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章
雛田的身體越來越弱了,已經開始經常發燒了。前幾天給孩子做點心不小心割傷了手指,明明很小的口子,但是血流了好久,止不住。所有的這一切都意示着“那個階段”的即將到來,甚至可能還比預期的進展的快的多,寧次感到了有生以來的無助。
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意外地發現鹿丸也在,天天翹班的他居然會老老實實地呆在辦公室,還真是少見。不止是鹿丸在,牙、志乃也在。直覺告訴寧次,他們在等他。
“有人搶先一步去救雛田到底是什麼情況。”開口的是鹿丸,他剛聽說,剛被牙和志乃告知。
“是日向大人。”寧次坐在自己辦公桌前,有些疲憊。
“日向大人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鹿丸問了一句平常又不尋常的問題。
……大家都是沉默,沒有人去告訴過他這件事。一直都是瞞着的,就連雛田也是瞞着的,日向宗主是怎麼知道的呢,怎麼知道這毒藥一命換一命呢。
“而且小櫻找出了毒藥的組成爲什麼不是先告訴我們反而先告訴日向大人。”鹿丸明顯沒打算放過那三個沉默的人,繼續問着**般的問題。這些問題沒人想過,父親救女兒太過於平常以至於都沒有去想過爲什麼會被知道。雛田對於自己的情況是瞞着任何人的,寧次是不會讓日向大人擔心的自然是不會告訴日向大人的,牙、志乃、鹿丸自然是對這件事保密的。那麼就剩小櫻和綱手大人了,小櫻肯定是會先告訴這幾個夥伴的。那麼就剩下……
“會不會是綱手大人呢?”寧次說出了鹿丸心中所想。
“據我所知是日向宗主主動找的火影大人。”出現了第五個人的聲音,嚇了密謀的四個人一跳,紛紛朝門外望去。
“啊,別介意,是你們的門沒關,我來送報告,正好聽見,又正好知道點,正好可以回答你們的問題。”佐井笑笑,還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老樣子。
“寧次,你進來的時候沒關門嗎?”鹿丸皺皺眉。
“啊?抱歉,沒注意。”習慣了,最近的寧次總是魂不捨守的狀態。
“哪來那麼多正好。”志乃明顯不信。
“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啊?暗部隊長。”牙對着佐井勾肩搭背的。
“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只是知道正好知道一點而已。”佐井笑嘻嘻地把報告放在了鹿丸的辦公桌上。
“快說!”鹿丸又捕捉痕跡地把那份報告放在了寧次的桌上。
“嘛,怎麼說呢。兩個月前,我正好在火影辦公室彙報任務情況,然後靜音秘書就進來說是日向宗主來了。說是有事要和火影商量。”
“哈?這算什麼……”牙的吐槽被鹿丸的眼神打斷了。
佐井笑笑繼續“由於當時彙報工作還只進行了一半,火影就讓我先去隔壁會議室休息一下,我走的時候正好聽見日向宗主拿着一張紙對火影大人說那是毒藥的組成。”
“哈?你是逗我們嗎?你怎麼聽見日向大人給火影紙啊?你耳朵眼睛?”牙憋不住了。
“那個……抱歉抱歉,是看見。”
“看見?”寧次也開始正式地看着佐井。
“額,他們門忘了關,額,就跟你們一樣。”佐井式招牌微笑。
“想聽就聽,想看就看,暗部隊長,你們暗部有多大能耐我們無法想象,這件事你究竟知道多少,還請悉數告知,拜託了。”寧次對於佐井的那派門沒關和那些正好明顯不相信。
“哈哈,過獎過獎,前暗部隊長。”佐井本來不是喜歡管閒事的人,但是遇到鳴人後不一樣了,何況這些還是鳴人所重視的夥伴,重要的羈絆,當然,現在也算是自己的。“其實是他們在隔壁爭吵得有點大聲,我都隱隱約約聽到了。”
“反覆聽見了雛田大小姐的名字,心生好奇,然後我就想辦法使自己聽得和看得更清楚了些,哈哈。”佐井在這種傻笑方面倒是和鳴人很像,但又只是形似,神還是完全不一樣,還是那句話,皮笑肉不笑。
“那你都聽到了?不愧是暗部。”雖然看不見志乃的表情,但是可以感覺到志乃是佩服佐井的。
“嗯。”
彷彿是什麼驚天大秘密一樣,大家全神關注,側耳傾聽,等着暗部隊長爆料。
“是日向宗主拿着據說是寫着毒藥成分的紙去找火影大人的。”驚天大秘密就這麼被暗部隊長一句話總結了。
“沒了?”
“嗯。”
……不只是牙和志乃,就連一向穩重的寧次和鹿丸都有點無語。雖然認識佐井時間也不算短了,但怎麼說呢,果然還是沒法交流,腦電波永遠不在一個頻率上,無解。
“火影大人就這麼同意了?”牙都開始懷疑佐井是不是來開玩笑的了。
“沒,完全不同意,吵起來了。”
“那紙呢,怎麼就能證明是真的呢?”不愧是鹿丸,就是能抓住問題的關鍵。
“火影也是這麼說的。但是日向大人說是真的。理由說是不能說。”
“從現在的結果來看,綱手大人是同意了日向宗主的,也就是說,宗主有拿出讓火影信服的理由,你全程都沒錯過?”參謀長就是參謀長,分析一套一套的。
“日向大人說他作爲一個父親是不會拿自己的女兒的性命開玩笑的,同樣,作爲一族之長,也不會用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並且說再不進行雛田那邊要來不及了。”
“剛剛爲什麼不一下子講完,非要我們問一句講一句,我們不問不是錯過了很多信息?”沉默的志乃終於說出了自己的不滿。
“嘛,你們問我回答,可以交流嗎,比較有意思。”暗部隊長笑笑。
……果然沒法和他交流,真的。衆人彷彿聽見了彼此的心聲,一致的心聲。“汪汪……汪汪……”牙放赤丸咬佐井,簡直忍無可忍。
佐井畫了只忍獸逗赤丸,一人一犬玩了起來,把剛剛還想揍暗部隊長的大夥給逗樂了。
“謝謝。”寧次知道佐井的好意,他是真心拿他們當朋友的。要不然以一個專業的暗部來說,不該聽的不聽,不該說的不說,這點佐井這個從小在根訓練的怎麼會明知故犯呢,又怎麼會因爲好奇去偷聽呢,雖然他嘴上說是因爲聽見雛田名字好奇才去聽的,其實是因爲把雛田當朋友,關心朋友纔會去聽的吧。而這一切都因爲鳴人,要不是鳴人佐井還是個冷酷的根部成員,要不是鳴人雛田至今還是個唯唯諾諾的大小姐,要不是鳴人,自己還是像漂浮的雲隨意的飄着,憎恨着。鳴人真是個神奇的人啊。
“不用,哈哈。”忙着和赤丸玩耍的佐井聽見寧次的道謝,回過頭來。知道自己這麼做,作爲一個暗部很是不妥,但是就像鳴人說的,他們都是自己的朋友,都是自己在這個世上的羈絆,爲了守護好這份羈絆,有什麼不可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