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壓得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她不再反抗,只是兇狠地瞪着他。他動作也溫柔起來,只是手指已經滑了下去……
脣也堵住了她的嘴脣,在她口腔內劫掠吮吸。
如果能用這些讓她心軟,他也太小看她了。
太小看她對他的感情了。
然而,記憶恢復了,似乎他對她的熟悉感也回來了。他按照自己的記憶,重新撫摸了她身體所有的敏感點。
鬱可燃哭了。
她渾身戰慄,不是因爲屈辱,而是在他的撫摸中,竟然感覺到心驚肉跳,他的手撫摸過的地方,彷彿燃燒起了火焰,她的呼吸開始輕重不均。
“別哭……不是埋怨我答應給唐茵一個孩子麼?那我也給你一個……今天放鬆點,明天就懷孕,後天就結婚……”
他像個狂悖的孩子,說着不着邊際的話。好像他真能立刻跟她結婚一樣。
可惜,他忘記了,他是有婦之夫。
她,是有夫之婦。
雖然他們彼此的另一半,都是用欺騙的手段得到了他們的婚姻。
但是,他們在一起,確實名不正言不順。
他的話也勾起了她拼命隱藏的痛楚。
她竟然忘了,她來到他身邊,只是想度過有意義的兩個月。
或許,應該把一切都拋到一邊。
歡樂如此短暫,黎明很快到來。
她應該珍惜跟他在一起的每一次快樂。
她的前途未卜的身體,還能陪伴他多久呢?還能帶給他多少歡樂呢?
既然他想要,她就給。
他要多少,她給多少。
她不再抗拒,而是回吻他。
他得到她的迴應,沒來得及思考她情緒的變化,立刻被情慾衝昏了頭腦。
他急切地想要得到她。
前幾次他都是輕柔的,今天動作卻帶着一絲兇猛,甚至有些粗魯。那都是佔有慾太過濃厚的結果。
“啊……”她痛得大叫一聲。
他的脣糾纏着她的脣齒,呢喃道:“很溫暖……小燃,你很溫暖……抱緊我……”
她抱緊他,熟悉又久違的感覺。
兩人都有些意亂情迷。
電波滾滾而來,像是閃電,像是霧靄,像是流嵐,像是紅泥……
上官非池一面親吻她的臉頰,吮吸她的淚水,一面喘息:“對不起,寶貝兒,我愛你,我都改了,一定會對你忠誠……”
如果他只是默默地做,只是默默地愛她,她倒可以欺騙自己,迎合他,溫暖他,暫時把一切都拋開。
可是他忽然說話了,而且又是她難以忍受的發誓和承諾。
他的承諾此刻在她心中一文不值。
鬱可燃用力推開他的臉:“閉嘴!不要再蠱惑我了……我說不過不相信你,就一定不會相信你……”
“你……”上官非池生生停止了動作。
剛纔,她分明原諒他了,可是他一開口說話,她便又開始了反抗。
他纔不管,用力壓住她,捂住她的嘴,繼續衝刺。
最後,他悶哼一聲。
鬱可燃揮動拳頭,對着他的臉就是一掌,滿臉悲憤。
“爽了麼?”她面無表情。
他心底不甘,卻又不想說錯話再激怒她,只好點點頭:“很舒服……”
“那就滾開……”她又開始推她。
他並不想立刻被她踹開,用身體的力量壓制住她。
過了一會兒,她被他壓得沒有力氣了,便不動了。
他看她不再用蠻力抵抗,便鬆了她的手腕,放開她。
他下了牀,走了出去。
鬱可燃以爲他走了,無力地躺在牀上,額頭上都是汗。
誰知道她剛放鬆,門一響,上官非池又折了回來。
他手裡提着一把剪刀,刀光豁亮。
用得着剪刀麼?
鬱可燃無力地扭頭,不想看他,一點都不好奇他會玩出什麼花樣。
“啪嗒……”上官非池把剪刀扔在牀頭櫃上,忽然一個前撲,重新壓住了鬱可燃,鬱可燃想滾到牀那邊,讓他撲個空,他卻手指拉住她的胳膊,讓她無法移動一分一毫。
“撕拉……”他扯開了她的衣領,露出她脖子裡的紫色水晶項鍊,又扯開自己的衣領,他脖子上也戴着同樣的一個。
鬱可燃驚訝了:“你的那個,什麼時候找了回來?”
她記得那會兒,在洱海的水晶棺墓地,看到了棺材裡的男人,和上官非池一模一樣,墓碑上也寫着上官非池的名字,他的墓地裡還有上官非池的家傳水晶項鍊和千年翡翠。
可是後來,那兩樣東西似乎被凰北玥拿走了,後來,他又把千年翡翠贈給了她。
可是紫色水晶項鍊,她倒是毫無印象了。
她曾經用千年翡翠換回天鵝湖別墅,千年翡翠應該在上官非池手裡,卻不記得那條紫色水晶項鍊去了哪裡。
如今看來,也回到了上官非池手裡。
“小燃……看到了麼?丟失的定情物都可以回到我們彼此的脖子上,你也一定會原諒我,你的心也會回到我身上……”
他親了親她的臉頰:“我拿了剪刀,如果你要跟我冷戰,斷絕關係,那就剪了你頭髮……”她親口說過,如果他辜負她,她就剪了自己的頭髮。
只要她不剪頭髮,他們的矛盾就無礙。
“上官非池……你無理取鬧……”她看也不看那剪刀一下,只是目光落在他脖頸和自己脖頸的紫色水晶項鍊上。
她手指托起兩條項鍊,兩條項鍊一模一樣,在昏黃的燈光下淬着幽幽的紫色光芒,透着醉人的溫柔。
忽然之間,她的心,變得特別柔軟。
她幾乎想放棄所有的懷疑,相信他,不再追問真相。
可是,如果她放棄了探索真相,對夜卡太不公平了。
她仰面躺着,神情有些脆弱:“爲什麼不讓我見唐茵?保護她?還是怕她說出什麼?你到底想掩蓋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