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
夜晚，來自西伯利亞的北風席捲着楓葉的夜空。
軒的被窩早早的給父母佈置好了，不像在楓葉的時候，睡覺常常凍得發抖。
呼嘯的北風把軒房間的落地窗搞得吱吱作響，一種不安在軒的眉宇間抽緊。
當軒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的一切都是這樣的陌生。
青山綠水？軒啪了啪自己的臉蛋，“這是哪裡啊？”軒開始害怕，害怕會和自己意識到的一樣！
“我被綁架到了家鄉？”軒大喊。
眼前一條小溪緩緩地從軒的腳下的小石橋流過，說是橋，其實只有1米左右的距離……軒回過頭，望着背後古老的屋子，這和我5歲時鄉下時得屋子一摸一樣啊。
軒蹲在小石橋上很久，終於無奈地走到古老屋子的門前，門上還粘貼着兩個門神，有些角位都掉落下來了，顯得有點破爛。
輕輕地敲門，居然門一敲就被推動了，農村的人這麼淳樸嗎？
門口向兩邊褪去，沒有人在。
餐桌上用有點髒兮兮的塑料籃子蓋着一些飯菜。
軒用自己的手指撥弄了一下塑料籃子上的污跡，馬上一臉愁容，“噁心。”軒禁不住肚子的苦苦哀求，繼續觀察那些飯菜，都是涼的了。
軒蓋上塑料籃子，來到了位於屋子最左邊的廚房，農村的廚房旁邊一定放着一捆乾柴，在房子的最右邊則是一個柴房，裡面放着大捆大捆的乾柴，還有幾袋幾袋的番薯。
打開廚房爐子的三個鍋蓋，第一個裝着一鍋水，第二個只有一些稀飯，第三個是一個鐵鍋，空蕩蕩的。
“稀飯啊？看起來比餐桌上的飯菜乾淨。”軒在鼻子裡吸了一口鼻涕，“算，將就
點吧。”
當軒決定要吃的時候，“碗呢？”可怕的預兆在軒的腦海呈現，“不會……”軒轉過頭，看着背後的黑色櫃子，黑色的污跡不能掩蓋它生前的‘美麗’。
櫃子旁邊還有一個盆子，上面還浸泡着一些碗筷……
“你說，這農村究竟有沒有衛生常識啊。”軒自言自語道。
軒壓抑住自己的噁心感覺，從黑色的櫃子裡拿出一對看起來比較乾淨的碗筷，尋找起水龍頭來。
在屋子外面，軒沒有找到印象中的水龍頭，只看見一個……一個水泵？
軒走到一個很像水泵的東西面前，拉着那個水泵的拉桿，一上一下……珍貴的水終於從那個水管裡流出來，軒終於歷經千辛萬苦地自認爲處理乾淨了碗筷。
解決了肚子問題，軒就應該好好想想現在怎麼辦了。
軒蹲在屋子大門前的大地堂上，平時這裡應該曬一些穀物的，不過現在是冬天。
眼前一片果林也是屬於自己的爺爺奶奶的吧？冬天的時候，那一片果園的樹枝上應該都是空溜溜的吧？
漸漸的，太陽終於來到的軒的頭上，冬天的太陽雖然慘淡無力，但是總比沒有陽光的時候溫暖。
說到冬天，現在好像差不多新年了吧？應該是春天才對吧？這個時候軒才發現：“原來自己又陷入思維慣性了。”
軒記起自己小時候曾經在屋子後面的上坡路上放過牛吧？忍不住來到這片上坡路上的草地上，“還有一口井吧？”軒循着記憶，來到這口以前全村唯一的水源前，記得曾經頑皮地和表哥表弟一起在這裡洗澡呢，結果當然給大人打了幾天。
現在這口井已經乾枯了，旁邊的嫩草也消失了，只有一些鴨子在
這裡活動。
依稀而殘破的記憶組成了一幅宏大的畫面。
軒回到屋子前，低着頭，推開門，裡面有兩對眼睛驚愕地看着眼前的軒。
爺爺握着軒的肩膀，用客家話熱情地問道：“軒啊，你長這麼大了啊。都比你爺爺高了。”
“這麼多年才見到你一面，這次回來要住久一點啊。”
“我們準備了一隻走地雞等你回來吃呢。”
“是了，軒？這幾年你在於林過的怎麼樣啊？”
……
當然軒聽不懂他們講什麼，只是偶爾有幾個詞語似懂非懂。
一段噓寒問暖之後，其實應該是隻問不答過後。
軒被強行按在了那個髒兮兮的餐桌上，一個飯碗拿到軒的面前，他們居然還不斷地給軒夾着那些在軒眼裡沒有衛生保障的涼了的飯菜……
一陣噁心過後，軒從這些殘破的記憶中驚醒。
“幸虧這是一場夢，如果是真的還不如殺了我。”
這個時候，軒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半掩着的門口有一個人，軒沒有理會，又睡了一會，結果一會又醒來的時候，又感覺到這個人又進來窺探了一下，直到9點的時候，軒纔起來，走到樓下才發現，餐桌上放着一袋糕點，這個時候，軒才後悔剛纔自己爲什麼不起來……
親情的可貴漸漸出現在軒的腦海裡，“自己的父親也像我一樣牽掛着爺爺奶奶嗎？”
軒想了自己最喜歡的動漫《火影忍者》的主角漩渦鳴人的經典語句：“哪裡有牽掛你的人，哪裡就是你的歸宿。”
“自己要不要爲了滿足一下父親的牽掛之情，跟着父親回家鄉呢？”軒內心的天平再次向回故鄉那邊傾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