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酣暢淋漓,鬱可燃被折騰地死去活來。快感交織着痛感,幸福交織着痛苦。
他們做了多少次,她記不清了。他今晚格外激情,格外勇猛,她被折騰地疲憊極了,他衝刺的時候,她便因爲太累而睡着了,都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撤出她身體的。
晚上她做了一個夢,又夢到在蔚藍的天空下,一截不知道通往何處的列車。
她穿着一身白色裙子,漆黑長髮披散,站在列車之上。
列車上都是血淋淋的鴿子。
三兩隻鴿子撲棱着血淋淋的翅膀,墜落在地板上,發出撲簌簌的痛苦煽翅聲……
一個莫名的男人聲音幽幽地在她耳畔響起:“去找……”
XX是誰?
鬱可燃覺得困惑,與此同時,她猛然睜開眼睛。
天光大亮,海風吹來,帶來一聲又一聲此起彼伏的海浪聲。
“非池……”摸了摸旁邊的牀鋪,竟然是空的。
白色的窗簾被海風吹拂,悽美地在房間裡飄蕩。白色牀單上的女人有些怔忪。
昨晚他好熱情,他們水乳交融,不斷地攀向高潮,很久沒有被人這麼寵愛過了,她有些懷念昨晚他的氣味,不由勾起脣,甜蜜地笑了笑。
“非池……”她起身,下了牀,穿了拖鞋,推開門。
還是沒有看到那男人的一點點身影。
他做什麼去了呢?
鬱可燃有些困惑。
“囡囡……Wallace……”鬱可燃大聲喊道。
“媽咪……”忽然囡囡的聲音傳來,囡囡也穿着拖鞋,一身凌亂的睡衣,剛奔出宿舍門。
“媽咪,我找不到哥哥了……”一副快要哭的樣子。無淚撲進鬱可燃的懷裡:“教官們也不見了……忽然之間,永生島似乎所有人都不見了……媽咪,我一早就醒來了,可是找來找去,只找到了媽咪。”
“不可能的,寶貝兒。永生島很多人,怎麼可能只剩下我們兩個了呢?”鬱可燃牽着無淚的小手,走到沙灘上。
往日沙灘上在這個時刻一般有人在訓練。
爲了防止小學員們逃跑,教官和巡邏隊都會來往巡邏。
可是此刻,海面上的巡邏艇和船隻一併消失了。她又去訓練場,訓練場空空如也,人們都消失了,空蕩蕩的,甚至停在廣場中央的那些直升飛機和軍用飛機也不見了。
這下,她就沒辦法架飛機和駕船回到陸地了。
鬱可燃終於急了。
這他媽的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跑到校長室,拿起電話機,傳真機,所有的通訊設備全部失去了信號。
也就是說,突然之間,她和囡囡就被困在了永生島,沒辦法出去,也沒辦法跟外界聯絡。
究竟是誰幹的?
更重要的是,她生命中重要的人們:上官非池、小夜,wallace也不見了……
這下,鬱可燃臉色一下子蒼白了,失聲喃喃地喊道:“非池……小夜……Wallace……”
“媽咪……嗚……”上官無淚一下子哭了起來:“媽咪,那邊有一灘血……”
鬱可燃順着無淚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校長室門前有一灘血。
她們母女兩個打開一個又一個房間,又發現了幾個房間門口都有血漬。
也就是說昨天晚上,在她睡着的時候,整個永生島被人襲擊了。
非池會不會有事?
小夜和wallace沒事吧?
她覺得渾身顫抖,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襲來。
她必須離開永生島,必須搞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
華東。南方軍區。獨島。
“報告!長官!”門口傳來通訊員的敲門聲。
“進來。”凰北玥埋頭公務,淡淡地說道,眼睛盯在公文上,擡也不擡。
“大中華區唐北臣簽署第二十八號特首令,令20萬軍隊全線侵犯南方軍區與大中華區的邊界線,一旦他們攻破我軍邊境防線,將向南方軍區腹地挺進。”
“知道了。”凰北玥淡淡地說,其實心情已經糟糕透頂。
“上將!而且,華東區丁羽部也發生了變化。昨天,丁羽部已被蒲生阡陌少將帶兵圍住,再過兩天就能剿滅,可是今早上蒲生阡陌少將忽然發令撤退……”
“怎麼回事?!”凰北玥耳邊似乎鞭炮轟然作響。撤兵?蒲生阡陌竟然敢撤軍?他有些意外。
“一大股僱傭軍衝擊了我軍的大後方,和丁羽部裡應外合,成功幫助丁羽部突圍。據說上官世家從國外湊集了一批軍餉,迅速招兵買馬,組建了15萬的僱傭軍軍隊,他們此刻正向東京移動……蒲生阡陌少將建議我軍放棄華東,全力撤回南方軍區邊境線,以便集中優勢兵力抵禦唐軍團的入侵。”
凰北玥想了片刻,“準。”
上官非池,沒想到你終於發難了!
華東區本不屬於我的領土,那就暫且歸還你。
凰
北玥倏然從椅子上站起,擺了擺手,通訊員出去。
凰山走進來,端來一杯茶,凰北玥擺了擺手,凰山將茶放在茶几上。
“小夜找到了麼?”
凰山搖頭:“沒有。不過上週一股莫名的勢力宣稱對這次綁架負責,他們派出代表接洽了我們,說,只要少爺交出洱海基地的病毒計劃,便會把小少爺放出來……”
“那就把病毒計劃交出去。你負責跟他們接洽。我只要小夜安全,不管他們提出怎樣的要求,都可以妥協……”
凰山覺得有些難過,少爺何曾受過這樣的威脅?
“是。”
“小燃呢?她有消息麼?”
既然上官非池已經開始佔領華東。她難道沒有覺得愧對於他?那時候她爲了讓他放掉上官非池,許諾會說服上官非池放棄野心……
她如今和上官非池過的還好麼?
“據上官非池放出的可靠消息,鬱小姐已經移居到海外,可能是住在意大利都靈,也可能住在美國西海岸的永生島……我看您還是別擔心她了,連她親弟弟夜卡都不擔心……”
凰北玥淡淡道:“隨她吧……我這段時間腹背受敵,整日焦頭爛額,沒能力管她了……”
想起她求他放過上官非池的一幕,他心裡對鬱可燃多多少少有些怨氣。
但是怪誰呢?都怪他太低估上官非池,又英雄不愛江山愛美人,結果才導致現在腹背受敵的局面。
他誰也不怪!只怪他自己。
太仁慈!
……
意大利。米蘭。楊公館。
夜色已深,夜卡正準備踏進臥室,卻聽到傭人喊道:“少爺,您的電話。”
夜卡不耐煩地走到臥室,拿起電話分機。
“夜卡……今晚,我需要你……來,來我這裡……”一個低沉磁性的男人聲音說道。
夜卡眉間劃過一抹厭惡:“今晚沒心情……”
“那好吧,我最不喜歡勉強你……”那邊,男人說道:“不過你姐姐還好麼?”
夜卡冷笑:“我告訴你,既然我已經對你妥協,你最好別再打我姐姐的主意。”
“恩,好。”男人笑笑:“今晚你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們再見。”
夜卡掛掉電話,有些奇怪,馬蒂斯怎麼會提到姐姐?
夜卡立刻打電話讓助理進來。
“少爺,有什麼吩咐麼?”助理喬走進來。
夜卡道:“我姐姐的電報如常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