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柳雅問另外的一個穆青羽,眼前的這個陰測測的一笑,指着門口道:“一直沒見他出來,估計還在裡面吧。”
頓了頓,他又道:“敢冒充本公子,是誰給他的膽子。”
柳雅才懶得理會他說什麼,直接走前去,伸手大力的拍門:“出來,滄千澈,是不是你?你出來。”
可是門被拍的山響,卻沒聽到裡面有一句迴應。
柳雅咬了咬牙,擡腿朝門一腳踹去。
門板“咣噹”一聲,直接向裡面倒去。可屋裡,此時卻已經是空無一人。
柳雅昨天住在這裡,知道這小屋簡單到一目瞭然。可她還是不死心的進去,直接掀了被子又掀牀板,然後連牆角的箱子也打開瞧了瞧。
沒有!滄千澈當然不會藏在箱子裡,牀下更是沒有。
柳雅恨恨的咬牙切齒,可她竟然沒有發現那個討厭的傢伙竟然是滄千澈!
“人呢?”穆青羽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一雙眼睛四處亂瞄,問道:“逃走了?”
柳雅側目看了這個傢伙一眼,冷笑道:“他當然不屑逃走。”她心裡明白,滄千澈應該是要躲開自己吧。
可是爲什麼他一路追着自己到了這裡,卻不肯相認?還是說,另有隱情?
想到這裡,柳雅轉身往外跑。而且是直接穿過一重重圍屋,直接去朝土牆跑去。
穆青羽在屋裡怔了片刻,繼而也追着柳雅跑了過來。並在她身後喊道:“喂,小子,你認識那個冒充本公子的人?”
“認識又怎麼樣?你別跟着我。”柳雅冷冷的回答。
她對這個長着同樣是穆青羽模樣的人更是沒有好感,這感覺和之前遇到的那個冒牌的截然不同,這是一種分分鐘可以痛下殺手,把對方秒成渣渣的感覺。
而且柳雅憑着殺手的直覺可以感覺到,這個傢伙裝b滿分,但真正的實力絕對不是和滄千澈在一個範疇的。
柳雅在面對滄千澈假扮的穆青羽的時候,心裡會有些不捨、有些忌憚,畢竟一個人的強大實力是如何都遮掩不住的。
可是這個真正的穆青羽反而讓柳雅看都懶得看一眼,根本都沒法將他放在眼裡。
見柳雅如此的不屑,穆青羽把手裡的摺扇玩了個花,猛地一步竄前,把柳雅攔住了。冷意涔涔的道:“要是你不說清楚,今天本公子把你們當作同謀論處。”
“同謀?沒錯,我們是一路的。你要怎麼處理,隨你。”柳雅也是周身的冷意綻綻,道:“但是,現在把路給我讓開,我要去找他。”
“找他?抓住他交給本公子,本公子原諒你剛纔的不恭。若是你想跟他一塊逃……”穆青羽又是冷笑一聲,道:“那本公子正好將你拿住當作誘餌,把他再釣回來。”
“做夢吧你。”柳雅說着,隨手拔出了鸞鳳錐,素手一揮,朝穆青羽刺了過去。
之前對穆青羽的忌憚已經有了理解,那是因爲對滄千澈的熟悉纔不忍心下手,所以柳雅還費了心思跑去查什麼穆家的青羽公子。
要是早知道會是兩個人,是那個混蛋假扮的,柳雅才懶得去理會什麼青羽、白羽的公子呢。
不過細想想,柳雅又覺得真是自己遲鈍了。
試想有哪一個人會像滄千澈那樣,總是費盡了心思要給自己送東西?
那把傘如此有創意,難道真的是一把普通的油紙傘嗎?當然不是,那是滄千澈費心費力,手割了許多條傷口才給自己做出來的。
那個八音盒,自己也是聽着他慢慢的調試了整個晚。直到天明時分,他才把那隻八音盒放在了自己的門口。
想必,滄千澈也是在一邊調試着音調,一邊想着柳雅在隔壁的模樣吧。
心裡莫名的有些酸楚,卻又帶着滿滿的甜蜜。一直以爲他彷彿消失了似的,爲何不追着自己表示關心?
現在才發現,原來他出現在那艘劉家的船不是偶然的、也不是他死賴着不放。他始終都擔心着自己,他一直都守護在自己身邊,只是自己傻的絲毫沒有察覺而已。
想着想着,柳雅不由得笑了,自言自語道:“現在的易容術倒是精進了。”
想當初在青梵的時候,滄千澈用一張涼粉皮似的薄薄面具也把柳雅唬住了。
只不過現在是易容成了另一個人,又把柳雅騙得好苦。可這次是有名有姓的,結果還被人家找門了。
穆青羽用手裡的摺扇將柳雅的鸞鳳錐撥開,咬牙切齒的道:“你和本公子對打,不能專心點嗎?如此輕蔑於我,不怕本公子一句話,把你的小命留在這裡?”
“能留下我再說吧。”柳雅說完,左手的鸞鳳錐反手一握,指縫裡捏着一根銀針,甩手朝穆青羽打過去。
穆青羽險險的用手裡的摺扇將銀針打落在地,道:“呵呵,還真是有兩下子。不過,你今天是走不了了。”
說罷,穆青羽把摺扇展開,朝着柳雅是猛地一扇。
他拿的不是鐵扇公主的芭蕉扇,自然沒有暴風的威力。然而,柳雅卻嗅到一股淡淡的甜味兒飄散出來。
柳雅的眼眸一寒,道:“招數不濟,使毒啊?玩毒的話,我陪你。”
說完,柳雅直接把神蠱王叫了出來,朝穆青羽一指。神蠱王猶如是一隻小型戰鬥機,直接朝穆青羽衝了過去。
暫且不說神蠱王是不是能夠一擊即,起碼振翅“嗡嗡”的氣勢真的很足。
眼看着神蠱王已經衝到了穆青羽的面前。他也知道這玩意一看不好對付,手裡的摺扇左攔右擋着實的忙亂了一下。
柳雅趁機衝過來,手裡的鸞鳳錐朝着穆青羽的肋骨紮了下去。
在此時,斜刺裡聽見一個聲音喊道:“雅兒,住手。別傷他。”
柳雅雖然停手了,但鸞鳳錐的尖頭已經刺破了穆青羽的衣服。要不是他穿的棉袍厚實,估計已經見血了。
而神蠱王則是步步緊逼,圍着穆青羽轉了一圈,落在了他的鼻子尖,和他來了個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