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生財須有道
玄文寶看着玄妙兒的眼神更加不悅,冷着臉道:“大哥,你這女兒太沒家教了,怎麼這麼頂撞我這當叔叔的,你看我們家珊兒,這麼小就懂得禮貌了。”
玄妙兒沒說話,懂禮貌?沒見你家孩子進來叫人啊,連大伯大伯孃都沒叫,禮貌在哪呢?
玄文濤看這五弟兩口子有些尷尬,趕緊說話:“五弟五弟妹,妙兒今天醒過來之後,有些不清醒,你們也別往心裡去。”
馮氏看着氣氛不好,再說她也不想在這破屋子裡多呆:“大哥大嫂,既然妙兒沒事,我和文寶就回上屋了。”
玄文濤和劉氏送他們出了房門。
五叔三口回了自己的房間,玄文寶不解的問馮氏:“你不是瞧不起大哥麼,怎麼還非要去看那丫頭,惹了一肚子氣,何苦呢?”
馮氏抱起女兒道:“我爹說過,做事留三分,不知道以後誰能用得上,所以咱們誰也別得罪就是了。”
“岳父大人說的自然有道理,娘子也聰明伶俐,是我玄文寶的福氣。”玄文寶摟着嬌妻女兒一陣的幸福。
西廂房裡,見人都出去了,玄妙兒問玄安睿:“五叔和五嬸穿的好像比上屋人穿的還好?他們有自己的來錢道道?”玄妙兒對於不分家,卻享受不同待遇心裡很是鬱悶。
“五叔六年前就考上了童生,這不是一直準備考秀才呢麼,五嬸爹是個老秀才,現在縣衙裡寫文書,人家以後是要走官路的,所以穿戴與咱們不同。”玄安睿說的很平靜,看得出他早就接受了這樣的事實。
玄妙兒這心裡更氣了,這是活都是他們做的,供着一個經商的一個考學的,這什麼時候是個頭?並且這個家裡的人,就算是有人真的出人頭地了,也不會幫襯自家的,甚至可能到時候一腳把自己家踢開。
還有五叔考了多少年了,孩子都那麼大了,要是是那塊材料早考上了,就現在這狀態,也不是個能考上的樣子。
看着愛護自己的哥哥,懂事弟弟,玄妙兒心裡發誓要帶着家人過好日子。她拉着坐在自己身邊玄安浩的手:“弟弟,以後姐姐掙錢,也讓你讀書,考狀元,氣死他們,咱們以後不繡花了。”
玄安浩在玄妙兒身邊笑眯眯的看着她:“姐,我喜歡你現在的樣子,你今天說話真有勁,以前總是被欺負,以後就得這樣。”
玄安睿也支持道:“是呀,以前說了你多少次了,你也不聽,說多了就哭,現在這樣多好。”
玄妙兒想到以前以前那個小丫頭,心裡也揪起來的痛了一下,那樣的性子,還不是這個環境逼出來的。
不過讓玄妙兒感到欣慰的是,原來的玄妙兒也是個喜歡繪畫的,並且好像也很有天分,這樣是不是就是上天派她來,幫助原來的玄妙兒實現夢想的。
可是爲什麼自己被上房誣陷偷錢買畫紙呢:“哥,我的畫跟着誰學的?爲什麼祖母說我偷錢買畫紙?”
玄安睿嘆了口氣:“咱們親祖母是大戶小姐,家道中落才嫁給了祖父,所以大姑小時候跟着咱親祖母學了不少的書畫,後來教給了爹和二叔,咱們識字都是爹和二叔教的,爹也是無意發現你畫的極好,便把家裡的紙都找出來給你畫了,前幾天紙用光了,娘就讓你去縣城當了一對鐲子買的畫紙,可是回來四嬸和祖母就說你偷錢買的紙。”
玄妙兒這才知道大概的經過,這繪畫不管是在現代還是古代都是個費錢的事,特別是古代,都是有錢人家的愛好,因爲這藝術前期投入大,並且不成名就沒有什麼回報,所以窮人不會去學的。
不過好在這家都識字,也通情理,以後自己做什麼倒是簡單些,不容易被懷疑:“哥你放心,清者自清,她們紅口白牙這麼誣陷沒有證據,有機會我一定證明自己清白。”
玄安睿看着玄妙兒說的頭頭是道,點點頭:“我相信妹妹。”
玄安浩也拉着玄妙兒的手:“我也相信姐姐。”
玄妙兒其實最開心的是自己有這麼多家人:“哥,弟弟,以後咱們一定會過得很好。”
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個夜晚玄妙兒有些睡不着,哥哥和弟弟跟二叔一個房間,所以只有她與父母睡在一個炕上,並不擁擠,這點比想象的好。
窗外的鵝嘎嘎的叫着,還有些蟲鳥的叫聲,很是美妙,彷彿一場交響樂,還有那明亮的星空和月光暖暖的照進了屋子裡,很是夢幻。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才入睡了。
第二天一早,天剛亮,就聽見家人起牀的聲音,她一個人住習慣了,所以睡覺很輕,有人起牀她便睡不着了。
見她醒了劉氏道:“你先躺着吧,一會讓你哥給你熬藥,娘去上屋做飯了。”
玄妙兒沒有繼續躺着,起身也開始穿衣服,她已經是這個家的一份子了,總不能看着都去幹活,自己偷閒吧,何況身體沒有不舒服了,藥繼續吃着就行了,適當也得幹活。
劉氏挺着肚子,先去院字外抱柴火,玄妙兒趕緊攔下來,自己抱起柴火:“娘,我來。”做飯不會,但是抱柴火還是不需要技術的,什麼小清高都靠邊吧,現在要解決的是溫飽問題了。
劉氏還要往自己懷裡搶柴火:“你身子弱,快回去躺着。”
本來玄妙兒是想裝病幾天,躺着不幹活的,可是如果自己躺着,那麼所有的活都落在她娘身上,劉氏雙身子了,自己怎麼忍心?既然身體沒事了,就還是幹活吧。
到了上屋廚房,好像大家還都沒起牀呢,玄妙兒也不敢多問,萬一被別人聽見了也不好,靜靜的跟着劉氏做點力所能及的。
見玄妙兒一直跟着,劉氏往回趕了她幾次都沒用,也就只好讓她幫忙,想着重活自己來就行了。
劉氏開始淘米,切菜,玄妙兒只能幫着洗菜,她沒有做飯的天分,前世一個人習慣了,偶爾也會想着下廚,看了不下上百本菜譜,川魯粵菜普都在腦海裡,可是經過無數次試驗之後,她發現自己的手還是更適合拿畫筆。
此時她才發現在古代,一個女子會做飯是多麼重要的事情,現在她洗了菜之後,只能安靜的蹲在竈臺下添柴。
再看看自己那雙手,玄妙兒欲哭無淚,我的手啊,我拿畫筆的小手啊。
她心裡哀嚎一次,拿一根柴放進竈膛裡,再哀嚎一次,再放一根,額~~~這個是什麼?紅木樹根,還有紅木的柴火,這個奢侈的人家,怎麼用這麼好的木料燒火?
她剛想問劉氏,想了想還是算了,自己忽然懂這些,嚇到了家人也不好,不過這麼好的木料可不能燒火,她小心的把幾個紅木枝還有那個臉盆底大小的樹根放在腳邊,一會想辦法帶回西廂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