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返回關雎宮,墨廖想了想便攔住莫失,眼睜睜看着他二人走進寢殿,木晨回頭見人沒跟上來,心裡一緊,忽然,被賀蘭宗從後面抱住:“夫人,春宵一刻值千金。”
話音未落,木晨便被抱上了牀,他趁着賀蘭宗脫衣的空蕩,向牀裡移了移,衣衫盡除後,賀蘭宗坐在牀邊,抓住木晨一條腿將其拖到自己身邊,看着那白皙如玉的臉頰,滿臉興奮的將兩旁牀帳放下。
金絲紗帳內,傳出一陣急促的喘息聲,直至外面的天漸漸泛白,裡面的聲音才停下來,心滿意足地賀蘭宗,想再去親被動接受他的人,不想人卻把頭別到一邊,知道他過不去這道坎也不勉強,幫他清理完身體,便把昏昏欲睡的木晨重新攬回懷中。
不知過了多久,賀蘭宗才推開門,墨廖走上前道:“新封的魔妃已經去了蒹葭宮。”
“給她協理後宮的權利。”賀蘭宗道。
墨廖聽後提醒道:“魔尊,魔後尚在,給一妃子這麼大權利怕是不妥吧?”
賀蘭宗看了屋裡一眼,意味深長的說:“沒什麼不妥,他雖爲魔後到底也是男子,遇到些事不好處理,而且,我魔族也要有繼承人才是。”
“是,屬下這就去傳旨。”
看着墨廖背影,賀蘭宗將躲在角落裡聽是非的人拽了出來:“你,偷聽!”
“不,不是,屬下只是碰巧而已。”
賀蘭宗聽後看了他許久才道:“有些話,要爛在肚子裡才能活命,明白嘛?”
莫失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看着他說:“明白。”
“進去好好服侍魔後。”賀蘭宗道。
蒹葭宮內,莫婉歌坐在椅子上纖纖素手,拿起錦盒中一枚東海黑珍珠手鍊,迎着日光細細觀摩。
侍女莫忘端着杯茶走上前道:“娘娘現在手握管理後宮的權利,毅然是這後宮第一人。”
莫婉歌聽後冷笑一聲道:“的確,剛一入宮,我成爲魔尊的妃子,他又給我那麼大權利,可昨日宴會上他與魔後,那副樣子當真是伉儷情深。”
“當今魔後是個以色侍人的主兒,魔尊再怎麼寵他,終究有厭棄的一天,何況整個魔界需要有繼承人,一大男人怎麼爲魔尊生下孩子!”莫忘撇了下嘴道,“這放尊重點兒喚他一聲魔後,實際上就是魔尊用來暖牀的,您剛來不知道,魔尊罰他打他時,可沒顧過他身份。”
“你這丫頭嘴巴挺厲害,叫什麼名字?”莫婉歌問道。
“奴婢,莫忘。”
莫婉歌聽後嘴角揚起一抹笑容來:“莫忘,跟我一個姓氏,哼,咱們莫字輩兒的,是魔界貴族後裔,而我現在又是貴族中的貴族,當個手握重權的妃子有什麼好,不還是在兩人之下嘛!我要爬到最高位,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魔後。”
“娘娘定能美夢成真,若娘娘能懷上魔尊的孩子,那就事半功倍了。”莫忘提醒道。
莫婉歌聽後起身說道:“魔尊要我管理後宮,我卻不能不知禮數,走,咱們去關雎宮。”
此時,木晨站在窗前發呆,按理說,賀蘭宗納了新妃就該對自己失去興趣纔對,畢竟沒有哪個男人不愛美色,可昨夜芙蓉帳暖又說明什麼?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莫失走進來說:“公子,蒹葭宮魔妃來了。”
“請進來吧。”木晨道。
莫婉歌走進來看着四周裝飾,多以紅爲主不免有些驚訝,於是,走到木晨面前朝他微微一拜道:“給魔後請安了。”
木晨十分客氣的看着她說:“咱們這是第二次見面,沒那麼多規矩,坐吧。”隨後便吩咐莫失上茶。
“魔後客氣,臣妾也不能因魔後一句客氣壞了規矩,本來一早就該拜見,可臣妾初來宮中就被魔尊委以重任,再加上魔後您這多有不便,就耽擱到現在。”莫婉歌坐下來,端起呈上來的茶碗,慢悠悠地說道,“不過,魔後寬容大度,是萬萬不會跟一小女子一般見識。”
木晨聽出她畫外音後道:“昨天是魔尊生辰,日子特殊,這今後的夜,是否還停留於關雎宮,就要看魔妃你的本事了!”
突然,莫婉歌看到他腳腕上的鎖鏈,是由千年玄鐵製成的後,不免要重新審視眼前人,也許並不像莫忘所言的這樣,因爲沒有哪個暖牀用的男寵,需要被鎖起來。
送走莫婉歌后,木晨站在廊下看着一片一片從這裡飄過的白雲道:“我以爲宮裡有了新人便能鬆快些,現在這往後的日子,怕沒那麼好過了,現在看來,我在這詭異莫測的魔界後宮裡,已是腹背受敵。”
“公子是魔後,又有魔尊的寵愛,誰敢在咱們面前造次,就算魔妃有管理後宮之權,也管不到咱們頭上。”莫失走過來說,“就算要造次,公子大可以擺出後宮之主的架子來。”
木晨聽後微微一笑道:“我又不是女人,做這些幹什麼!就盼着色衰之時,他能讓我回去。”
“公子怎麼老是這麼消極,難道魔尊的寵愛,魔後的地位,真就入不了你的眼?”莫失不解的看着他說。
木晨沉默一會兒說:“不是不入眼,而是我根本不需要這些,我是鷹,不可能像家鳥一樣成天豢養在籠裡,沒有自由,除了吃吃喝喝再無其他,失去本性比什麼都可怕。”
看到莫忘似懂非懂的樣子,木晨便開始轉移話題:“你們魔界除了賀蘭這個姓氏外,怎麼都是同音不同字的莫。”
“當年,蚩尤大敗後,魔界就分爲皇族與貴族,兩個族羣,皇族只有賀蘭氏這一種姓氏,而貴族多以莫這個姓氏爲主,寓意太陽將要沒落,因爲不吉,從而演變成另一個字。”莫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