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確是很好奇,所以要我吃也是可以的,只是這子母蠱是由一顆蠱分離的,一顆子蠱對應一顆母蠱,”劉大夫斜眼看着她,“如果吃了兩顆母蠱……大小姐,還沒人試過,誰都不知道會出現什麼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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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笙和的嘴角抽了抽:“那……草兒,你過來幫幫我!”
劉青草走了過來:“大小姐,要我吃嗎?吃子蠱還是母蠱?”
“隨便啦!”蘇笙和眨巴着眼睛看着劉大夫,“你跟劉大夫自己商量就好。”
聽到蘇笙和這麼說,劉青草毫不猶豫的拿起那一粒小的吃了下去:“那我吃子蠱好了!”
蘇笙和和劉大夫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草兒……小的是母蠱。”
劉青草的臉立刻就黑了。
“沒關係,”劉大夫倒是很乾脆的吃下了子蠱,“以後只要草兒不主動觸碰我就沒有關係。”
看到劉大夫吃了下去,蘇笙和立刻緊緊的注視着兩人。
“藥效發作在一個時辰左右,”劉大夫倒是不疾不徐的坐到了一邊,“等到一個時辰之後,服用子蠱的人後頸會出現一個月牙形狀的淤青,那就說明藥效發作了。”
蘇笙和立刻去扒劉大夫的衣服。
劉大夫嚇得趕緊躲到一邊:“我都說了,一個時辰後!”
蘇笙和不由得乾笑了兩聲。
焦灼的等待了一個時辰之後,劉大夫自己佔了起來,撩開了衣領:“大小姐看看,可有月牙形狀的淤青?”
蘇笙和一看,頓時大喜:“果真有了!草兒你過來!”
她抓着劉青草的手,去碰劉大夫的手。
劉大夫倒是很坦然的攤開了手心。
劉青草的手才一放上去,劉大夫的手就一抖,迅速的縮了回去。
“什麼感覺?”蘇笙和迫不及待的詢問。
“先是刺痛,”劉大夫感受着,“就好像有無數根針在扎,現在已經感覺到瘙癢了,是一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瘙癢,想撓都沒辦法……”
他雙手摩挲着,顯然剛剛的感覺很不好受。
“草兒,以後可就不能碰劉大夫了,”蘇笙和拍了拍劉青草的肩,又小心的把剩下的兩粒藥放好,“這下好了,再也不怕了!”
劉大夫取了帕子打溼了敷在手心:“大小姐,恕我多嘴……你用這子母蠱,到底是要給誰用?”
“給一個總是喜歡對我動手動腳的人!”蘇笙和撇撇嘴,“本來這事兒是絕對保密的,但是劉大夫我還是相信的……你可不要告訴任何人啊!這事兒只有我和草兒知道。”
她壓低了聲音:“給九千歲的。”
劉大夫一怔,隨後表情就古怪了起來:“九千歲……位高權重,他喜歡大小姐的事情,整個京城的人只怕都知道了。大小姐不喜歡他?”
“這不是喜歡不喜歡的問題!”蘇笙和捏了捏眉心,“問題是他是個宦人……我總不能嫁給一個宦人吧!這子母蠱除了讓服用了的子蠱的人會覺得兩人觸碰的地方刺痛瘙癢之外,也沒有別的副作用,所以我纔想要用這個來對付他嘛!
九千歲對我是很好的,我總不能胡亂給他下藥毒死他啊!”
劉大夫又露出了古怪的表情:“九千歲是宦人……好吧!大小姐,祝你一切順利。”
蘇笙和覺得劉大夫的表情有些奇怪,但是她也沒有多想,因爲劉大夫並不是墨夷真的人,蘇笙和也不擔心劉大夫會去告密。 蘇笙和倒是心情大好,但是蘇家本家裡面,蘇康卻是突然病重,臥病在牀了。
也不知道他怎麼了,整天說着胡話,說什麼“四弟原諒我”之類的,昏昏沉沉的躺在牀上,怎麼都清醒不過來,似乎是大限將至。
蘇延他們都在準備後事了。
蘇笙和一聽,就知道墨夷真是給他用了過量的凝香丸,讓他在渾渾噩噩的恐懼中死去。
這些蘇笙和都不去想了,反正墨夷真會做好。她現在優先考慮的,是怎麼讓墨夷真把子蠱吃下去。
要喂墨夷真吃藥,着實一件困難的事情,要知道上次粥裡有春藥,墨夷真可是一進口就嚐了出來了,所以說要不知不覺的讓他吃下去根本不可能。
蘇笙和尋思了一下,決定乾脆給墨夷真來硬的——先把他給迷昏了,再給他吃子蠱。
正好蘇笙和在研究子母蠱的時候,發現蒼闌花的花和葉子一起調配,能中和出一種迷藥,藥效簡直是蒙汗藥的高配版——只要中了,就讓人渾身痠軟,雖然意識清醒,但是全身提不起一點力氣,但是就算你頭三頭六臂,也只能任人宰割。 想到這裡,蘇笙和立刻就着手去做了。她尋思着把這藥送去給墨夷真的時候,直接往他臉上吹一點,所以她特地的沒有做成藥丸,而是直接用的藥粉。 這也算是順手解決了她上次找墨夷真要了那麼多古怪的藥材的事情,所以蘇笙和看着那一小堆藥粉,很是沾沾自喜。
讓蘇笙和意外的是,她還沒來得及去通知墨夷真,墨夷真倒是送了帖子到相爺府來,邀請蘇笙和三日後到傾闌宮做客。
被叫到了蘇志鶴的書房,蘇笙和翻來覆去的看着蘇志鶴遞過來的帖子,很是納悶:“爹爹,爲什麼九千歲要邀請我去傾闌宮?”
“我也不知道,”蘇志鶴沉聲開口,“我總覺得他不安好心。”
“不會吧!”蘇笙和搖了搖頭,“我覺得九千歲不會傷害我。”
“你這傻孩子!”蘇志鶴有些無語,“他未必會傷害你,但是……你若是去了,對你來說不好。”
“可是不去的話,更不好吧!”蘇笙和猶豫了一下,“畢竟,畢竟奶奶過世的時候,是九千歲把我從柴房裡放出來的,而且我生辰的時候他也送禮來的……我總歸是得去道謝一番吧!”
蘇志鶴的眉頭皺了起來:“笙和,你……該不會是喜歡上了九千歲吧?”
他還真的有點不確定,因爲墨夷真長得好看,權勢滔天,對蘇笙和又好……像蘇笙和這樣不諳世事的女孩子,說不定就會被他欺騙。
蘇笙和倒是嚇了一跳:“爹爹,我怎麼會喜歡九千歲呢?按理來說,九千歲是我長輩,不是嗎?”
“他的年紀與你相差不算太大,你娘似乎也提過你們的婚事,也不算長輩
,”蘇志鶴的眉頭還是沒有舒展開,“我知道九千歲對你很特別,但是你可不要被他欺騙了,尤其你要知道,九千歲是天下第一大奸臣!你絕對不能喜歡他!”
“我知道了,爹爹,”蘇笙和抿抿嘴,“那三天後,我要去赴宴嗎?”
蘇志鶴看着她,張了張嘴,本來想說讓她不要去,但是躊躇再三,還是嘆了口氣:“你自己決定吧!若是想要回謝,也就去吧!”
蘇笙和點了點頭:“我知道了,爹爹。放心好了,這次去了傾闌宮之後,我就不會再跟九千歲有什麼接觸了,我會跟他說清楚的!”
蘇志鶴很是欣慰:“笙和你知道就好。”
蘇笙和正要離開,書房的房門卻被撞開了,蘇簫樂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
“蘇笙和!你告訴我!玉珏哥哥去哪裡了!”
她這段時間天天往將軍府跑,可是陳玉珏確實一直都沒有在家。她問了陳玉容幾次,陳玉容都說不知道。蘇簫樂思前想後,覺得蘇笙和說不定會知道陳玉珏的下落,畢竟陳玉珏跟太子殿下交好,太子殿下似乎又特別喜歡蘇笙和。
蘇笙和嚇得手裡的帖子都掉在了地上:“簫,簫樂?”
“簫樂!你這是幹什麼!”蘇志鶴髮火了,“現在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
“我現在不管什麼規矩!”蘇簫樂無比的煩躁,“我只是想要知道,玉珏哥哥到底在哪裡!”
她自臉壞了,就再沒有見過陳玉珏,墨夷煌生辰的時候雖然在皇宮遠遠見過,但是她那個時候根本不敢直視陳玉珏。好不容易臉好了,沒想到陳玉珏卻離開了京城。
“我不知道啊!”蘇笙和一臉的茫然。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蘇簫樂很是咄咄逼人,“你跟太子殿下和無忌王爺的關係不是很好嗎?你們不是什麼朋友嗎?太子殿下肯定知道玉珏哥哥在哪裡,而且玉珏哥哥受了你的迷惑,所以他說不定會告訴你他的所在……”
蘇笙和俯下身撿起地上帖子,低着頭很是委屈:“我真的不知道玉珏在哪裡……我也沒有迷惑玉珏……”
蘇簫樂還要質問,蘇志鶴就憤怒的開口:“簫樂!你太過分了!笙和是你的姐姐!有這麼跟姐姐說話的嗎?笙和甚少出門,太子殿下也只有初七那天來過,還是同無忌王爺和九千歲一起來的。就算他知道玉珏在哪裡,也不會告訴笙和!你若是想要知道玉珏的下落,自己去問太子殿下!”
“我根本就見不到太子殿下!”蘇簫樂氣惱的一揣桌子腳。
蘇志鶴放在桌子上的毛筆一顫,從硯臺上掉了下來,滾了滾,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碧綠的玉杆頓時碎成了三截。
這是蘇志鶴最喜歡也是用得最順手的一隻毛筆,這會一見筆摔壞了,他頓時氣得火冒三丈:“簫樂!你看你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整個跟市井潑婦一般!趕緊給我出去!回房去抄寫論語十遍!”
“爹!”蘇簫樂氣得跺腳。
見蘇志鶴一臉嚴厲的看着她,她也只有賭氣的跑了出去。
蘇笙和對蘇志鶴行了禮,轉身也走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