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說到卿墨可能是天授異能,滄千澈一下子睜開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繼而微微一笑,道:“雅兒,你竟然也信這些個?”
柳雅認真的道:“不是我信,而是我知道確實有這樣的事情。”
現代科學對於轉世靈童或是天授的異能者都無法做出完全且正式的解釋,但事實也證明確有其人、其事。
柳雅也曾經無意接觸過這類的人或是任務,但每次都是以失敗或是組織直接放棄而被召回了。現在再次有了這種可能,所以她的心也是懸着的。
見滄千澈的表情還是將信將疑,柳雅問道:“澈,以你的武功在武林能到達什麼程度?”
滄千澈認真的想了想,然後道:“除去一些真正的隱者之外,我的武功能夠在江湖排名前十。”
所謂真正的隱者,是那些不出世的高人。這些人的武功、能力已到化境,無人能摸到其境限,也無從較。
而滄千澈所提出來的,應該是江湖有名有據,遇到了會真正出手打拼的人。
如此看來,滄千澈的武功真的是不俗了。
柳雅一笑,一臉的驕傲。卻又道:“可算如此,你也是在出生之時,被舅舅以內力相引導,纔有了這樣的結果對吧?”
“沒錯。”滄千澈道:“雅兒,我跟你說過的,要不是舅舅用內力給我打通筋脈,助我在童子時期有了很深的內力,只怕後期蠱之後,我都未必能夠活到認識你的那一天。”
柳雅點點頭,道:“那麼,你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學習陣法的呢?據我所知,你對陣法的精通在馮叔盛之,二皇子也不及你。”
滄千澈想了想,道:“舅舅很早給我做軍事啓蒙,排兵佈陣自然也是重要科目。大概兩、三歲的時候我開始學習這些了,後來我特別喜歡五行八卦等各種門陣法,也研究的特別多。”
說到這裡,滄千澈的眼神一閃,已經明白了柳雅問這些話的意思。直接道:“雅兒,你的意思是卿墨年紀尚幼,除非是真正的天賦異稟,否則不會如此精通陣法?”
“沒錯。”柳雅道:“在我看來,卿墨對於陣法絕對不是瞭解,他破陣只是憑着對陣法的直覺。算是再如何熟悉陣法,也不可能只看兩眼找到正確的出路吧。”
滄千澈如此出衆,除了他本身資質高之外,也和舅舅的傾心栽培是分不開的。
可是全天下又能夠有多少人像滄千澈這樣,既有本身的優勢,又有外在的輔導?所謂天時、地利、人和都盡在掌握,才能夠成爲人龍鳳。
而卿墨小小年紀,珂珂璐算是對他寵愛有加,卻也不像是可以傾心栽培他的人。那麼只有可能是天賦和遇成了卿墨。
聽了柳雅的話,滄千澈皺了皺眉,道:“那如果季風塔林也是珂珂璐的計謀之一呢?”
柳雅淡淡的道:“你是懷疑,卿墨本身知道這破陣的法門?”
的確,珂珂璐一再的算計,把柳雅他們的行蹤全部都堵死了,還抓了他們的人。可以說是投下了很多的陷阱,引得他們一路踏進來。
而且珂珂璐能夠那麼容易的從皇手裡把馮叔盛他們調出來,抓古雪綺的事情也可能是珂珂璐親自計劃,只爲了把柳雅他們逼絕路。
有了這樣的疑問,兩人又沉默了片刻。因爲這個結果關係到整件事情的根由。
然而,柳雅和滄千澈很快又對視一眼,兩人都有了答案,而且看起來還是同一個答案。
柳雅先說道:“抓古雪綺並引我們進季風塔林這件事不是珂珂璐做的。起碼卿墨第一次給我們送信的時候,珂珂璐還是在拿我的那些暗探做要挾,讓我們去做客的。”
滄千澈點點頭,也分析道:“對。如果真的是珂珂璐改動了季風塔林,讓那裡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陣法,那麼她只要以破陣圖和馮叔盛他們來要挾我們可以了,完全不用費力從整個天澤國去抓你佈置的那些暗探。”
柳雅又道:“而且卿墨剛剛來的時候,一直看着那座高塔,顯然是在心裡思量着什麼。然後他本來是要走的,但是猶豫了一下還是回來畫了那個破陣圖。”
這下子疑問差不多都分析明白了,種種跡象和事情發展的細節都表示,季風塔林的事不是珂珂璐做的,卿墨也確實是看了陣法之後纔想到了破陣的路線。
而且他們回來的路遇到卿墨帶着墨玉和墨翠來護送,也證明這件事和珂珂璐沒有關係。而且珂珂璐還很擔心他們從季風塔林回不來,這才跑來接應的。
由此可見,去天山絕對是珂珂璐此時非常期盼的,而且是不惜所有也要達到目的。
柳雅和滄千澈再次對視一眼,兩人都發現雖然解開了一個謎團,可是更大的謎團又浮了來。
柳雅道:“我們修整一下回去吧。先回家去拿三界牌和那本書,然後再去找一下羅氏兄弟,問問他們究竟能不能從那本書或是三界牌找到什麼線索。然後再去天山和珂珂璐會合,我們瞭解到越多不會太被動。”
滄千澈舒了一口氣,道:“也只能如此了。雅兒,我想說,如果到了天山我們還沒有太多的頭緒,你在山下等着,不要和我們山了。”
柳雅一笑沒有說話,只是低頭用柔軟的秀髮蹭了蹭滄千澈微微冒出胡茬的下巴,溫和的好像是一隻撒嬌的貓兒。
滄千澈的心“砰砰”亂跳了幾拍,好不容易纔平復下來,無奈的道:“好吧,我明白了。無論如何雅兒都是要跟着我的。”
柳雅擡起頭來笑的彎起了眉眼,嘴角翹起一個可愛又嬌俏的弧度。
滄千澈忍不住在她的脣角啄了啄,然後扶她一下,道:“好了,總該起身了。我的肚子可是有點餓了呢。”
兩人起身,已經是快到晌午了。軍營外面早熱火朝天的操練起來,大隊出操、小隊巡邏,好不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