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謀人

幻城後傳

金塵的心驟然收緊!

黑玉,紙條,火族武器的樣式。那個人到底想幹什麼?還有,辛璐剛纔說,就是火族武器的樣式,他也不會給!難道這就是說,這張紙條,他也看見了?

金塵凝眸細望。

桌上的黑玉,閃着黑黝黝的幽光。的確是他當初送給風煞風鈴風塵三人的黑玉!唯一不同的只是,這塊黑玉,有了缺口。而方纔,金塵特別注意地看見風煞和風鈴的腰牌上,都繫有他親自賞賜給他們的那塊黑玉。

那麼,這一塊是

天,漸漸亮了。

金塵沒有進入辛璐的居室。他輕輕地站起身軀,化作一道清風,離開了。

距離刃雪城不遠的一座雪山上,幾棵枯萎的大樹挺拔直立着,光禿禿的枝幹尖銳地刺破白灰色的蒼彎。樹木之間間隔的距離並不是很長,但卻很勻稱,像是天然形成的。一座孤零零的墳墓就座落在在這幾棵枯樹之間,土壤還是新的,但墳冢的屍體已冷。

新墳!

這正是埋葬着風塵屍體的墓穴!

忽然,山上的積雪飄震在了天地之間,久久顫舞着。然後,金塵冷峻的面容便出現在了風塵的墳墓之前。

高空之上,淒寒的雪花無窮無盡地砸了下來。

駐足凝注了墳土幾眼,輕俯下身,金塵氣息冰冷地撥開了蓋在墳墓上的積雪,於是新鮮而潮溼的土壤便露了出來。他的呼吸,漸漸變得沉重了起來。略略沉思半刻,他的身軀忽然凌空一翻,身影已然飄落在了距離墳墓幾丈之外的空地上。然後,他緩緩地、緩緩地擡起右臂,輕輕一揮,風塵的墳墓便發出了一聲悶悶地爆炸聲,一具棺木完完整整地呈現在了他的面前。

大雪,紛揚跌落。

金黃色的棺木,棺蓋封得很嚴實。兩堆黃土翻新在它的兩旁,更給它憑空增添了幾分神秘,幾分詭異,幾分恐怖。

金塵強壓下心頭的不安,向着棺木,輕步走了過去。

他走得很慢。

三米

兩米

一米

終於,他顫抖着伸出手臂,可以撫到棺木光滑的表面了。

他的呼吸漸漸變得沉重。

臉色煞白。

咬住嘴脣,緊張的眼眸中忽然迸射出銳利的寒光!

輕手一扶——

棺蓋應聲打開!

一具早已冰冷的屍體赫然出現在了他的眼底。不知道爲什麼,風塵雖已死去多日,但面色依然紅潤,只是沒有了呼吸和心跳。金黃色的棺木裡邊,刷得粉白,令人看上去甚至有種刺眼的感覺。風塵手臂交叉,放在胸前,他的身軀,平躺在棺木裡,就像是一個熟睡中的人一般,安然而恬美。身上穿着乾乾淨淨地金黃色衣服,頭髮也是金黃色的,紫色的眼皮鬆泡泡地垂着,漆黑的眉睫長而柔軟。他的嘴角,有一絲淤血已經乾涸,額頭的瘀傷腫成一片黑紫色,觸目驚心。

很久之後,金塵眼中的驚慌才漸漸散去。然後,他擡頭望天,努力調整好自己紊亂的心跳和緊張的呼吸,再次收緊眼神,凝眸細望。

風塵死去的樣子雖然安然,可金塵知道他心中的委屈和不甘。

雪,無聲地飄舞在金塵和風塵的棺木周圍,輕輕紛飛,然後飄落。

無聲的世界流露出一種死寂般的靜謐和沉默。

金塵緩緩地、緩緩地,呼吸異常沉重地低下頭,便看見了他想要看到的東西。

黑玉!

風塵交叉相握的手心裡,果然輕握着一塊黑玉。而這塊黑玉,竟也是真的。

那麼,那塊有了缺口的黑玉,又到底是從哪裡出現的?

金塵眼中疑惑越來越重了。片刻之後,他有些不甘心地輕輕俯身,小心翼翼地掰開風塵相握着的手掌,拿出了那塊黑玉。然後,輕輕拿起,對着高空,仔細凝望。黑玉的周圍,散發着淡淡的幽光。黑玉的正反面,都雕刻着兩條在水中嬉遊的小魚。一切都很正常,可是,金塵總覺得這塊黑玉有些不大對勁的地方。瞳孔緊縮,手掌下意識地微微用力,黑玉忽然發出了一聲清脆,然後竟破裂爲了兩塊!

假的!

金塵微驚。

原來,原來這塊黑玉竟是假的!

忽然,一絲暗光從金塵的腦海裡一閃而過。

雪空下,他再次輕輕低頭,凝注着被他強掰開的風塵的手掌。

風塵的十指,竟然都有些瘀血——這說明,他死了以後,有人強掰開過他的手指,拿走了那塊真正的玉石!

拿走玉石的人,必定就是整件事情背後真正的主謀!

金塵的眼睛漸漸亮了起來,然後,他高高地吹聲口哨,凌空離去了——風塵自然也被他一個簡單的動作再次埋入了墓穴裡。

雪花,無聲地跌落在墳墓的周圍。墳土更新,更溼。

幻影天。

當金塵歸來的時候,果然發現辛璐已經等了他很長時間了。辛璐向他彙報了很多事情,卻惟獨對那塊黑玉和紙條的事情隻字不提。金塵淡笑着聽完他所有的彙報,最後點了點頭,便讓他退下了。

——辛璐爲何不告訴他黑玉和紙條的事情?

——難道他對那個人還是有所顧慮?難道他真的還會照紙條上的意思,給那個人送去火族武器的樣本嗎?

金塵知道,只要有了某種武器的樣本,就能夠照着這種武器的樣式,用同樣的材料,製造出相同的武器出來。這在刃雪城而言,並不是很困難的事情。

所以,金塵現在已經決定了。他決定等,等狡猾狐狸的尾巴一點一點地露出來。

所以,他接着若無其事的睡覺。不理朝政,只聽辛璐彙報的奏摺,然後一屋不出,卻瞭解天下——對於辛璐,他完全信任!

三日之後,他上朝了。

朝禮之上,一個人站出人羣。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過來。明亮的光線之下,這人生得又瘦又小,但卻有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

“王,以後,我們不用辛璐再從火族宮殿弄去最新的武器了。”

雖然佇立在衆人濃烈的目光之下,但他卻一點也不畏縮。他的個子雖低,但他的腰挺得卻很直。直得就像一杆槍!一襲裁剪得格外合體的白衣,乾淨的面容,自信的神情。這是他留給金塵的第一印象。而這種謙遜溫和的氣質,卻足以感染任何人。

“爲什麼?”

金塵淡笑着問。此時,他已經知道了,這個人就是他一直在苦苦追查的主謀。此時,他也剛剛知道,他是風塵一手提拔的將士,名叫窮畫。窮畫原本並沒於什麼特殊的背景,但爲人處事卻極其穩重,而且公私分明。所以,在金塵忙於追擊櫻空釋的時候,風塵便兀自決定將他提拔成了將士,直接受命於他的左右。

可是他卻不想,他給自己安排的居然會是一顆巨大炸彈!

“因爲,”窮畫笑着說,“我也會製作那種武器。而且,我做的肯定比他們還要好。”

——有某種野心的人,是否也有着巨大的自信?

“是嗎?”

金塵輕笑着反問。他臉上的笑容,在光亮裡變得異常得詭異。

人羣中,辛璐的頭悄悄地低了下去。

這一切,都沒有逃過金塵的眼睛。

“是的,王。”窮畫緩緩地跪下了身軀,朗聲說,“王,我以我人頭保證,王只要今天晚上光臨我的工作室,絕對會非常滿意。”

“好!”金塵大笑着站起身軀,“不愧是風塵魔下的第一名將,晚上我會準時赴約!”

中午時分。

金塵漫無目的地在刃雪城宮殿裡來回走動着。在這裡生活了已經數百年了,這裡的一草一木,對他而言都已經很熟悉了。這裡,此刻已經完完全全地屬於他的了,他喜歡在屬於他的世界裡散步,因爲這在他而言是一種驕傲,是一種榮耀。很多事情,一旦達到了某種結果,縱使過程有些見不得光,但這種結果卻還是令人欣喜的。

從幻影天宮殿出發,路過了櫻空釋曾經居住過的宮殿,路過了將軍曾經居住的宮殿,路過了莫風曾經居住過的地方。每路過一個地方,金塵都會走進去,尋望一遍。就彷彿一個垂暮的老人在尋找回憶一般。很多時候,人們都只是爲回憶活着,也需要爲回憶活着。回憶,不只是意味着這一切已經成爲過去,更意味着某段時空精彩的生命。這段生命,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被跳躍的,被刪除的。

——因爲,它們纔是人生最寶貴的財富!

曾經痛苦的,堅信的,開心着的,笑着流淚的,都是人生的寶貴財富。在回憶中,這些都是甜美的,但也是苦澀的,因爲這些畢竟已經遠離。

當路過風塵居住過的地方的時候,金塵久久地停住了步伐。

然後,他輕步走了進去。

雪花,從高空中紛紛飄落,無聲地飄落。

風塵的居室很漂亮,也很乾淨。整齊的被褥,乾淨的桌椅,只是,這裡的溫度已經冷卻,因爲這裡的主人已經離去。來回尋望了幾圈,金塵忽然停在了一堵牆壁面前。粉刷得格外粉白的牆壁上,懸掛着一張精美的油畫。風塵的畫像。精美的畫框,有光芒流動在油畫表面,風塵端坐在一張白椅之上,臉上浮着一層淡漠的笑容。

——就彷彿一個隱居深山的居士,在對蒼生微笑!

誰是惡魔最偉大的友誼在於懂得犧牲生命因爲什麼而繼續刃雪城新的開始用生命的結束來換取信任的開端壓制的憤怒錯錯錯心驚心術權威越大責任越重心術言語圈套孩子犯的錯在母親眼裡總是可以得到諒解挑戰3孩子犯的錯在母親眼裡總是可以得到諒解很多事情要親自試試才能夠知道的勇敢面對生命中的缺憾管閒事的追擊將心中所有的痛楚都說給你最好的朋友吧金豐5適當的休息才能夠面對更多的事情於僥倖擦肩而過遊戲是無情還是有情前行的尷尬最害怕的是自己先害怕了有些敵人沒準會是你最好的朋友戰事準備1對還是錯攻城4生命勳章幻民宅從溫暖中過渡到黑暗不同的追殺佛妖2真相大白不得不去傷害的影子最盡力的逮捕就是不給自己留有任何退路能夠在一起時就別總是分開真相打天下者不善於守天下佛妖1絕不屈服於任何邪惡的生命尊嚴我想怎麼着就怎麼着打天下者不善於守天下有天緣的小獸獸和浮焰市集2包圍1戰鬥的累贅攻城1主謀人平凡的人有着的最真實的愛這一天終於來了花錢買折扣將心中所有的痛楚都說給你最好的朋友吧比朋友更難得的敵人於僥倖擦肩而過最重要的是相互信任過程永遠比結果重要是無情還是有情是不是真的做錯事情了殘雀2這一天終於來了活在情人的心底一個茅屋改變了一個命運夢魘章節只夢想主宰世界莫要把人想得太笨未知的防禦夜針3沒有標點符號的古書3最怕的是連幻想都沒有了美麗的童年真正的友誼無奈別離鬧市裡的靜鷹蝠嗜血2快字是戰鬥的先決只是朋友言語圈套能夠在一起時就別總是分開爲了命運擺脫朋友爆發在一瞬間的愛情傻子和瘋子纔是最後的成功者驚駭之下的招供相信直覺逐出幫派的那些人越是心虛掩飾就越是失語新一代的獨到創新可以活命的時候誰也不願去死黃昏的另一個美麗之處黃昏的另一個美麗之處夜針6夜針8幻民宅害怕夜長夢多夜針5時間無情人心鬼側戰鬥的累贅不敗之地的鏡面真的存在嗎挑戰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