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北玥動情地說:“我妻子是個不懂事的女人,你也知道的……她前幾天來到了東京,被上官非池禁錮在他的特首府上。我想讓你幫我約她來易家,跟我見一面……”
杜蕾斯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鬱姐姐跟您結婚了?可是她又離開了您?也來東京了?看來我們被關的太緊了,連鬱姐姐來東京都不知道……上官非池難道也抓住她,把她關了起來?她都跟您結婚了,爲什麼又對上官非池念念不忘呢?”
太複雜了!
他們之間的關係太複雜了。
杜蕾斯的腦殼子,有點反應不過來了。
凰北玥搖頭:“她是自願來的……因爲,她喜歡上官非池……我這次見她,只是怕拖延了她身上的病……”他住口不說:“如果她身體好了,那就隨便她如何折騰……可是她身上的病,拖延不得……”
“鬱姐姐身上有病?”易雲也擔心了:“看來,斯斯,你設法去見一下鬱姐姐吧……我真有些擔心她……”
常青也道:“我都安排好了,會派人去接觸鬱小姐……還是讓鬱小姐來易家一趟,這樣,也好跟凰少見上一面……”
杜蕾斯點點頭:“嗯,你就用我的名義,約鬱姐姐來吧……”
易雲神情有些複雜。
如果他們這些暗地的動作被上官非池發現,他們大概死無葬身之地。
可是……
凰北玥和鬱可燃之間的感情太過深厚,深厚的讓他無法拒絕。
常青的警衛們都在這裡,他們等於受到了挾制,也無可奈何,只能聽從他們的命令了。
罷了,易雲笑笑:“就當我爲鬱姐再做一件事……希望鬱姐從此之後能好好的……”
凰北玥端起杯中酒,一飲而盡:“多謝!”
……
上官非池和丁羽交待完,立刻趕往萬國酒店進行峰會。
十天的峰會進行到了第八天。
他開完會立刻回到家。
已經接近傍晚,他知道鬱可燃一個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很孤單,她一定在等他。
沙子鷗走了過來:“先生,茵姐做了一桌子菜,讓你過去吃飯。”
上官非池想起唐茵,自從那日從墓地回來,便沒看過她了。
他覺得有些歉疚,便點點頭:“子鷗,你跟我一起,走!”
沙子鷗跟着上官
非池來到唐茵這裡,特首府是一座傳了將近兩百年的中國式建築羣,唐茵單獨住在一個院子裡。
她喜歡自己做飯,兒子死後也沒用傭人,一切都是自己打理。
她把院子和房間打掃的乾乾淨淨。
上官非池一直欣賞唐茵這點,不管遇到什麼難事,不過遭遇什麼打擊,她一直都是井然有序,有條不紊,從不會讓生活出亂子。
他走進房間,餐廳裡,唐茵已經擺了一桌子菜。
上官非池視線在飯菜上一一掠過,很多都是她新學的,不過看樣子色香味俱全。
他目光忽然在一瓶酒上凝住。
唐茵見他盯着那瓶酒看,慌忙道:“這是新酒,不是我釀的桂花蜜酒……你別誤會……”
上官非池沒有說話,他沉默地坐下,擡起眼睛,正看到唐茵期待的眸子。
“如果不繼續拿我測試,納蘭會饒了你麼?”他故意問。
唐茵這纔在他旁邊坐下,“我發誓,我不會再受她指使了,何況你都喝了十年桂花蜜酒,根本就不是HP寄體……而且你記憶恢復的時候,她爲你種下的遺忘蠱也死了……從此你就不會再受她控制了……”
“這麼說,我還應該感謝你餵我喝桂花蜜酒……如果不是這酒,遺忘蠱也沒那麼容易消除……唐茵,我該謝謝你……”他舉起杯子。
“不,不……非池……我也有錯,我不該給你喝那種酒……”唐茵深知,那酒其實並不能中和遺忘蠱,後來出現的一系列反應都出乎她意料。
她讓他喝桂花蜜酒,只有一個目的,就是做測試,還有強身健體,她哪裡想到會毒死遺忘蠱,剛好讓他恢復了記憶?
如果早知道他會因爲喝桂花蜜酒而恢復記憶,她根本不會讓他喝。
大概一切都是命運的作弄吧。
她弄巧成拙了。
不過好在非池以爲她喂他喝酒是好意,沒有怪罪她的意思。
沙子鷗忽然道:“先生,茵姐身上還有納蘭種下的蠱……如果納蘭再威脅茵姐拿你測試HP寄體,催動她身上的蠱,茵姐就危險了……”
上官非池神色凝重,本來冷漠的心因爲沙子鷗的提醒變得柔軟了一點。
不管唐茵做了什麼危害他的事,都其實沒有對他產生跟您過實際的傷害。
而且,她身上中了蠱,纔會受納蘭威脅。
幸好,納蘭被凰北玥秘密處理了,此刻沒有人知道納蘭的下落。
“茵……”上官非池口氣軟了下來:“一切都過去了……只要你從此以後不再背叛我,我也會原諒你……至於你身上的蠱,只要納蘭死了,就沒人能威脅你……放心,我會殺了她……”只要找得到她。
如今他解除了遺忘蠱,再也不用怕納蘭和幻獄。
“非池……”唐茵高興:“我就知道你是明白我的……我的確騙了你十年,還給你喝桂花蜜酒,拿你測試HP寄體的事情,可是我的心是乾淨的,十年來,我那麼全心全意地愛你……我兒子也死了……如果你再離開我,我真不知道怎麼活下去……”
說着說着,唐茵眼睛噙滿了淚水。
“好了……別哭了……你做了一桌子菜,不能浪費……”他伸出胳膊,將唐茵摟在懷裡:“這些菜,我都吃了,你別哭了好不好?”
他終於跟她冰釋前嫌了麼?
看來他也不是不懂得感情,這十年她沒有白白在他身上下功夫。
他雖然惱恨她騙他,還是在乎她的。
上官非池沒再懷疑唐茵,將杯中酒一乾而盡。
沙子鷗看到上官非池和唐茵和好,心裡酸酸的。
他想,算了,他本來對茵姐就是癡心妄想,現在先生和茵姐和好了,他應該爲茵姐祝福就是,可是心裡爲什麼那麼酸啊……
“子鷗,我調你離開特務營,你該知道是什麼原因。”上官非池看向沙子鷗:“你是我一手培養出來的,我雖然恨你私自調動特務營,幫你茵姐……但是我也不想毀了你……你好好在特首府侍衛營歷練吧……等哪天我看你出色了,再把你放前線軍營裡去,那裡纔是男子漢建功立業的地方……”
沙子鷗眼睛酸酸的:“先生,子鷗一定努力。”
這一會兒,房間裡氣氛暖融融的,三人說開了心裡話,冰釋前嫌,似乎以後還是相親相愛,相依爲命的主僕三人。
只不過唐茵卻有些心虛。
非池若知道她做的錯事不光是剛纔坦白的那幾件,她甚至爲了利用子鷗,把身子都交了出去,不知道會憤怒成什麼樣。
她和子鷗還是徹底了斷吧。
她可不想子鷗耽誤她作爲上官夫人的光明大道。
酒很烈,喝了幾杯,上官非池覺得頭暈眼花,有些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