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一金一銀的兩隻都落在自己肩膀,柳雅的眉頭皺了皺,問神蠱王道:“你要我也一起養着它?”
神蠱王與柳雅心念相通,能夠聽懂柳雅的話。但它肯定不會回答,只能展了展金色的翅膀,往銀翅蜂身邊又挪了一點。
柳雅嘆了口氣,道:“養着也行。不過你得讓它保證,不能隨便咬我,也不能隨便咬我身邊的人。”
神蠱王用翅膀掃了銀翅蜂一下,似乎是在詢問。昆蟲用翅膀振動的頻率來交流,這是很平常的事情。
那銀翅蜂開始還一臉懵圈,但是神蠱王在它的身掃了兩下見它沒反應,改爲重重的一擊。
銀翅蜂雖然個頭不小,可是和神蠱王起來,無論是毒素還是力道都差了許多。結果這一下直接把它從柳雅的肩膀給拍了下去。
要不是銀翅蜂也有一對翅膀能飛起來,只怕這一下得摔死。
銀翅蜂振翅飛了一圈,還要往柳雅的肩膀落。但是神蠱王也呲牙對着它,很有威脅的意味。
銀翅蜂又飛了半圈,然後落在了柳雅的另一個肩膀,收起一對翅膀耷拉着腦袋,有點小委屈的模樣。
神蠱王這纔好像是勝利了的小媳婦,朝着柳雅的脖頸爬了過來,開始往裡鑽。
柳雅連忙叫住了它,道:“不行。你有了老公別往我身湊了。我給你們找個窩,你們老老實實的在裡面安家吧。”
柳雅說完,伸手往皮兜裡摸索了一下,掏出一個拳頭大小的闊口的瓷瓶來。
她又看看那石縫的石斛,再次縱身跳了過去。拔出匕首把那株石斛從石縫裡挖了出來,塞進瓷瓶裡。又掘了點周圍的碎石渣和乾薹蘚塞進去,把石斛算是簡單的種好了。
柳雅猜想,自己動了石斛銀翅蜂才攻擊的,所以這石斛是它的家。
“來吧,暫時待在這兒,回頭給你們找個更合適的地方住。”柳雅把裝着石斛的闊口瓶一舉,那隻銀翅蜂先飛了過去。
神蠱王似乎愣了一下,又看了看柳雅的領口,最後還是選擇跟着它的小老公落在了那株石斛。
石斛被譽爲仙草,神蠱王雖然不吃石斛,但它也是蟲子進階而來的,在裡面安家也算合適。
而且石斛很好養,不用怎麼澆水,也不太喜歡曬太陽。這個拳頭大小的闊口瓶種下去,只露出一點點葉尖在外面,也沒有泥土不覺得髒,帶在身邊根本不礙事。
把這一切都做好了,柳雅再回頭看看滄千澈,見他的臉滿是汗水,頭頂還冒出蒸蒸的熱氣來。
柳雅知道,這是滄千澈在極力化解銀翅蜂口涎的補劑。如果能夠完全消化掉,大概能夠讓他增加一成以的功力吧。
又過了近半個時辰,滄千澈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把眼睛睜開了。
柳雅連忙過去把滄千澈的手腕抓起來,認真的給他診脈。發現他的脈象雖然還有些不穩,但是丹田的內力卻是大增。
“雅兒,沒事了。我們下山之後再好好的調理吧。”滄千澈說完,已經站起身來。
“你沒事好。”柳雅看了看手裡託着的瓷瓶,道:“我們算是因禍得福,得了這個寶貝。不過答應那小沙彌的草藥卻是還沒有找到。”
“不要緊,只要有誠心,找不到算了。”滄千澈用袖子抹去了額頭的汗水,道:“以後有機會再送些米麪、草藥過來,也算是還願了。”
柳雅點點頭,道:“也只能這樣了。再不回去,天都要黑了,秋影他們會擔心的。”
走了一陣,柳雅忽地把眼睛盯在了前面的一株老松樹。
這棵樹可是真的夠老了,樹皮都皺的成了一個個的瘤疤。因爲長在峰頂,又地質貧瘠,根系紮在石縫幾乎沒有什麼養分可言,所以長得也不高、也不壯,還彎彎曲曲的怪形狀。
但柳雅注意到的是,在松樹下面石崖裡,長着一株靈芝。
剛纔是來路,這株靈芝長在松樹的背面當然看不到。現在轉頭回去的時候,當然看到了。
柳雅心頭大喜,小松鼠似的蹦躂過去,把那株靈芝給採了。
雖然對柳雅來說靈芝不算是什麼稀罕物,但總算是好過空手回去吧。
兩人再回到聖元寺,天已經快要黑了。阿寧和漠也都在門口轉悠,一臉的焦急。
剛纔是滄千澈執意讓他們兩個留下來的,這也是對佛祖的尊重。在佛祖面前,衆生平等,沒有誰高過誰的道理,自然也不用帶着影衛了。
不過,滄千澈此時的氣色過於“好”了,紅光滿面的,額角還不停的有汗水冒出來。
漠一見這情況知道出了問題,走前來問道:“主子,剛纔發生了什麼事嗎?”
“已經沒事了。”滄千澈沒有隱瞞漠的意思,因爲影衛最熟悉主子的呼吸。甚至睡着了都能夠根據主子的呼吸頻率感覺到主子現在的情況,瞞也是瞞不住的。
漠皺了皺眉,仍舊認真的看着滄千澈,是希望他能夠好好說清楚。
柳雅先解釋道:“我們在後山發現了一隻銀翅蜂。銀翅蜂的口涎可以助長內力,所以澈試了試,效果還行。”
漠聽了才微微鬆了一口氣,又仔細打量了滄千澈幾眼,發現他確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聽呼吸還能夠感覺到內力強悍了不少,這才放心的退在了一旁。
柳雅則是一手舉着那株靈芝,另一隻手握着瓷瓶,進了廟門去後面找那個小沙彌了。
小沙彌還在後面禪房給秋影和穆青羽奉茶,同時也在盯着穆青羽手裡的那個**無極球。
滄千澈和柳雅回來的時候,秋影先站了起來。而穆青羽還在低着頭擺弄着,似乎是入迷了。
直到秋影推了穆青羽一把,低聲道:“主子回來了。”
穆青羽這才“哦”了一聲。不過手裡卻沒有停下。看得出來,那個**無極球對他的吸引力不是一般的大。
滄千澈走過來,看了一眼穆青羽手裡的無極珠,問他道:“有頭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