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刺馬一案爭論很大,聽說有極深的政治緣源。這些是史學家去研究的事,我們姑且不討論這些。對了海寧,是不是最後我的一個電話救了場兒啦?”
“算是吧!俞資衡再說下去,我認爲他會九區十八彎地一步一步接近目的了。遠大與咱們和義德是同行冤家,不過, 遠大有我們和義德學習的地方,我們和義德也有遠大所不如的方面,互相學所長避所短吧!”
江海寧就是這麼一個頭腦冷靜的人,她不會因爲時下和義德的情勢壓過遠大模具就目空一切,也不會因爲遠大實力雄厚就妄自菲薄。
“俞資衡給你的印象是不是在不久的將來,他們這些遠大模具未來的少壯派即將成爲和義德集團最爲強勁的競爭對手啊!”
“那時肯地的。諸偉騰把振興遠大的希望寄託在俞資衡、李曉楠這些高學歷人才身上,就這方面看,我們和義德相差甚遠呢!”
江海寧覺得和義德集團雖然也很重視人才的培養,但遠大在高端人才儲備方面,較和義德起點要高得多。
“是啊,人家都是研究生,咱們和義德也就是海寧你一個高學歷,的確有差距哩!站得高看得遠,咱們和義德應把眼界放遠一些,未來企業的發展充滿了不確定因素,我們應該未雨綢繆,早做準備。”
居安思危,一直是許正揚和江海寧堅持的興業之道。他們不會以爲眼前的一點成功就驕傲自滿,飄飄然起來。相反,一時繁華的背後蘊藏的種種潛在的危機,始終沉甸甸地佔據着他們心頭。
所以,許正揚內心深處一直是帶有一種悲壯感的,這正是他剛纔聽到《刺馬》的片頭曲《戲如人生》就心生感慨的緣由所在。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每一個存在於社會的人,都在人生這個戲臺上扮演着不同的角色,演技的高低決定了角色是否成功。但沒有成功並不能說明人生存在的沒有意義,只是存在的價值有大有小罷了。
經過了半年多的戀愛,李舒捷與秦樹青要登記結婚了。
禮拜天,秦樹青跟李舒捷幾乎跑遍了整個延城大大小小的傢俱商場,終於訂購了合適的傢俱。
傍晚,秦樹青和李舒捷德克豪茲附近的餐館吃了點飯,秦樹青還高興地同李舒捷喝了點酒。回到單身宿舍,秦樹青就一頭紮在牀上,進入了夢想。
冥冥之中,秦樹青聽到有人敲門,他開門一看,幾年來音信皆無的秦曉彤卻夢幻般地出現在了門口。
當秦曉彤站在秦樹青面前的時候,秦樹青差一點暈死過去。
穩定了心神,秦樹青眼淚一下子涌出了眼眶。“曉彤,你真的是曉彤嗎?”秦樹青擦拭着眼淚。
眼前的秦曉彤,在秦樹青看來有些陌生了。俊美的面容沒有了高中學生時的光澤,大花眼睛有了淺淺的魚尾紋。
“樹青,這幾年你過得好嗎?”仍然是一身運動服裝束的秦曉彤突然間撲倒在秦樹青的懷抱裡,似有滿腔的冤屈對秦樹青哭訴。
秦樹青緊緊地擁着秦曉彤那瘦弱的身軀,板過她鴨蛋形的面孔。“曉彤,這幾年你去哪兒了,咋一封信也沒寫過,你不知道我有多麼擔心你,多麼地想念你呀!”
“唉!”秦曉彤回過臉去,傷心地淚滴滑落臉頰。
“樹青,自從高中一別,我隨父母的十三工程水利局在各地的建設項目工地上工作,好辛苦啊!”
“咋?你沒有接着讀書嗎?你學習很好,不應該放棄學業的!”秦樹青馬上意識到秦曉彤早已輟學。
“唉!都是高中時我們少不經事。樹青,我的遭遇算不得什麼,可我覺得很是對不起你,讓你背上了沉重的思想負擔。”
秦曉彤輕輕地撫摸着秦樹青清瘦的面龐,憂傷的眼神在訴說着貌似不太如意的生活經歷。
“樹青,你也瘦多了,工作肯定也很累,坐下歇息一下吧!”秦曉彤拉着秦樹青的手坐下來。
“在宿舍門口咋坐啊,進屋裡說話吧!”
秦樹青此話一出口,就覺着他和秦曉彤坐在了一個長椅上,環顧四周,場景變幻,二人處於綠樹如茵的清水湖邊。
秦曉彤與秦樹青緊挨着坐着,明亮的陽光透過晃動的葉隙灑在身上。四周靜悄悄地,沒有一個人,只有枝頭鳥鳴與微風吹過湖面蕩起的波波漣漪。
“曉彤,你這幾年到底在幹什麼,爲何這麼地面容憔悴?”秦曉彤的不辭而別與杳無音信讓秦樹青始終解不開心中的謎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