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一聽笑着道：“你紫若姑娘本身是響噹噹的名號啊。手機端 實這裡的資源不錯，教習姑娘們才藝的路子也對。似乎是刻板了一點，所以沒有多少賺錢的機會。”
“哦？那怎麼樣纔不刻板？”紫若想想又笑着道：“雅兒你知道，我是從良了，所以不想再回頭幹那迎來送往的事情。若是你讓我活絡點是要我做個嬤嬤去帶姑娘，我可不幹。”
柳雅連忙擺手道：“我可不是那個意思。雖然我並不歧視青樓的姑娘，但是能夠讓那些姑娘們多些自由，還是迎合男人過日子來的好些。我只是想到在望京鎮有一個鋪子，是請了個說書的先生每天按時來講書，也是顧客盈門呢。”
“你是說，我那前面的鋪子可以改成個茶館？”紫若聽了一笑，搖着頭道：“可是我喜歡清淨啊。要是天天看着那些吵雜的客人，還不如這樣過日子呢。我當初攢下的銀兩也不少，足夠我什麼也不做安心過完下半輩子了。”
紫若確實不缺錢，她少的是一份可以讓她有興趣的事業而已。
雖然現在紫若可以把暗莊的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可那畢竟是隱於暗處的生意，是見不得光的。
沒有哪個女人喜歡一輩子都在暗處，卻不能夠讓自己的榮光照亮周遭。所以說，紫若骨子裡還是希望能夠有所發展，甚至是直追錦梅的成功。
柳雅當然明白紫若心氣的高傲。當初在紅袖坊，紫若也是不肯服輸，才把明姑娘暗自當作了較的對象。
所幸，紫若又紅了，是柳雅一手再次捧紅的。那麼現在柳雅也不是沒有辦法，讓紫若重新煥發。
想到這裡，柳雅停住腳步，認真的掃了一眼這小小的天井和四周的迴廊。
清淨、舒適，帶着一點孤寂卻高傲的味道。
柳雅聳了聳肩膀，道：“其實我的建議很簡單，是利用手邊的資源，用最短的時間吊起男人的胃口來。這裡不是青樓，不用擔心有男人糾纏不休，有人越矩是犯了王法。但這裡可以喝茶、聽歌、賞舞。凡是有意跟着你學習，並且願意登臺表演的姑娘，你免了她的學費，表演好了還有錢賺。不偷不搶、不出賣自己，乾乾淨淨的是純粹的讓男人放鬆的一個地方而已。”
“雅兒，你說的是……戲園子？”紫若聽了柳雅的建議，已經有了一些眉目。
柳雅笑着點了點頭，道：“差不多，但是不會像戲園子那麼吵，也不會每天好幾場的表演。最多是下午和晚各一場，園子裡的座位有限，先到先得、價高者得。”
“我好像……懂了。”紫若眉頭彎起來，笑了。說道：“我好想聽馬六也說過一次，不過我不喜歡聽書，也沒有在意。”
柳雅點頭道：“不一定非要說書才能吸引人。漂亮的姑娘彈奏一支曲子，跳幾支舞蹈，這都是很有看頭。不過，寧缺毋濫的道理你應該懂。你又喜歡清淨，犯不着每天爲了大批的客人壞了心思。到點開場，演罷關門，讓人想看又看不着、看不全，心裡癢癢的還要明天再來。”
紫若再次點點頭，表示她明白了。
反正這裡的姑娘大部分是青樓的姑娘，讓她們臺跳個舞、彈個曲也不算什麼，倒是可以先試試看。
柳雅見紫若開竅了，笑着道：“這都是些老套路了，也沒什麼難的。大不了你這次跟我一起走，到望京鎮的那個鋪子去看看，你全明白了。好了，不說這個，你那暗莊到底要怎麼走？”
紫若指指眼前幾間屋子的其一間，道：“這是我的臥房，隔壁那間算是書房。跟我來吧。”
這回廊下每隔幾步有一盞粉色的紗燈，把這小天井照得不是很明亮倒是挺溫馨。而紫若伸手指着的房間看起來也是和普通的房間沒有什麼不同。
紫若前推開門，門裡面還掛着半截紫色緞面的簾子。屋裡沒有燈，乍一看黑漆漆的。
紫若隨手將簾子一挽，先一步走了進去。到桌摸了火石點着了燭火，才叫柳雅道：“進來，關門。”
柳雅“嗯”了一聲，跟着進屋把門順手關了。關門的時候才發現，這門從裡面落閂之後，會有一根繩子垂下來，門後和窗子都會順下一個鈴鐺。
柳雅隨手摸了摸，掛鈴鐺的絲繩很細，稍微碰觸一下會響動起來。
柳雅笑了，道：“這是你自己琢磨的機關嗎？外面有人闖進來，鈴鐺會響？”
紫若笑着道：“我哪懂什麼機關啊。是我從這邊到暗莊去，聽不到這邊的動靜了。這繩子是從腰門那邊牽過來的。如果小云要找我，不用進來，在門外拉一下繩子，這屋裡的鈴鐺都會響。我聽見動靜會過來了。”
看來紫若確實是非常的小心謹慎。試想要是她進來之後無聲無息的消失了一樣，如果外面有急事找她，小云闖進來都不見人。
而有個鈴鐺叫一聲，也不會無端的被打擾了。
再往裡走，是一個簡單的小書房。一個不大的書桌，和一個書架，多一把椅子都沒有。
而柳雅在屋裡轉了一圈，也沒見多餘的門。她把視線放在了那個書架。電視演過，大部分暗門都是在書架後面的嘛。
但是出乎柳雅的意料，紫若竟然沒有去挪動書架，以她的身形也不可能獨自一人把書架推開，何況還是要經常的開合。
也不見她搬動什麼機關，只見紫若來到了北邊的窗戶邊，伸手把窗戶推開了。然後又搬了書桌後面的椅子放在了窗下。
柳雅走過來一看，這窗外相隔兩步的距離是一堵牆，景色更談不了。這扇窗戶根本是可有可無，沒有人家願意把窗戶開在隔壁人家的院牆後面的。
偏偏，紫若用了個最笨的辦法，踩着椅子邁出了窗外，沿着兩邊牆的夾縫走了幾步，然後推開了對面的另一扇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