可危。
“哼!比干老匹夫!他死活該!”他說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說她的不是,先不說易羅禍國殃民,就算是真的,那也是他心甘情願的,輪不到他來教訓自己。
“大王,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看來,君王是真的怒了,自己要說動君王恐怕是很難了,只好出最後一招了。易羅俯身付在君王耳旁說了句話。
“什麼?你說你有了我們的骨肉,是真的嗎?你沒有騙我?”君王簡直不敢相信這竟然是 真的,這段日子,他一直在她身邊,怎麼一點都沒有發現呢!
“這還有假,太醫都說了,已經兩個月了!”老天並沒有因爲上次的一念之差而懲罰自己,並再次讓她懷上了孩子。
“真的,我要做爹了,我又有兒子了,我有兒子了!”君王依舊興奮得如孩子一般。
“誰說是兒子的!我喜歡女兒,我決定了,我要生個女兒!”易羅故意反其道而行。
“呵呵!兒子女兒我都喜歡,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最好是兒子女兒都有,生一對龍鳳胎,不對,兩個不夠,我要一大堆的兒子和女兒!”君王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他們的孩子是個什麼樣的了。
“一大堆,你當我是母豬啊!”只有母豬纔會那麼能生呢,在說了生孩子好辛苦,易羅纔不要生那麼多呢,一個就夠了。
“讓我聽聽,我聽聽他在做什麼!”君王將耳朵附在易羅小腹上凝神屏氣的聽。“哎呀,他在踢我呢!”
“胡說,才兩個月,怎麼就會踢你呢!”
“真的,真的,沒騙你,不信,我在聽聽!”看着君王興奮得如一個剛得到寶貝的孩子,易羅心裡也甜滋滋的。
“大王,你就免了比干的死罪吧!我們的孩子還沒出世,現在要多積點德,孩子纔會健康平安,所以,這段時間不宜見血光哦!”乘君王現在心情好,易羅成機提出次事。
“易羅,他那樣說你,你還爲他求情,你不狠他嗎?”
“恨他?我爲什麼要恨他,他說的是實話啊,自從我進宮以來,大王你確實是大興土木了一翻,他這樣做,也是爲了國家,爲了社稷,我一想到這裡,就不恨了!”說不恨,其實是謊話,但就爲了那麼幾句話,就要取人性命,易羅是做不到的,況且他說的也在理。自從我入宮後,大王不是建離宮,就是大興樓臺,確實苦了百姓。
“易羅,你真是個我的紅顏知己,今生能與你相半,夫復何求!”君王沒想到易羅一介女子,心胸竟也是如此的寬廣,不得不令人敬佩。
“這麼說,大王是同意免除比干的死罪了!”易羅說來說去,其實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勸君王免了比干的死罪,易羅之所以那麼賣力,是爲了救比干,也是爲了救自己,救君王。救整個大商。
“恩”自己剛纔一怒之下,要殺比干,事後一想,卻也有幾分後悔。比干乃國父,又是自己的叔父,當初,還是他力諫自己爲儲君呢,真要殺他,到也有幾分不捨。
“大王寬宏大量,時間無任能及啊,我這就去告訴王叔去!”易羅怕久了在生變故,決定馬上把這消息告訴比干,省得夜長夢多。
君王看着迫不及待消失在門口的易羅,心裡一陣感動,能得此知己,此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