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付出,自然有回報了。
慢慢勝捷軍士兵開始機械的遵從命令,不敢有一絲猶豫。
如果在訓練中,勝捷軍的士兵可沒有如此好專注,更不可能如此迅速的訓練出紀律來。
這是用閻羅王訓練出來的精兵,經歷過死亡的威脅後,他們的神經不再以前那般脆弱。殘酷的適者生存、弱肉強食的大自然法則,開始發揮他們的作用了。
如此搔擾了一個時辰,作爲指揮使,王珪和張猛沒有再窩在後面指揮,他們都不是那種能言善辯的人,他們更加傾向於帶兵衝鋒陷陣。
王珪在之前還忍得住,現在忍不住了,穿着一件步人甲,手持鐵鞭發起登城衝鋒。這王珪還真是力量大,穿着步人甲,在戰場上依舊行走如飛。
他的出現,立刻吸引了無數仇恨,牛背賊的弓箭手立刻重點關照王珪。可惜的是,牛背賊的弓箭都太弱了,箭矢落在數十斤重的步人甲上,只能夠無力的掛在步人甲上。
另外一個指揮使張猛,他之所以當得上指揮使,靠的也是他的勇猛,見王珪如此。怎麼願意讓王珪比下自己呢?當下他穿着一套三十斤左右的魚鱗甲,雙手拿着一把一人多高,六尺長的陌刀,腰佩一把鋼刀和一把短斧,氣赳赳的投入戰場。
王珪因爲先投入,最先抵達城牆。因爲步人甲只是裸露一雙眼睛,王珪攻城的時候只要低頭衝鋒,那箭矢立刻沒有辦法怎麼他了。
牛背賊雖然咬牙切齒的近距離攢射,只不過這箭矢落在步人甲上,不過是打得步人甲叮叮噹噹的亂象。而而王珪看上去還好像一個沒有事情的人一般,以之前的速度登城,牛背賊見此情況,立刻士氣大跌。
一個看上去彷彿不可戰勝的敵人,怎麼叫牛背賊的嘍囉不從心底深處,產生出恐懼呢?
一上城牆,王珪立刻告訴牛背賊,他可不僅僅是靠盔甲的!剛剛踏上城牆走到,王珪便是一個鐵鞭掃過去,兩名措手不及的嘍囉慘叫一聲,一人掃下城牆,一人打的下半身扭曲,顯然斷了腰,趴在城牆走到上,雙手不斷爬行想逃跑,口中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這牛背賊的守城指揮官知道厲害,要是讓這傢伙在城牆上站位腳跟後,這城牆怕就要破了!別看官軍人數不如自己多,但沒有了城牆依託,自己這夥烏合之衆,是官軍的對手嗎?怕是來一千人,都足夠掃滅自己了!
“上!上!上!!!殺了那個穿鐵甲的,賞賜錢五百貫!糧食五十石!”
王珪聞言,立刻勃然大怒,咆哮道:“本指揮使的人頭,就值這個價錢而已嗎?”
這對話真是叫人哭笑不得,只是可惜,這是戰場,而牛背賊很快連笑的心思都沒有了。之前的王珪夠兇猛了,不過比起暴怒的王珪,之前的王珪只能夠用兩個字形容,弱爆了!
王珪手中鐵鞭舞動的虎虎生風,專門往天靈蓋招呼,一鐵鞭下去,白的、紅的立刻成了花的,飛濺得附近到處都是。
特別是王珪那動作,太過有視覺感了。用長矛擋,連矛杆都砸斷,用刀架,連刀一同砸入天靈蓋中。無可匹敵的進攻,立刻讓附近的牛背賊畏畏縮縮,對上王珪,只是敢用長矛遠遠的搔擾。就算如此,也只是搔擾,長矛短時間內破不開步人甲的防禦,不過捅在王珪身上,還是會有痛感,要不然也不會搔擾得了王珪。
他們是限制住王珪了,還沒有來得及高興,下面的勝捷軍卻是已經發出歡快的聲音了,因爲牛背賊他們牽制着王珪,何嘗又不是王珪牽制着他們了呢?
城牆下的勝捷軍立刻感覺壓力削弱了很多。立刻五六個手持盾牌,身穿盔甲的勝捷軍士兵上來,咆哮一聲去支援被牛背賊嘍囉糾纏着的王珪,後面還有勝捷軍士兵猶豫不決的從攻城梯處攀爬上來。
目前的上來的勝捷軍士兵雖然人數不算多,但別忘記有王珪在,可是讓勝捷軍士兵士氣高漲。在王珪的帶領下,牛背賊開始出現退卻的情況,雖然退的不算多,但這卻是一個無可爭議的事實。
王珪這裡大顯威風,張猛那裡也拿着陌刀,頂着箭矢、青磚上了城牆。張猛的登場叫人看了都想吐,都讓人禁不住懷疑這傢伙的老爸該不會是野獸?
只見張猛定住城牆的進攻,身上少說掛着五六根箭矢的翻上城牆垛口,立刻怒吼一聲,陌刀橫掃,三個人頭飛上天空,三道血泉飛射而出。
附近的嘍囉自然是大驚失色了,張猛緊接着咆哮一聲,從城牆垛口上縱身一躍,一刀將一名愣住的嘍囉從右胳膊到兩腿之間一刀兩斷,內臟散落在城牆走到上,鮮血灑得張猛都成了半個血人。那血腥、恐怖的一幕,立刻叫烏合之衆的牛背賊嘍囉驚恐萬分。就連附近的當家都管不住手下的嘍囉了,事實上他兩腿都有些發抖了。
張猛麾下的甲二營士兵立刻發出一陣陣歡呼聲,爲自己的指揮使感到自豪。一個個甲二營的士兵爭先恐後的從張猛打開的突破口處登上城牆,那歡快的聲音,彷彿他們已經拿下東口鎮一般。
先是被搔擾的不勝其擾,等牛背賊放鬆心情的時候,王珪和張猛二人身先士卒的來一次猛攻。這次的戰術很是出色,在趙禳這個可以總覽戰場的位置看過去,已經可以明顯的看得出牛背賊已經有潰敗的味道了。
趙禳發現自己似乎小看了王珪和張猛二人,他們也不像表露出來的那般,只有匹夫之勇。
在這個時候,趙禳卻對身邊的鐵甲都傳令兵吩咐道:“去傳令,此戰不受俘虜,唯殺敵已!”
在一邊的公孫玄虛禁不住眼皮一跳,他明白趙禳的用意,但還是忍不住說道:“王爺,正所謂困獸猶鬥,如果沒有退路,牛背賊定然會拼死一戰,如此勝捷軍的傷亡將會很大的!甚至要戰死千人以上!”