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魯瓦盧爾縣在科迪亞海灣西面,緊挨着納加帕蒂南,所以自然,海灣公司也在這開展了許多業務,其中最主要的是農業。
遍身羅綺者,不是養蠶人。
在印度,儘管糧食並不充裕,但農民卻還是不得不勒緊腰帶,通過出售糧食,來換取其它的商品、服務。
貧困與飢餓的陰雲,久久地縈繞在南亞次大陸的上空。
正所謂,如果一個人能控制所有的石油,他便能控制所有的國家;如果一個人能控制所有的糧食,他便能控制所有的人。
林寒在泰米爾納德邦投入重金,產業涉及繁多,又有正宗勢力相翼護,但有些事情,手中不掌握一些重量級的籌碼,終究還是有風險的。
所以農業方面,萬象同樣投入不菲,只在蒂魯瓦盧爾縣,就設有多個大規模的農場。
這些大農場,不光機械化程度高,使用更優質的種子、肥料,而且還有林寒生物權限的加持,前景驚人。
事實上,此前在華夏、澳大利亞、東帝汶、日國……只要是萬象開的農場,哪怕很多地方的先天條件並不算好,單位面積產量也都能位居世界頂級。
在普通人的印象中,萬象無疑是一個各種高大上各種神秘的科技企業,但實際上,它同時也是一個橫跨多國的資深農企,名下農地衆多,是世界排名前十的“大地主”。
從蒂魯瓦盧爾的一個農場離開,林寒便獨自開着車,往納加帕蒂南縣而去。
車開了沒多久,林寒便隱隱覺得不對勁。
在他後面不遠,赫然有一輛毫不起眼的黑色轎車若即若離地跟着,後車鏡上時隱時現。
如果不是林寒可以感知方圓三萬平方公里內的所有生命體,這個小尾巴恐怕還不一定能注意到。
他不由眉頭微皺,放慢了車速。
從前兩天開始,林寒就隱隱察覺到,似乎有人在盯着自己,只是還沒放在心上。
畢竟,就算印度政府想監視他,也沒理由在他快要離開的時候再派人過來。
然而現在仔細想想,多半是正語鬧得動靜太大,引起了印度政府的疑心,懷疑他和正語有所關聯,才突然出動情報機構對他進行監視。
真沒意思……
在林寒這個人形自走雷達面前,後面那輛小心翼翼躲貓貓的黑色轎車,就跟掩耳盜鈴差不多,簡直是笑話。
林寒搖了搖頭,隨即調轉方向,往僻靜之處開去,而他一轉方向,身後那輛黑色轎車果然也跟着轉向,遠遠地吊着。
待到一段遠近無人的公路,他當即便將車停下,靜靜地等着。
在他身後幾百米處,一輛黑色轎車前行了稍許,也連忙停下。
“他怎麼忽然停下了?”
黑色轎車裡,三十多歲的印度國防情報局特工,古普塔眉頭一皺說道。
坐在駕駛座的班納爾傑同樣皺起眉頭:“也許,他發現了什麼?”
“……不可能吧?”
班納爾傑沉默稍許,然後說道:“你覺得我們現在要怎麼做,是在這等等看,還是直接超過去,避免對方起疑?”
古普塔想了想:“先等一會吧。”
於是,兩人就這麼坐在車裡靜靜地等着,一邊盯着前方林寒所在的車。
然而幾秒鐘之後,兩人的身子突然齊齊一垮,瞬間失去意識,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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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笑了下,開車調轉方向,來到這輛黑色轎車附近,然後抱着一臺筆記本電腦下來。
對方既然多半是印度中央政府的情報機構,打草驚蛇,或者白白放過,肯定都是不妥的。
作爲一個世界頂級的程序員,林寒當然要想辦法,從這兩個傢伙身上榨取一些信息價值了。
車門被鎖,不過這難不倒林寒。用一根打了結細線,經車門縫將鎖車按鈕拉起,輕鬆打開車門。
進到車裡,他先是一陣翻找,找出若干證件、文件資料,以及兩臺手機,一臺筆記本電腦。
將兩名特工的長相、證件、書面文件統統拍下來,然後用兩人的指紋打開各自手機,將其中所有數據席捲一空,並植入一個竊聽用的病毒。
中間也不是一帆風順,比如林寒在拷貝古普塔手機數據的時候,一個沒注意竟然拷進來二十多個G的AV,中間還夾雜着幾個木馬病毒。
這這這也叫特工?
林寒不由在心裡一陣暗罵。
將幾個病毒處理掉之後,他又拿過來古普塔身旁的電腦。
電腦自然設有密碼,不過想了想,林寒並沒有先去破解,而是根據鍵盤上微生物的分佈,確認幾個使用頻率較高的按鍵,逐一嘗試。
畢竟作爲密碼的那幾個鍵,使用頻率肯定要比其它鍵高一些,微生物分佈也勢必更多。
這種方式不一定靠譜,但至少值得一試。
此時此刻,在林寒的感知中,除了回車、空格這些常用鍵之外,就還有六個按鍵,上面分佈的微生物明顯要多一些。
六個按鍵分別是3、8、9、I、P、Z。
他看着隱隱覺得有些熟悉,結果試了幾次,就直接試出了密碼:IPZ893!
林寒一陣無語,然後打消無關緊要的念想,將電腦裡的數據全部拷貝,並通過一個國防情報局的軟件,確認了兩人特工的身份。
最後,他又在電腦裡放了個可遠程控制的木馬病毒,同時通過微生物,將筆記本攝像頭的指示燈線路腐蝕掉。
通過病毒控制計算機、攝像頭不是難事,但很多筆記本電腦的攝像頭開啓之後,指示燈也必然會亮起,這是由硬件線路決定的。
遠程控制攝像頭開啓,結果指示燈也一起亮了,對方自然會察覺。
所以,爲了愉快地監視這個印度特工,林寒當然要將指示燈毀掉才行。
做完這些之後,將一切佈置恢復原狀。
林寒隨即回到自己車上,然後行至最初的位置,又下來,打開引擎蓋,裝出一副修車的樣子。
“嗯?!”
古普塔和班納爾傑一個激靈恢復清醒,茫然四顧,不知所措。
“剛纔發生了什麼?”
“不知道。好像眼前突然黑了一下,難道你也是這樣?”
“是啊,真奇怪……感覺就和超重黑視一樣。”
班納爾傑沉默着,隨即忽然眉頭一動,有些驚訝地指道:“你看前面!”
古普塔聞聲擡頭。
只見在前方數百米處,黑色轎車引擎蓋向上掀開,一個西裝男赫然正在車前俯身埋頭,手裡似乎還拿着什麼工具在捯飭。
“他的車出故障了?”古普塔扶着額頭,有些懊惱地說。
“這可怎麼辦?”
班納爾傑握了握方向盤,隨即說道:“這麼看來,他是一時半會開不走了。”
“既然如此,我們先超過去吧,然後趕緊向上面報告,讓其他小組過來繼續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